第23章 玄清王到場
二人抬眼朝大殿中央望去。
引領(lǐng)宴會才藝開始的是云瑤和云婷公主。
只見二人一人彈琴一人跳舞,配合的天衣無縫。
琴聲婉轉(zhuǎn)悠長,扣人心弦。
伴隨著琴聲,云婷公主翩然起舞,舞姿妖嬈,瞬間將人帶入意境。
這二人的琴藝和舞藝都是京都翹首,曲閉舞收,眾人還未曾意境中清醒過來。
“二位公主當(dāng)真是國色天香,才藝驚人啊?!弊笙喾蛉艘宦曎潎@,眾人也都驚醒,隨后便是爭相恐后的稱贊。
有了兩位公主的拋磚引玉,眾位小姐們也都躍躍欲試,分分展現(xiàn)自己的才藝。
韓如仙一邊看著,一邊和馮子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個馮子欣,韓如仙還是很欣賞她的。
這性格,完全就是個女漢子啊。
而且人家可是真正上過現(xiàn)場殺過人的主。
此時一聲聲驚呼,又將韓如仙和馮子欣的目光重新吸引到了大殿中央。
大殿中央此時站著個身穿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的女子,正在展現(xiàn)自己的詩畫,引來眾人的驚呼贊嘆。
“那是左相家嫡女錢葉飄,高傲的要死,要是翹尾巴能飛起來,她估計早飄天上去了?!瘪T子欣氣憤的砸了砸酒杯。
韓如仙笑了笑,剛準(zhǔn)備開口說話,卻被門外侍衛(wèi)的一聲高喊打斷。
“玄清王到!”
聲閉,自殿外走進來一名身穿玄色繡云紋窄身錦衣的青年。
青年的樣貌極其的妖艷,鼻梁高挺,一雙丹鳳眼千萬風(fēng)流,眼角下的淚痣讓其更加的魅惑,便是隨意的一掃,也給人一種勾魂攝魄的感覺。
唇薄而紅潤,嘴角輕勾,似是噙著玩味笑意,帶著幾分輕佻和幾分漠然,讓人分不清究竟是溫柔還是冷酷。
他的到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此時現(xiàn)在大殿中央的錢葉飄早已看癡了。
這便是那京都的傳奇,玄清王蕭默。
蕭默走至太子身旁坐了下來。
高坐上的皇帝與端柔太后,對于蕭默的到來也是驚訝不已。
歷來這種場合,蕭默都是要么借口有事離開京都,要么直接不來,今日不知為何會一改以前做派,出現(xiàn)了在這他不會出現(xiàn)的場所,難道是與他那孩子的娘親有關(guān)?
皇帝與端柔太后對視一眼,兩人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深意。
鐵樹開花了就好,還有,得抓緊時間去見見那個孩子了。
蕭默坐下來后,端起了酒杯晃了晃,眼神朝著大殿一掃,殿內(nèi)的場景就都盡收眼底,望到韓如仙那,眼神似有似無的在那處停留了一會,就一會便又移開,是以眾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而韓如仙此時正低著頭,那抓著酒杯的手指正在輕微的抖動著。
沒人知道韓如仙此刻的心里有多么的驚濤駭浪。
從那青年進來的那刻,從看清那青年的樣貌開始。
那張妖艷至極的臉,她太過熟悉,她甚至天天看見啊。
韓如仙早就料到她閨女肯定隨她爹,但是她沒料到會是這樣的,這如同放大縮小版的臉,讓她如何接受?
而且,為何這人會是玄清王?
“你說一個男的怎么就長成了這樣?”馮子欣托著腮問到,但卻沒有等到韓如仙的回答,馮子欣這才扭過頭看向韓如仙。
只見韓如仙眼睛正盯著酒杯,一眨不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仙兒姐姐,你怎么了,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勞什子玄清王了吧,我告訴你哦,那個人可不是什么好人,手上沾了太多的鮮血,而且冷酷無情,殺人如麻,你可別和這種人沾上關(guān)系啊,惹不起哦。”馮子欣嘰里呱啦的說到。
韓如仙被馮子欣的聲音拉回了思緒,隨后聽見她的話也是哭笑不得。
不過馮子欣有句話說對了,玄清王她不能沾上關(guān)系,她得躲得遠遠的。
尤其不能讓他知道果果的存在,至于那個人為什么會是玄清王,韓如仙表示她不想弄清楚了,她只想早點離開,看樣子,自己得加快點離開京都的步伐了。
隨即韓如仙看向了坐在了對面不遠處的父親,而她的父親也正在看著她。
是了,父親肯定早就見過玄清王了,不然怎么會問自己果果的爹呢?
所以父親帶自己來參加宴會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看見玄清王?
想了想,韓如仙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見過了玄清王以后知曉果果爹是誰之后在做決定是去是留。
可是韓如仙表示,知道了又怎么樣?
果果是自己拼了命生下來的,是自己日夜照顧的將其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的,是自己一點一滴哺養(yǎng)長大的,和那勞什子玄清王有毛線的關(guān)系?
韓如仙讓自己的內(nèi)心安靜下來,面上早已恢復(fù)了之前的云淡風(fēng)輕模樣,有意無意的又看了看玄清王。
許是因為果果的關(guān)系,韓如仙對玄清王的張臉生不出厭惡來,反而看了覺得極度的養(yǎng)眼。
那玄清王像是感覺到了韓如仙的目光一般,眼神朝著韓如仙掃了過來。
韓如仙趕忙低頭,喝起了手中的果子露。
玄清王勾了勾嘴角,移開了目光。
此時大殿中央的錢葉飄朝著高位上的皇帝幾人盈盈一拜,隨后便朝著玄清王,緩緩說道:“臣女將將做好畫,王爺便來了,臣女斗膽,請王爺指點一二?!?p> 雖然玄清王傳說很多,也有人說他冷酷無情,但是今日眾人瞧見了玄清王風(fēng)姿,一些人便覺得傳言果然不可信,尤其是那些女人們,玄清王妃的名頭足以讓她們爭破腦袋。
果不其然,投懷送抱的這就開始來了。
玄清王勾了勾嘴角,露出了個迷人的淺淺微笑。
瞬間又迷倒了一眾小姐們。
“那是誰給你的膽,讓本王為你指點一二?”冷酷而薄情的話語從那好看的嘴唇里飄出。
眾小姐們訝然,這玄清王果然不好惹。
而最過尷尬的就數(shù)場上的錢葉飄了。
要說這錢葉飄的年紀(jì),那也不算小了,年芳十八,一般她這么大年紀(jì)的早就成親了,再不濟也早已定親,可偏偏她什么都沒有。
事實上京都好多官家嫡女都如錢葉飄這樣,為什么呢?還不是有這么個奇葩的皇家。
先不說皇帝不納妃就算了,太子妃也遲遲不定,偏生皇家推崇一夫一妻制,這也導(dǎo)致很多有意向想爭太子妃的大臣們留著嫡女不定親。
再來還有個玄清王妃位置空懸著,更是讓那些小姐們心癢癢。
皇家的這么一手,直接導(dǎo)致了皓月國開啟了晚婚形式,這也是皇帝沒有料到的事,他其實只是想推崇下一夫一妻制來著的。
現(xiàn)任皇帝還未登位時,無心爭皇位,與三皇子妃也是自主相愛,并未有側(cè)妃妾室一干人等,而他只是個不被看好的三皇子,所以也無人在意他是否有妻妾。
可誰知道,偏偏他才是這天下最后的霸主。
皇帝剛登位不久,群臣就進諫說要皇上廣納后宮,開枝散葉,當(dāng)今皇帝直接大殿上與朝臣辯論了起來。
如今太子已有,你們讓我納妃生子是對我的太子不滿?
還是想多幾個皇子好選擇支持誰成為下一任皇帝,再做個幫皇子上位的功臣?
還是你們是想我當(dāng)初經(jīng)歷再發(fā)生在我的兒子們身上?
幾個問題一問,群臣啞口無言,就這些問題,誰敢回答?而皇帝也眼明手快,直接下旨推崇一夫一妻制。
事實上,當(dāng)初的皓月也不是沒有家中只有一位主母的。
武將們喜歡直來直去,不愿女人過多,還需要應(yīng)付,所以一個就已足夠。
偏生那些自詡清高的讀書人,反而是妻妾成群。
畢竟女人是解語花,人見人愛也不奇葩。
皇帝這一圣旨的下達,最是開心的便是那些女人們,其實這也是變相的提高了女人們的地位。
一些小姐們就不愿嫁給那些妻妾成群的人了,久而久之,女子們成親的就越來越晚,不像以前十四五歲便嫁做人婦,所以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皓月出現(xiàn)了一批批大齡剩女。
而今天的皇家家宴,大臣也都只帶自家主母和嫡系子女來參加的。
妾室和庶出都沒有出席。
事實上這并不是皇家定的規(guī)律,而是那些大臣們自己胡亂揣測的圣意。
此刻被玄清王這么一回話的錢葉飄,即使她在機明伶俐,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高位上的皇帝見狀,趕緊說到:“左相之女果然好文采,這畫作堪稱絕世佳作,來人啊,賞!”
錢葉飄順勢拜謝皇帝,下了大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心中卻暗暗的將玄清王恨上了。
有了玄清王的這么一出,小姐們都暫且不敢上去表演,大殿里反而鴉雀無聲。
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臣女最近日夜苦練吹笛,今日也想讓大家見證下成果?!?p> 聲音清脆溫婉,響在這寂靜的大殿,直敲擊人的心弦。
隨著聲閉,一個白衣女子翩翩入場。
衣袖翻動間,笛音響起。
笛子獨特的音色在大殿彌漫開來,像一首田園詩歌,和雅清淡,恬靜悠遠。
悠長的笛聲,仿佛置身于美麗的夢境,讓人陶醉,仿佛霎時間鮮花開遍我整個心田,讓人興奮。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聆聽,讓人沉迷。
那吹笛的少女白衣飄飄,仿若置身云間的仙子,直叫人心中柔軟。
韓如仙看著大殿中那抹白身影,冷冷的笑了笑。
這韓月月還真是會找準(zhǔn)時機。
這時候出場,再加上她那笛子確實吹的不錯,配上她那故作柔弱的姿態(tài),確實吸引的大殿中一眾人的目光。
一曲閉,眾人分分夸贊,一部分是真心實意,一部分是為了緩解剛才玄清王帶來的冷場尷尬。
韓月月聽著眾人的夸贊,心中美不勝收。
皇帝也夸獎到:“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聽啊,當(dāng)真是下足了功夫才能有如此成就,賞。”
眾大臣分分附和。
為了不讓玄清王帶來的冷場繼續(xù),此時上臺的任何一位,就算表演的不好,皇帝也會夸贊并且賞賜,所以說這韓月月挺會抓住時機的。
臺下的季霏霏聽著自己女兒被夸,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脯,一臉的驕傲。
韓月月朝著高坐上的幾位盈盈一拜后卻并未下臺,而是緩緩的說到:“臣女謝陛下賞,陛下謬贊了,臣女有幾斤幾兩,心里還是知曉的,跟姐姐比,臣女就自慚形穢了,我姐姐當(dāng)年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才女,京都人人夸贊呢。”
韓月月覺得,自己可是專門請了京都的名師指導(dǎo),韓如仙一連失蹤六年,怕早已不如從前,自己就是要讓她人前出丑,再引出她失蹤之事,誰知道這六年她究竟出了什么事,自己和母親隨意的編排,別人就算明面上不說,心里肯定也認為她德行有失,尤其皇家,怎么會讓這樣的女人嫁進去呢。
皇帝聽韓月月如此說,也是不好冷場,便接道:“哦?你姐姐是誰,今日是否在場?”
韓如仙搖搖頭,又是老掉牙的伎倆,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