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的少年人竟然好似銅頭鐵臂,一個前撞就將扇公子的一記‘抱山印’給直直撞碎了!
亂石崩云,山岳碎片化作了恐怖的能量團炸裂開來,席卷四方!
聞遠去勢不減,好似和尚推動著巨木敲鐘,帶著撞碎抱山印的恐怖威勢一頭撞到了扇公子的肚子上!
“你……噗~!?。 ?p> 扇公子上身一個前仰,雙眼暴突,猛然口吐一大口鮮血,身軀栽倒在地上!
鄰座的儒服青年也沒想到之前還求助自己的少年竟然瞬間大變樣,來了這么一招狠得。
在狂暴的氣流炸裂之時,他抬手神光爍閃,祭出了一個青玉葫蘆,青玉葫蘆好似有著生命一般,瓶塞一吐,然后張口一吸,實質的氣流出現(xiàn),將幾乎要化作十二級龍卷風暴的余波齊齊吸入了青玉葫蘆之中。
“小子找死!”
扇公子氣急敗壞,他的美人扇都被這一下了折斷了!一聲咆哮之后,伸手自苦海中一淘,掏出了一個灰黑色的古樸小盒子,陰冷的氣息其中散發(fā)出來。
儒服青年臉色微變,“冥古陰盒!專門儲藏陰煞污穢之物的寶貝!你好不容易才收集到三道‘陰煞炫光氣’,足矣污人金身,毀人根基!即便四極強者都不愿肉身沾上一絲!不能用這東西!”
扇公子卻是邪邪一笑,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今日我一定要讓這小子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話間,扇公子將冥古寶盒打開一條縫隙,一股陰冷的黑霧自其中逸散而出,陰霧如劍,一下子就沖向了聞遠!
聞遠聽到儒服青年的話,臉色狂變,朝扇公子大喊道,“等等,你找錯人了!”
這可是涉及到根基的大事,他也不想替薇薇的兄長扛傷害啊!
扇公子微微一頓,然后驟然將冥古寶盒的縫隙拉大了一些,“你當老子是啥子嘛?不是你這生兒子沒屁眼的王八羔子還能有誰!說一千道一萬你今天都死定了!”
“小子,看法寶!”
南宮蠻忽然環(huán)顧四周,臉色狂變,最后將驚駭?shù)哪抗舛ǜ裨诹四桥c薇薇并肩進來的白衣少年身上!
似乎有個人一直被人忽視,他明明氣質如此出眾,即便與此事的圣女站在一起,也難以被掩去光芒來著!
薇薇也有些急了,朝君千芒眨了眨眼,君千芒背后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回頭朝她笑了笑,然后一步踏前,比那陰霧還快,搶先一步來到聞遠身邊,一把扣住肩膀將他提起,簡簡單單地在空中旋了一圈。
然后在扇公子與儒服青年驚悚的目光下,聞遠直接施展了一門詭異的身法,一躍到半空中,一個旋身回提,直接以肉身硬撼足矣腐蝕四境名宿金身的‘陰煞炫光氣’!
聞遠旋身一腳踢散了‘陰煞炫光氣’,余勢不減地一腿重重地踢到了扇公子的臉頰上!
“噗!”
又是一口老血噴出,還帶著一顆牙齒,以扇公子強橫的體魄也不由得被區(qū)區(qū)神橋小修士一腳踢得臉骨都塌陷下去,整個人橫飛而起,一頭撞向了墻壁之上,撞得整棟酒樓都晃動了一下,無數(shù)道密密麻麻的道紋亮起,將酒樓鎮(zhèn)壓住。
“你你你......你怎么可能肉身撞碎抱山印,怎么可能抵擋腐蝕金身的‘陰煞炫光氣’?你......噗~”
扇公子道心倒要崩潰了。
這么強橫的肉身,怕是純種的太古后裔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簡直刷新了他的修煉三觀!
儒服青年咬了咬牙,又是一拍青玉葫蘆,將那一道散碎的‘陰煞炫光氣’收入了青玉葫蘆中煉化凈化,然后才一個跨步來到扇公子身前,就察覺到扇公子整個人骨骼都不值碎了多少根,軟綿綿地癱軟在地。
君千芒將聞遠隨手一拋,聞遠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一般,肌肉都酥酥麻麻的。
君千芒隨手扔出兩個小瓷瓶,笑問道,“羽哥的實力如何?”
聞遠嚇了一跳,連忙抬起好似散架的手慌亂接住,帶著余悸道,“很......很強??桑@是?”
君千芒擺了擺手,踏步走出了酒樓,余音回蕩,“湯藥費?!?p> “這是當日太上長老親自交給你的大妖之血?”
步履蹣跚地回到座位上,聞遠對薇薇問道。
薇薇點了點頭,將一縷氣息釋放而出,聞遠不由得嚇了一跳,幾天前對方雖強,但還是神橋初中期來著,怎么就一躍登臨彼岸了?反而將他甩到了身后!
薇薇眼波流轉,巧笑嫣然,然后嘆息了一聲,“略有機緣,將積累的底蘊都給榨干了。根基越深,突破越難,想要超越彼岸境卻是至少要一年又半載了?!?p> 南宮蠻嘴角抽了抽,他都在彼岸境停留兩年了,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突破呢!
這時儒服青年抬手揮出一道圣光將扇公子罩住,就好似有一個無形的擔架將扇公子托起一般,直接漂浮在他身后。
“侯師弟渾身骨折76處,‘陰煞炫光氣’入體如跗骨之蛆……師弟真是好手段,不知怎么稱呼?”
儒服青年走到聞遠身旁,深深地打量了聞遠幾眼,在聞遠的腳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深邃睿智的眼眸好似想要將他看穿,然后一邊走向大門一邊問道。
聞遠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羽哥’下的手,怎么仇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難道羽哥太強了,他們不敢找羽哥報復?就將怒氣撒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