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踩了某人的腳后蘇靳涼迅速的轉(zhuǎn)身并且后撤了一步,但是她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與暮沉藏身的這地方,實在是不大。
眼看著后背就要撞到屏風(fēng),蘇靳涼心中暗道不好,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
暮沉也是皺了皺好看的眉,眼疾手快的趕在蘇靳涼撞上屏風(fēng)之前將她拉了回來。
蘇靳涼與暮沉的身高差了大半個頭,她被暮沉這么一拉直接撞進了他懷里,鼻子磕到了他的肩膀上,她抬手揉了揉,有點疼。
雖然暮沉及時止損,但這邊的動靜還是引起了書案前正在交談的兩人的注意。
“誰?”楊安厲聲喝道。見屏風(fēng)后沒有反應(yīng)轉(zhuǎn)頭看向桌前的小廝,比了個手勢,示意他過去看看。
小廝屏息凝神的一步一步朝屏風(fēng)走過去。
暮沉看著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小廝,又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太笨了,真是麻煩?!闭f完便直接抓著蘇靳涼破開右側(cè)的窗子跳了出去。
蘇靳涼心中也是懊惱,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這動靜使得楊安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人,給我抓住他們。”
本來安靜如常的左相府一時間雞飛狗跳。侍衛(wèi)家丁紛紛出動抓人。
暮沉與蘇靳涼飛快的在庭院中穿梭著,實際上幾個侍衛(wèi)家丁不足為據(jù),更讓他們二人頭疼的是左相府隱藏著的暗衛(wèi),為了防止被認出來,她們倆不能與暗衛(wèi)過多的纏斗,當(dāng)下之計便是要盡快離開這左相府。
但此時府上的正門定然是被封住了,蘇靳涼一邊跟著暮沉往前走一邊心中思索著對策。
身后的暗衛(wèi)緊追不舍,得找個地方躲一躲。暮沉顯然也是跟她想到一塊去了,在又拐了幾個彎后便拉著蘇靳涼進了一個屋子。
這屋子應(yīng)該是左相府平時用來懲罰或者關(guān)押下人的地方,窗子內(nèi)側(cè)貼了不透光的布,是以里面很黑。
從還算是明亮的地方進來后視線瞬間變得黑暗。自從死在那個黑暗的石室后,蘇靳涼就落下了一個毛病,在黑暗中會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很難受。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抓緊了暮沉的袖子。
暮沉進來后便松開了抓著蘇靳涼手腕的手,忽然感覺自己的袖口一緊,他的夜視能力不錯,適應(yīng)了一下后便隱約能看見蘇靳涼的輪廓,見她進來后就抓緊了自己的袖子,暮沉挑眉“你怕黑?”
蘇靳涼沒搭話,眼睛不斷的睜開又閉上,希望能快速的適應(yīng)這個黑暗的環(huán)境。
沒得到回答,但暮沉從自己不斷變緊的袖口就能看出來答案是肯定的,嘆了口氣,他抓起蘇靳涼的手腕走到了窗前,將黑布掀開了一個角,讓外面的光能透進來一些。要是玄滄在此,定會不敢相信,自家公子能做出這么體貼的事。
蘇靳涼緊緊的盯著那道微弱的光,深深的吸了口氣“謝謝”
等了好久,終于外面的聲音平息了下來,蘇靳涼透過掀開一角的窗子看了看,暫時是安全了,但現(xiàn)在要想的是怎么出去。
這里不能久留,沒找到他們兩個此時侍衛(wèi)們應(yīng)該是都在搜索屋子,必須盡快想個對策。
也不能用輕功,一旦飛上房頂定會被暗衛(wèi)發(fā)現(xiàn),只能走門。前面就別想了,也定然是還沒有放松警惕,但是后門……
一般大一些的府邸都會有三個門,正門側(cè)門還有后門,只不過后門很少開,基本都是下人采買食材的時候才會開。
想到這,蘇靳涼便同暮沉說道“后院,后門。”
暮沉點頭,兩人離開那間屋子后便來到了后院,不出所料,后院的把守果然不是很嚴。兩人很快便解決了守在后院的幾個侍衛(wèi)。
因為今日蘇靳涼著實是拖了后腿,于是她主動提出負責(zé)從管事的婆子那里偷鑰匙,得手后便打開了后門。
兩人成功出了左相府,同暮沉道別后蘇靳涼飛快的回了家。躺在床上盯著被風(fēng)吹得飄起的床帳,心中郁悶。
自己何時這么失敗過,堂堂往生殿殿主只是簡單探個相府就搞得這么狼狽,居然還是靠著暮沉才順利脫身,還拖了人家的后腿。
說來也是奇怪,為什么在暮沉的身邊就顯得她這么弱呢。蘇靳涼抱著被子滾到了床的最里面,貼著墻,暗暗決定從明天開始要加大訓(xùn)練力度,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是要徹底不配往生殿殿主這個稱號了。
還有今天聽到的楊安與那個小廝的對話,楊安好像對鎮(zhèn)國將軍府有著很深的仇恨一樣,但是據(jù)她了解蘇擎和楊安之間也沒什么過節(jié),兩者一個文臣,一個武將,也并無沖突,所以他為什么要盯著自己不放……
心中滿是疑問,她突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要比在往生殿的時候難多了,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還是在往生殿的時候自在,只要殺殺人就可以了。
想來想去就睡著了,睡前不由得感嘆了一下自己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p> 雖然往常蘇靳涼也沒有睡懶覺的習(xí)慣,但第二天她起得比清秋還早,天剛亮就開始在院子里鍛煉,清秋出來時看見院子里蘇靳涼的身影,伸到一半的懶腰定住了,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起晚了,趕緊跑去準備早飯了。
連樂原也很奇怪,昨天晚上是發(fā)生了什么嗎。主子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勤快。
蘇靳涼將自己平時的訓(xùn)練量翻了一倍,一直練到日上三竿才用早飯。
樂原最近一直在研究蘇靳涼中的毒,因為沒能救得回來蘇彥,她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以至于在那之后很少會回殿中,她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蘇靳涼。
現(xiàn)在老天給了蘇靳涼一次機會,又何嘗不是給了她一次機會,她在那天在將軍府見到蘇靳涼得知她也中了這個毒時便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研制出解藥,給蘇靳涼解了這毒。
終于在最近她搞清楚了這個毒的煉制方法。
“主子,最近關(guān)于噬心,我有了一些進展。”蘇靳涼拿起筷子準備用飯,聽她這么說便道“說來聽聽?!?p> “很早之前我就研究過這毒是怎么制成的,試過很多種草藥,但是一直沒什么進展,而最近我終于弄明白了,它根本不是用草藥作為的原料?!?p> 蘇靳涼不懂藥理,垂眸問道“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