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昏暗,仿若永夜的世界中,只有十分微弱的光亮。
此刻被無形鎖鏈束縛住的天狗,眼巴巴的盯著李軒手中拿著的,那美味的肉骨頭。
“本大人自創(chuàng)的絕世天功,你將我放出去,再把骨頭給我,本大人就將功法傳給你,怎么樣?”
天狗雖然心性簡單,但身為活了無數(shù)歲月的老妖怪,也不是真正的蠢貨。
它確實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吞天秘境這種寶貝,哪能隨便拿出來。
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它拿出吞天秘境,也沒有任何作用。
它處于全盛時期的時候,即便沒有天地寶玉,它也能強行進入吞天秘境中。
現(xiàn)在它體內的靈力衰弱到幾乎枯竭的程度,一身撼天動地,乾坤震裂的可怕修為,同樣蕩然無存。
在這種情況下,它將吞天秘境拿出來,李軒也只能干看著。
思忖片刻后,天狗眼中,忽然浮現(xiàn)出壞笑。
一團白茫茫的流光,從它眉心中飛了出來。
這團白茫茫的流光,似乎是一顆珠子,其上有山川湖泊影像,不斷轉動。
不用天狗介紹,李軒也知道,這是一顆內蘊乾坤的珠子,在這顆珠子中,封存著一個廣闊的世界。
這一類寶物,李軒身為李淵神帝之子,自然也見過類似的。
當然,他見過的那些寶物,氣息遠沒有吞天秘境這么強悍。
“小子,我告訴你,這就是本大人的吞天秘境?!?p> “里面一共有三十六重天,以你的實力,高級的天域去不了,但是可以在低級的天域,搜尋一些普通的東西?!?p> “即便是普通的東西,對你而言,也是無價珍寶。”
“你必須想辦法,將本大人的肉身和本源都送出去,本大人才能為你開啟這顆珠子。”
天狗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李軒能不能將它從鴻蒙天獄中放出去。
它實在受夠這個地方了,這次離開后,它要找機會將天地寶玉一口吞了,避免下次又被關押在這里。
“似乎,不用?!?p> 哪知這個時候,李軒卻緩緩開口。
在他打量吞天秘境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似乎能夠進入的感覺。
不過天狗說了,吞天秘境中,分為三十六重天,而且其中有兇險。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萬萬不能輕易進入犯險。
在天狗將吞天秘境拿出來后,李軒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天狗巔峰時的實力,根本毋庸置疑,現(xiàn)在將天狗連帶它的本源一同放出去,將來必定會成為他的強大助力。
不過以天狗的性格,肯定不服管束,這個時候,就必須將天狗束縛住才行。
他現(xiàn)在成為了天地寶玉的主人,隨時都能將天狗放出去,想要束縛天狗,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手段。
權衡利弊之后,李軒決定,直接和天狗訂立靈魂血契。
這樣一來,他和天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他隕落了,天狗也非死不可。哪怕在未來,天狗的實力比他更強時,也不敢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
“放你出去可以,不過,你要和我簽訂靈魂血契?!?p> “此后我和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風雨同舟,生死與共,如何?”
李軒目露一絲戲謔笑容,天狗敢和天地大道斗,而他的敵人,也是鎮(zhèn)壓十大神帝,主宰諸天萬界的千雪女帝。
他兩一人一神獸,訂立這樣的靈魂血契,實在再合適不過。
“哈哈哈哈哈,你敢和本大人訂立靈魂血契?”
天狗這次直接哈哈大笑,它的敵人可是天地大道顯化的化身,即便在它巔峰時期,都還被對方抓住,關押在鴻蒙天獄無窮歲月。
李軒敢和它訂立靈魂血契,根本就是自討苦處。
哪知這個時候,李軒已經用指峰點破了自己的眉心,逼出了一滴鮮紅的精血,在身前以靈力刻畫靈魂血契的血紅色印式。
天狗看到這一幕后,對李軒的印象頓時大為改觀。
很快,天狗的眉心,同樣飛出一滴淡金色的血液,這一滴血液,很快也變化成了一道繁復晦澀的法印。
在兩道法印交匯在一處后,一道無形的波動,瞬間在李軒和天狗周身擴散開來。
靈魂血契已成,今后李軒若是隕落了,天狗也非死不可。
至于天狗隕落,這家伙和天地大道顯化的化身爭斗,對方都只能將它囚困在這里,無法徹底鎮(zhèn)殺它。
換句話說,這家伙只會不斷虛弱,根本就隕落不了。
和天狗訂立了靈魂血契后,李軒也溝通鴻蒙天獄,準備將這貨放出去。
哪怕此刻他已經成為了天地寶玉的主人,掌控了鴻蒙天獄,但他的修為實在太過低微。
這個過程,也是無比緩慢。
好在天狗已經被囚困在這個地方無數(shù)歲月,這家伙現(xiàn)在也不著急出去。
……
李玉云的府邸上,即便到了深夜,依舊燈火輝明。
往日里風流快活的六殿下,今日卻愁眉不展。
“啪!”
將杯中烈酒飲盡后,李玉云也隨手將精致的白玉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果然,只有死人,才會讓人徹底放心!”
李玉云此話一出,在他對面的老者頓時眉頭微皺。
雖然李玉云沒有明說,但趙老已經知曉,六殿下指的是誰。
這些年六殿下包括六殿下的生母林妃,一直對湘妃和七殿下頗為排擠。
之前七殿下沒有覺醒武魂也就算了,哪知在十六歲的最后關頭,七殿下竟然也覺醒了一道武魂。
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七殿下覺醒的武魂,有什么作用,又處于什么品級。
但只要七殿下覺醒了武魂,七殿下就有翻身的可能,這是六殿下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六殿下的意思是?”
趙老是李玉云府上的管家,也是他的心腹。
之前趙老已經替李玉云做過很多心狠手黑的事情,否則李玉云也不會對趙老提及此事。
“這樣,如何?”
李玉云將手抬到脖頸前,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恐怕不妥?!?p> 哪怕早就知道六殿下動了殺意,此刻趙老還是開口勸阻。
“有什么不妥?”
李玉云反問了一句,在他看來,只要做的干凈一些,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