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來,齊靖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將那些美人安插到夏侯國的大臣家里,通過控制后院,達到控制朝堂的目的。
毫無疑問,至此,第一個已經(jīng)在林語的寥寥幾句話下,化成沫影。
他微微定住神,沉住氣。
“本殿聽聞貴國太子才貌雙絕,有著傾城之貌,并且其琴藝也是聞名遐邇的!不知今日可否...”
林語看了看自己這雙手,雖然也有薄繭,但是與彈琴之人的,卻又不同,她的繭都是在掌心,而并非指腹上。
可見此人,大有是沖著她來,難不成這個齊靖跟鳳忱昱的死有關(guān)?
這一關(guān),她該怎么逃呢?
她怯生生地看向南宮灝,大哥,是你把我拉上賊船的!
對方瞥見她那雙幽怨如潭水般的眼眸,輕抿唇角。
隨即望向齊靖,目光頓時深冷。
“太子身份高貴,一曲無價,更何況這曲乃高雅悠然之物,若是以為助興,恐怕有些糟踐吧?”
糟踐?
齊靖聽了這話,藏在暗黑色流紋蟒袍里的手微微收緊,對方竟又借著由頭狠狠踩了他一頭。
這不是在諷刺他不懂音韻,并非高雅之人嗎?
相較于齊靖的磨牙切齒,他身后一塊來的時臣更是沉不住氣了。
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夏侯國的陛下,我秋華是有美女有佳果,這都是我國的誠意?您若是不拿出點誠意來,恐怕是我們來錯了...”
其中威脅之意,鳳禹彰怎能聽不出來?
這秋華來議和為假,打探夏侯實力是真,倘若今日不給點顏色對方瞧瞧。
恐怕對方此刻發(fā)兵攻打,其他國再聯(lián)合,夏侯恐處于危墻!
他的額角隱隱顯露一抹擔(dān)憂之色,隨即看向太子:“忱昱,你可有甚珍寶,讓眾人瞧瞧?”
林語當(dāng)然知道,鳳禹彰指的不會是普通“珍寶”,而是那種能夠壓制住齊靖等人蠢蠢欲動的心思,以及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氣焰的寶貝!
她看向南宮灝,她能有什么珍寶?。?p> 若是有,早就變賣成錢,過她的逍遙日子去了!
南宮灝眸光深沉如墨,眉間夾帶著一抹促狹之色。
“回稟陛下,珍寶咱們夏侯國有的是,但是再珍貴的寶物,始終抵不過寶人!”
“哦?南宮愛卿指的是?”
鳳禹彰此刻也不得不高看南宮灝一眼,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國師出手??!
南宮灝并未回答,只是靜默地偏頭看向坐在林語鄰座的姜琉。
光亮的大堂忽然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在姜琉身上。
“丞相何出此言???”
姜琉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鍋又再一次落到了自己身上,剛放到嘴邊盛著美酒的夜光杯,只能訕然放下。
“是呀!國師乃是天降之人,是夏侯國之幸,正有了國師,夏侯國才會風(fēng)調(diào)雨順,延綿豐收!國師不是夏侯國的至寶,又是什么?”
林語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這猛一頓夸,剛將美酒喝下的鳳煦,此刻被嗆到,一陣劇烈的咳嗽。
天哪!這鳳忱昱腦袋是開了光嗎?
怎么這么聰慧了?這姜琉也是夠倒霉的,一國的面子也是丟給他了,要是拿不出點花樣來,這國師的位置都得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