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夕已經(jīng)被唐邦國傷透了心,面對死亡也無所畏懼了。兩位老專家雖然有著不甘但是也無能為力。我則躺在黑影的腳下,心里隨時準備著死亡,只希望那一個瞬間來的痛快些,希望能在現(xiàn)實世界里順利的醒來,半分鐘后又是一條好漢。
正當我們張開雙臂準備迎接死亡的時候,空間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一個渾身撒發(fā)著能量的青年出現(xiàn)在小街之上。正是唐邦國。而且是青年唐邦國。他的出現(xiàn)先不管他的立場,首先就在視覺上震撼了我們所有人。我幻想中他應該是踩著七色祥云而來,救我們于水深火熱之中。
唐邦國朗聲道:“烏立吉,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我摯愛的林夕被你傷害到灰飛煙滅,我——我——我怎么會——?!?p> 唐邦國心里充斥著的悲傷,有感覺有些矛盾,一時之間他說不出話來,頓了頓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道:“我所做的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面對他們的談話我聽得一臉懵逼,唐總瘋了嗎。缺心眼的老專家,忍受著痛苦,拉起柳林夕的手說:“唐總,林夕姐在這呢,她好好地——”
唐邦國看向老專家,伸手凌空一劃,兩個老專家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撞在一起,下一秒合二為一。然后唐邦國再隨手一推,空間一陣顫動,老專家就地消失不見了。我看的目瞪口呆,這什么意思,老專家也灰飛煙滅了嗎?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他對我作了同樣的事情,我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著我,將我從這個空間里擠壓了出去。
天地飛速的旋轉(zhuǎn),有一個瞬間,我似乎明白了“寶馬”汽車的標志,所謂的藍天白云交替旋轉(zhuǎn),不過我現(xiàn)在既沒有藍也沒有白。當我被旋轉(zhuǎn)弄得將要吐出來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一片五彩斑斕的光,然后我墜入一片黑暗,在一種快速的墜落感的刺激之下,我睜開了眼睛,我回到了現(xiàn)實,我從夢境醒來了。
我和林夕公司各位的講述到此結(jié)束,但是我講述的內(nèi)容中間刪掉了很多的東西,老專家找到第六把鑰匙的事情,老專家媽媽的病情都隱藏了,我還刪除了唐邦國的存在只提到了有一個渾身充滿了能量的人,當然黑影所說的唐邦國殺了它全家的事情和唐邦國抽柳林夕耳光的情節(jié)我也刪除了。
老專家的意識最后合二為一,無疑是唐邦國所為,根據(jù)我出夢境之前最后所見,我感覺那是一個十分輕松的舉動而已。當然在眾人面前,內(nèi)向的老專家和缺心眼的老專家最后合體的過程是通過沖撞完成的。
我告訴他們,兩位老專家面對面五十米短跑,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頓時天地變色,風起云涌,一道金光亮起,我的狗眼頓時被閃的直接變成了一千度近視。
聽到這一段的時候,唐歡握著手里的油條,都忘了咬下去,她說:“宇航員你應該去說相聲。”
我拱手道:“哪里哪里,要說我還是說不過老專家呢?!?p> 像我們這種職業(yè),雖然跟業(yè)務(wù)員有著質(zhì)的區(qū)別,但是平時在上班的時候,需要用到最多的身體器官就是嘴。
徐孚隔著電腦屏幕捂嘴笑道:“我還以為是那個器官呢?!?p> 我說:“醫(yī)學神圣不可侵犯,你別瞎說?!?p> 無論在門診,還是在病房,基本上百分之三十是真的有病的,百分之七十是心理有病的,對于這種心理有病的人,就只能靠用嘴來治療,俗稱“話聊”,說的好聽點叫安慰。
我長出一口氣,喝了一口手中的豆?jié){,夢境終于講完了,經(jīng)歷的這次夢境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果在做下去,我可能連現(xiàn)實都會錯當成夢境,“宇航夢蝶,還是蝶夢宇航”,真的就要發(fā)生了。很難想象唐邦國持續(xù)陷入夢境一個月,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少說也得在里面活了一年。
一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年可以讓人忘掉很多東西,一年可以改變自身各方面性格特征,像老專家,一年說不定還能換三四個女朋友。根據(jù)柳林夕和老專家所言,唐邦國恐怕早就不準備回到現(xiàn)實了。而唐家兄妹無疑是不愿接受這一點的。
唐樂突然說:“你說的那個黑影叫什么名字?‘無里脊’?‘物理急’?”
我一頓,夢境的講述的太長,我自己都有點搞不明白,之前我想連那黑影的名字一起隱瞞的,不然我怕唐樂問起名字的由來,我一時之間說不清楚,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說了出來,此時只好胡吹了,我說:“這都是那黑影自己說的,它在追我們的時候嘴上還喊著‘烏立吉’來也,你懂得,可能是個古代人,干什么都喜歡先報上名號。跟我們現(xiàn)代人的思想有些不同?!?p> 郭大鵬說:“你說它來自一個什么地方?B-131杠多少來著?”
我說:“B-131-0622?!?p> 郭大鵬繼續(xù)說:“巧了,我的車牌號碼倒是有個131,不知道和那個地方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楊白說:“拉倒吧,我敢說那里連個車位都不會留給你。”
唐樂說:“朱醫(yī)生你的意思是,我爸他拿到了第七把鑰匙?”
唐邦國得到了第七把鑰匙,這是我決定告訴他們的一個信息,這期間我還糾結(jié)了很久。最終還是因為害怕自己吹的牛圓不了。對于林夕科技公司的人我是這樣說的:“唐總拿到了第七把鑰匙,交到柳林夕手上的時候,唐總就消失不見了?!?p> 聽起來有點牽強,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但是沒辦法,要騙人首先要把自己給搞定,所以在敘述的時候,我絕對做到行云流水,不打一個咯楞。
唐歡終于咬下了她手里的那根油條,她說:“我怎么覺得你這個夢特別的亂!”
我聽力心里咯噔一下,不會騙過了一幫大老爺們,最后在一個小妮子手里翻船了吧。還好我的腦子比較靈活,我說:“哎,可能還是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的東西太多,我的腦袋瓜子跟不上把,這次應該說是個適應的過程,下次再去的話,我肯定會更有經(jīng)驗了?!?p> 我背后冷汗直冒,該死的老專家,竟然連個照應都不幫我照應一下,我敢說剛才我講的一切內(nèi)容,如果讓我再給他們講一遍,肯定,不是可能,是肯定,肯定要變個樣。
海爾兄弟倆坐在角落里,他們的早餐是牛雜湯加生煎,在我們當中絕對是高配版的存在,海爾一哥說:“成醫(yī)生,你合體的時候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