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瑟眉頭這才松開,被他蹭的有些癢,也不躲,順從地把手放在他腰上:“很晚了,你要不要送我回去?”
“可不可以留下來?”他舍不得她。
秦錦瑟拒絕:“不行?!彼杏欣碇牵酥谱约翰荒苡芍?,“我第一次來你家,留下來過夜不太好?!?p> 她不想給華年的家人留下半點不好的印象。
華年依著她的意思:“那晚點再回去?”
她想了想:“嗯。”
她也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過了十點華年才送她回家,車停在她家小區(qū)外面,他替她解了安全帶,將一個樟木的盒子遞給了她:“這幅畫你帶回去?!?p> 是秦錦山從臺禪寺取走的那幅冬梅雪圖。
“秦錦山為什么把畫送給你?”她很意外,這幅畫兜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回了她手里。
華年同她解釋:“他的公司在籌資,用畫來討好我?!?p> 秦錦山不滿足房地產(chǎn)產(chǎn)業(yè),開了個半導體公司,而且資金周轉(zhuǎn)很困難,正因為如此,前陣子秦錦山幾次三番地過來打她手里那幾幅畫的主意。
秦氏要融資,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秦錦山想合作的對象是華年:“你是做風投的?”
“你居然不知道?!彼砬椴辉趺撮_心,語氣也很幽怨,“錦瑟,你都不上網(wǎng)查我的資料?!?p> 她哪里知道他這么有名,她只知道華年是個優(yōu)秀的作家。
“那你要給他投資嗎?”不管華年會不會和秦錦山合作,她都不會干涉,生意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想牽絆他。
華年反問:“我能不能替你教訓他?”
她失笑:“當然可以?!敝浪囊馑剂?,她也不過問,只表態(tài),“你可是我的靠山。”
華年是她男朋友,那么,她所有的事,她都愿意讓他參與。
“這筆賬,我?guī)湍闼悖俊比A年帶了詢問的意思。
她應(yīng):“好?!?p> 雖然秦錦山是她血緣上的父親,但她有點不講道理,只要是華年,做什么都行。
她有些好笑了,秦錦瑟啊秦錦瑟,偏心得怎么這么快。
外邊起了風,從車窗里吹進來,涼涼的,卻怎么也吹不冷她臉上的熱度,她在副駕駛坐了會兒:“那我上去了?!?p> 華年拉住她的手:“再待一會兒?!彼忾_自己的安全帶,靠向她那邊,伸手去抱她,“錦瑟?!?p> “嗯。”
他說:“我以后可能會很黏人,你要習慣,不要嫌棄我?!彼伊怂齼墒懒耍缓薏坏冒炎约憾既噙M她骨頭里,那樣才不怕再弄丟。
才剛交往,他就開始患得患失,居然連嫌棄這個詞都用上了,蕭荊禾不禁失笑:“你姐姐說你性秦錦瑟?!?p> 華年抱她抱得很緊,臉靠在她肩上,聲音與呼吸都在她耳邊的位置,輕輕柔柔的:“那是對別人,你不一樣。”
她笑,明知故問:“怎么不一樣?”
華年歪著頭看她,神色一本正經(jīng):“我們以后是同寢的關(guān)系?!?p> “……”
她低頭,把臉埋在他肩上。
次日,五月初的天,碧空如洗。
蕭何是個溫柔的姑娘,而且賢惠,早飯她做了八寶粥、四碟小菜、兩個荷包蛋,還有一盒壽司。
秦錦瑟從浴室出來,喝了一杯牛奶。
蕭何開了落地窗,在陽臺給盆栽澆水,望見窗外后,喊秦錦瑟:“錦瑟,樓下是不是華年的車?”
她過去看看,果然是華年的車。
她把牛奶喝完,嘗了一塊壽司:“早飯不陪你吃了,碗留著我回來洗?!?p> 蕭何笑著說好。
她拿了包和外套,急急忙忙下樓了。
華年的車就停在小區(qū)外面的路邊上,她跑過去,早上洗了頭,還沒干,濕漉漉的,她用手抓了兩把,理順了:“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華年下車,幫她開了車門:“剛剛?!?p> 秦錦瑟坐進副駕駛:“怎么不給我電話?”
“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起,怕吵醒你?!彼┥砜拷?,給她系好安全帶,“吃早飯了嗎?”
吃了一塊壽司和一杯牛奶,她覺得不算,便說:“還沒有?!?p> 華年把她手上的外套接過去,疊好,放在后座:“趕不趕時間?”
秦錦瑟看了一下手機,才七點半:“八點半前要到我的工作室?!?p> “時間夠了?!?p> 華年帶她去了一家老字號的粥店,店里人很多,老板像是認得華年,留好了位置,用過早飯后,他送她到工作室,時間剛剛好,將近八點半。
老遠,田光就看見自家小老板,還有小隊長身邊的男人,以及,那輛車牌四個六的車,A市腳下,這樣的車牌,都不是一般人家。
田光上次在工作室剛好有事請了假,走過去,問:“小老板,他是?”
秦錦瑟大大方方地介紹:“我男朋友,華年?!?p>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