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祁淵都沒有見到虞鳶的人影,只有擺在桌子上的小蛋糕證明著她出現(xiàn)過的痕跡。祁淵難得的,心里有了些慌亂的情緒。
自己和她的相遇,一直是她來找自己。如果她不來的話,自己就見不到她了,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等周末他去財務處領工資的時候,在電視屏幕上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一段綜藝節(jié)目,而一個容姿動人的女孩子在屏幕之上進行著表演。她是那般的自信閃耀,讓人移不開視線。
財務處的人將錢遞給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也落在了屏幕上,語氣里難得的帶上了一些親昵,“鳶子漂亮吧?這實力也杠杠的吧?作為一個從她在國外出道就開始粉起的老粉,真得很開心她要來國內發(fā)展了?!?p> 在聽見這個人說“鳶子”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下竟然有些不舒服。然后又聽見他后面說的話,才知道原來他交的這個朋友竟然是一個idol的身份。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是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以及加起來短暫到只有幾個小時的相處以外,對于虞鳶,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于是他看著這個老粉,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財務處的人見他有興趣聽,而現(xiàn)在也差不多接近了下班時間,因而也打算繼續(xù)再和他說一些。
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和事,有人喜歡聽的話,那自己肯定是很愿意去分享的。
“當年她還只是一個去國外某大公司里訓練的練習生,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很努力,每天練舞練到凌晨,第二天幾乎是午飯后沒過一會又投入到訓練當中,后來在每月的評級之中,都是拿到最好的等級A?!?p> 在說到這些的時候,這個老粉的臉上帶著心疼、也帶著驕傲。
看著這個老粉的表情,祁淵的心里一時之間百味雜陳。他既羨慕他從那么早就開始認識到她,又對過去沒有早點認識到她的自己感到遺憾。
這個老粉接著說:“公司之后要組個團,本來她是已經(jīng)在團隊的位置里了,但是后來因為有一個家里有些背景的說要加入,而團隊成員數(shù)早已公布,思來想去公司還是撤換掉了她。我不能清楚的感覺到對于一個在異國他鄉(xiāng)辛苦訓練這么久的女孩子來說,在即將出道的前夕被撤換掉是多么大的打擊?!?p> 在聽他說這些的時候,祁淵也感覺到了他的心里在為她抱不平、為她憐惜。
“后來她參加了一個比賽,因為實力和顏值實在太過出挑,得到了許多人的喜歡,大家都為她投票,最后可以說是以第一名的成績斷層出道?!?p> “喜歡她的粉絲多,但同樣的黑粉也很多,仔細看看,其實能發(fā)現(xiàn)的是那些黑子似乎只是單純的為了黑而黑。這個成團位里有好幾個可以說都是和鳶子她一家公司的,因此她所在的公司也怕她的黑粉因著對她的黑從而黑上整個團。所以公司在和節(jié)目組商量之后,決定讓她這個斷層第一solo出道?!?p> “美其名曰說她是有這個實力,但是當時那個環(huán)境下,各種大熱男團女團當?shù)?,她一個新人solo出道的難度系數(shù)可想而知有多大!”
這位老粉的眼中冒出了憤慨,不過轉瞬間又轉為驕傲,“只不過鳶子她,在這片艱難的環(huán)境里,在正式出道時候發(fā)布的第一首單曲,就拿下了多個音樂獎項的第一名,也讓更多的粉絲認識到她、喜歡上她?!?p> 時間不知不覺已過去大半個小時,祁淵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不耐,而是很認真的在聽著。
聽得越多,他越是意識到,她是一個多么值得人去心疼和喜歡的女孩子。
但同時,他又無法掩蓋心底的那抹小嫉妒,嫉妒有那么多的人都知道她的好,嫉妒她......不能是他一個人的。
或許是小時候的成長環(huán)境所影響,他的內心是敏感多疑的。
有那么多人喜歡她,而自己又不怎么會表達,要是那些人將她的視線所吸引、等她這段時間新鮮勁過去了,她不再想和他做朋友了怎么辦。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情就有點不愉快起來。
財務處上下午班和晚班的人和這個老粉打招呼說:“別聊了,我都來交接班了,你怎么還沒走呢!”
老粉和這個人打了招呼,也是意識到時間不早了,說了“就走”之后,又同他說了“再見”,就先離開了。
他能感覺到到,這個人對他的態(tài)度,要比以往的時候要親昵了些許。而這份親昵,就是來源于“鳶子”,也是虞鳶。
他穿著工作服,走在游樂園里。不知道何時,天空下起了小雨,雨勢越來越大,游樂園里的游人都紛紛找了地方躲雨。
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小孩好奇的指著遠方,“媽媽媽媽,你快看,那個小丑怎么不過來躲雨呀?”
小孩子的媽媽回答:“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這樣會感冒的,你不能學他知道嗎?”
小孩子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知道我知道,他感冒了就得去掛吊水,然后醫(yī)生會拿著他的手扎針,然后他就特別疼,就哭掉了?!?p> “嗯對,我們家小寶才不要去掛吊水的。”
“是的媽媽。”
雨水落在他的臉上,沖刷掉了他臉上的油彩,有一些落入了他的眼睛里,他似渾然未覺般。一路就這樣淋著回到了宿舍里,將整個人沖洗干凈之后躺在了床上,其它的就什么也不想干了。
虞鳶剛從外地參加一個活動回來,還沒趕得及回家洗漱一下,就直接來到了游樂園里。
原因很簡單,因為在下飛機的時候,系統(tǒng)在她的腦海里急切切的說道:“宿主大大,宿主大大,你快去看看反派吧,他剛剛淋了雨,等下可能會生病?!?p> 虞鳶:“剛剛?”
“嗯,就那會下得特別大的時候?!?p> 虞鳶沒有追究為什么系統(tǒng)對于反派的情況有這般的反應。她看了一眼路面,現(xiàn)在還是一片濕漉漉的,可以想象這座城市的雨下得多么的大。
而祁淵他,還淋了這般大的雨。依他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補充到許多營養(yǎng)的體質來說,感冒發(fā)燒幾乎是跑不掉了。
這般想著,虞鳶攔了車子就去了游樂園,順便在經(jīng)過藥店的時候,讓司機師傅稍等她一下,然后跑去藥店里拿了藥。
等到了游樂園之后,虞鳶在系統(tǒng)的指引下去了祁淵的宿舍。
在宿舍門前,她遇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而那個人看見她之后,立刻站直了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