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明看到徐漢,像是看到了救星,用手指著張狂,滿臉淚水委屈的喊。
“漢哥,你可來了,這個狗東西不答應(yīng)咱們的條件,我們兄弟還被他打傷了?!?p> 徐漢順著何清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負手而立,他風輕云淡的表情好像在藐視一切。
“是你打了我的人,還要讓他們買單?!?p> “是的,一共喝了86碗牛肉面,每碗面10萬塊,一共是860萬,少一分誰都別想站著離開?!?p> 張狂冰冷的聲音,刺痛眾人的耳膜,讓人心神一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徐漢忍不住大笑起來,在他眼里這就是一個笑話,一碗牛肉面10萬塊,他可真敢要。
“敢問暴珍堂要錢,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p> 徐漢說話間身上氣勢暴漲,他不僅是一名廚師,還是一名廚武雙修的武者。
廚師是一種消耗體力的職業(yè),很多人都會選擇廚武雙修,只有這樣才能做出更好的美味。
當徐漢的氣勢爆發(fā)出來,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有種想要跪地膜拜的感覺。
張狂卻是面帶微笑,徐漢的修為在化氣后期,自己的修為只有在化氣中氣,卻毫無懼意。
徐漢沒有多說廢話,揮手一掌向張狂拍去,這一掌勢如破竹,蘊含千斤之力,如果被拍中不死即殘。
眼看這一掌就要拍在張狂的身上,旁邊的李千秋急忙喊道。
“危險,快點躲開!”
張狂好像沒有聽到,依然沒有躲避,嘴角始終掛著微笑。
當那只手觸碰到衣服時,身形一閃輕松躲過這一掌,瞬間出現(xiàn)在徐漢的側(cè)面,接著抬腳一個飛身側(cè)踢。
徐漢一掌拍空心中大驚,怎么可能,剛才明明碰上他了,他怎么會突然消失不見?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一股勁風迎面襲來,想要躲避已經(jīng)為時已晚,這一腳太快,太猛,只能硬生生的扛下這一腳。
徐漢是一名廚武雙修的武者,根本不把張狂的這一腳放在眼里。
這一腳雖然很快,很猛,但他畢竟年輕,就算使出全身力氣,也不可能傷到自己。
徐漢抬起手,想抓住張狂的腳腕,然后把他甩飛。
可是當手觸碰到他的腳時,強大的力量好像要把手爆開,手指瞬間骨折碎裂,整個人飛出望江樓。
也就在這同時,張狂身形一閃速度之快,已經(jīng)來到望江樓外,一只腳踏在徐漢的身上。
“想在望江樓吃霸王餐,你們暴珍堂還不夠資格,這個單你是買還是不買?”
徐漢滿臉驚恐,心中卻憤怒無比,混跡江湖多年,何時被人踩在腳下。
如今,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踩在腳下,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沒想到對方也是廚武雙修。
他年紀輕輕修為已經(jīng)達到化期中期,實在讓人驚嘆。
徐漢心中懊惱,剛才那一招實屬大意,不然不會輸?shù)萌绱死仟N。
“一碗牛肉面不過10塊錢,你一碗牛肉面問我要10萬,是不是太離譜了?!?p> “凡是你暴珍堂的人來我望江樓吃飯,全部上翻一萬倍,如果不按一萬倍買單,別想站著走出望江樓?!?p> 這句話不為之不狠,看著眼前的青年,被踩在腳下的徐漢,突然生出一絲恐懼感。
暴珍堂稱霸一方,附近百家餐飲行業(yè),近千家小型餐館,所有的食材全部有暴珍堂供應(yīng),誰敢違逆暴珍堂,下場都十分悲慘。
暴珍堂的人,平時囂張跋扈,誰見了都要恭恭敬敬,點頭哈腰,如今暴珍堂的副堂主,竟被一個年輕人踩在腳下。
何清明跟身后的小弟,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快點放開我們堂主,不然讓你全家陪葬?!?p> “你想動我全家?”
張狂轉(zhuǎn)頭看向何清明,這句話中充滿了殺氣。
何清明被這個眼神瞪得全身發(fā)冷,恍如掉入冰窟,在如此的威懾下,他還是趾高氣昂的講。
“我們堂主不是你個狗東西能踩的,趕快放開我們堂主,不然我們不止滅你全家,還要滅你九族?!?p> “好啊,我等著!”
張狂冷冷的一笑,抬起腳狠狠的踩在徐漢的肘關(guān)節(jié)上,這一腳力道之大。
只聽到“咔咔咔嚓”一陣響聲,躺在地上的徐漢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肘關(guān)節(jié)被踩的粉碎。
手臂能彎曲,靠的就是肘關(guān)節(jié),肘關(guān)節(jié)被踩碎,整條手臂就等于廢了,永遠無法修復。
何清明看到這里,心中只有憤怒與恐懼。
“你敢傷我們堂主,我們暴珍堂,與你不死不休。”
“是嗎,既然你們與我不死不休,我也沒必要客氣?!?p> 張狂說話間再次抬起腳,一腳踩在徐漢的另一條手臂上。
“以后用腳吃飯吧!”
“次奧!”
徐漢欲哭無淚,憤怒的眼神瞪向何清明,這個混蛋,若不是他出言挑釁張狂,也不會被廢掉雙臂。
“何清明,你個狗卵子玩意,不想死就給我閉嘴?!?p> 何清明被這一聲,嚇得渾身顫抖,意識到剛才的話,讓徐漢付出兩條胳膊的代價。
心中暗想,這下完了如果他不死,等回去后死的肯定是自己,頓時嚇得癱在地上。
“漢,漢哥我不是故意的。”
“少廢話,老子回去再給你算賬?!?p> 此時的徐漢疼得臉色鐵青,他只想趕快買單,然后去醫(yī)院治傷。
“別,別打了,我買單!”
“如果你早點買單,這兩條手臂可能還保得住。”
張狂的話,讓徐漢更加后悔,可是誰能想到,這個年輕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厲害,下手如此狠辣。
“我沒帶支票本,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那輛賓利送給你?!毙鞚h看向停在門口的賓利,心中不忍又無可奈何:“這是我兩年前花1200萬定制的賓利,昨天才送過來,這輛車采用的是航空發(fā)動機,航空金屬外殼,全部車身防彈,火箭彈都無法擊穿。”
張狂看向那輛賓利,黑色的漆面,車身線條分明,駕駛艙空間極大。
私人定制的車輛,是普通車輛無法比擬的,開這輛車出門逼格只會更高。
“好,這輛車我收下了,記著把車的手續(xù)給我送過來,你可以滾了?!?p> “手續(xù)都在車上!”
徐漢離開前,忍不住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輛賓利,感覺心在滴血,若不是身上有傷,急著去醫(yī)院,說什么也不會把賓利送給他。
心中暗暗發(fā)狠,一定要把這輛車拿回來。
李千秋,岳中山看著徐漢,何清明等人狼狽的離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再看看門外那輛賓利,心中暗嘆這都是真的。
一碗牛肉面5塊錢的成本,被他賣出10萬塊的價格,恐怕就他有這種本事。
見張狂回到望江樓,李千秋有些擔心的說。
“小狂,你打傷了徐漢,暴珍堂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后可要小心點?!?p> “放心吧,我能應(yīng)付!”張狂面帶微笑,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秋姐,以后再有人來鬧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p> “好的!”
為了防止暴珍堂的報復,半個月的時間里,張狂每天都在望江樓待著。
而就在此時,柳北山和柳如龍爺倆,正坐在一起喝悶酒。
他們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五六成,剩下的時間就是休養(yǎng)。
柳北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懊惱的說。
“咱們柳家徹底的完了,好不容易收攏的資金,還被那個混蛋買了秦家的股票。”
“爸,這事都怪我,就不該招惹這個瘟神?!?p> “別說了,喝!”
柳北山和柳如龍正喝得起勁,一個柳家子弟急急忙忙的跑進房間。
“家主,不好了,秦家人來收房了。”
“什么?”
柳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柳家莊園已經(jīng)歸秦氏集團所有。
秦家子侄秦東,邁著高傲的步伐走到柳北山,柳如龍跟前。他旁邊的律師拿出一張執(zhí)行單。
“現(xiàn)在,我正式宣布,柳家莊園歸秦氏集團所有,無關(guān)人員請立即離開,不然將追究法律責任?!?p> “咳咳咳!”
柳北山一陣劇烈的咳嗽,頓時感覺胸口一熱,一口鮮血噴在酒杯里。
柳家真的完了,如今的柳家一無所有,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露宿街頭。
“爸……”
“我沒事!”
柳北山擺擺手。
柳如龍怒火沖天,卻又無可奈何,柳家在海城已經(jīng)沒有任何地位,說再多的話,在別人眼里都是放屁。
秦東面帶微笑,十分客氣的說。
“柳北山,柳如龍請滾吧,這里現(xiàn)在歸我們秦氏集團所有?!?p> 柳北山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在兩個人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兒子,走吧!”
“嗯!”
柳如龍應(yīng)了一聲,忍不住大哭起來,坐在輪椅上,被一個柳家子弟推出柳家莊園。
數(shù)百名柳家成員,站在柳家莊園外面,很多人忍不住掩面哭泣。
柳家真的完了,如今的柳家一無所有。
柳北山昏昏沉沉,像是一條死狗,嘴里念念叨叨。
“完了,完了,全都完了,一無所有,一無所有……”
“爸,咱們今天晚上去哪里睡覺?”
柳如龍眼含淚水的問,曾經(jīng)他是多么的風光,多么的囂張,如今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睡覺?!?p> 柳北山這句話蘊含著心酸與無奈。
一群柳家子弟跟著柳北山,浩浩蕩蕩的離開柳家莊園,不時回頭看看那個家,如今已歸他人。
剛走了沒多遠,突然下起了大雨,一群人被淋得猶如落湯雞。
柳北山悲泣無比接著掏出手機,思慮片刻撥通了張狂的電話,當電話接通,悲涼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我們柳家完了,現(xiàn)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海城已經(jīng)沒有我們柳家的立足之地,我準備帶著家人離開海城?!?p> “誰說你們柳家沒有立足之地的?”
“柳家沒了,錢也沒了,哪里還有立足之地?!?p> “笨蛋!”張狂在電話中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接著說:“半個月前,我讓你買的秦氏集團股票應(yīng)該漲了,你可以去看看?!?p> “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