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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燕七

第二十章 他是我?guī)煾?/h1>
女匪燕七 公子祝余 2537 2020-06-19 07:23:01

  牌九還在繼續(xù)著。

  莊家胖子已由大輸家變成了大贏家。就在他第三次統(tǒng)吃的時候,燕金動也不動地坐在那里,盯著自己面前的兩張牌九出神,看來他在這副牌九上,不是要贏一大注,就是一副爛牌。

  燕七走到燕金身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牌,輕笑一聲。

  聞聲回頭,燕金伸手便把來人攬入懷中,低聲細(xì)語:“如何了?”

  “這局結(jié)束后跟我來?!毖嗥叨⒅P桌。

  燕金攬住她的胳膊緊了緊:“今夜咱倆不醉不歸?!?p>  起身,燕金一把抓走了桌上銀票,在手里捏著沖桌上幾人晃了晃,笑道:“你們輸了,多謝?!?p>  對面的漢子眉頭一皺,怒道:“口氣不小,亮牌看看。”

  哧哧笑著,只見燕金長指一翻,推開兩張骨牌直接擲于桌上,“啪啪”兩聲,眾人一看,倒吸一口涼氣。

  雙天。

  方才連輸三局的小白臉,一下翻盤贏走了全部的銀票。

  燕金轉(zhuǎn)身拂袖,摟著燕七抬腳離去?!白?,喝酒去。”

  ******

  二人來到雅間,江玉已經(jīng)點(diǎn)好了竹葉青等候。

  燕金拿眼掃著坐在屋內(nèi)的江玉,眼神暗了暗,抬步就往桌前走:“江英雄真是財大氣粗,能在這鳳寶齋點(diǎn)上雅間喝酒,咱們可跟著見世面了?!?p>  話說得好聽,語氣分明帶著譏諷,打量著四周,仿佛這屋子與普通酒館也沒什么不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

  江玉不在意,對燕七招手道:“都來坐?!?p>  燕七滿腦子心思,回神應(yīng)了聲,連忙跟上去坐下。

  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燕金瞇著眼看著江玉:“聽燕七說剛才那女人是你妹妹?看樣子來頭不小?!?p>  江玉笑笑,倒了一杯酒遞給燕七,“她許久未見我,便尋來了。”頓了頓,繼續(xù)道:“你們今日既是為了白玉鏡而來,為何又盯上她?”

  “說來話長?!毖嘟鸩荒蜔┑臄[擺手,便不愿繼續(xù)說下去。

  燕七覺得有些尷尬,瞄了眼燕金那張臭臉,想罵他幾句又有些顧忌,忍了忍開口道:“剛才說到鳳寶齋要辦大場面,你接著說?!?p>  輕咳了聲,江玉正色道:“三日后,楚王后在鳳寶齋宴請衛(wèi)延,宴席設(shè)在三樓,到時會有部分朝中高官與商賈陪席,那趙丞相也會到?!?p>  燕七一聽,猛然一驚,心跳如鼓直接出了一身冷汗,喉嚨里像被人塞了個核桃說不出話來,一雙睫毛跟著微微顫動。

  楚王后?來鳳寶齋?那江玉借烏金刀是為了——

  見她的反應(yīng)古怪,燕金皺眉:“你怎么了?做什么大驚小怪的?!?p>  燕七死命穩(wěn)住心神,白著嘴唇深吸一口氣,抬眼定定地看著江玉:“你要烏金刀是要?dú)⑺俊?p>  “殺誰?”燕金挑眉,一起轉(zhuǎn)頭盯著江玉。

  江玉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回視,卻依然是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我有個困擾多年的疑問,只有她知道答案。”

  心里發(fā)悶,悶的難受,燕七皺著臉琢磨。

  看來這烏金刀的主人蕭景與他的確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不然誰會甘愿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冒犯一國王后,抓到了便是死罪,可他并未主動開口提起,燕七也不想問,原本這楚王后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死一萬遍也活該。

  除了倒酒的聲音,再無人說話。

  略微一思忖,江玉道:“你們今日來鳳寶齋只為擾亂這南城治安?”

  燕金慵懶地癱坐在椅子上瞇著眼睛道:“不然呢?”

  “我有個兩全之計?!苯癯谅暤溃骸叭蘸笤蹅兊娜税绯勺o(hù)城府的兵卒,攜帶烏金刀讓那趙丞相看見,趙治、衛(wèi)延二人在朝中不合已久,必然會懷疑此事就是衛(wèi)延的人盜了寶刀。嫁禍給衛(wèi)延,元寶山也撇個干凈?!?p>  燕金不解:“嫁禍給衛(wèi)延有什么用?我們需要的是護(hù)送白玉鏡的隊(duì)伍不走南城?!?p>  江玉輕笑:“王后在南城被挾持,南城又何談太平?”

  燕金瞇眼兒看著他:“本來很簡單的事情,我又憑什么陪你玩的這么復(fù)雜?”

  “就憑你現(xiàn)在是烏金的主人?!?p>  江玉語氣沉下來,一字字道:“燕金,你可以不幫我,但是這把刀的主人被楚王后算計慘死,現(xiàn)在你握著這柄名震江湖的烏金寶刀時,可曾想過當(dāng)真配的上它?”

  燕金頓時變得面無表情,他垂目抿唇,許久不語。

  江玉看看他,從懷里掏出本書,緩緩地推到燕金面前,道:“這本書是蕭景生前所寫,記載了他畢生所練的刀法。你只要肯幫我,為蕭景報了仇,這本刀法我拱手相送?!?p>  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視線掠過桌面上的書,燕金慢慢抬頭,茫然道:“你怎會知道這些?你又為何執(zhí)意為他報仇?”

  這話一出,燕七同時也望向江玉。

  “因?yàn)椤苯竦难劬锼查g涌上一絲悲傷,只是一瞬間,很快便消失不見,他聲音卻略帶嘶?。骸八俏?guī)煾??!?p>  師傅???

  燕七一驚,臉“唰”地就白了,嘴角哆嗦了兩下,一把抓住江玉的胳膊,聲音都變了語調(diào),顫聲道:“江玉,我?guī)湍悖瑤湍銕煾祱蟪?。?p>  江玉的胳膊被她死攥著,苦笑了下,轉(zhuǎn)眼看著不說話的燕金。

  燕金冷哼一聲,嫌棄道:“答應(yīng)的倒是快!你幫有個屁用,現(xiàn)在我才是烏金刀的主人?!弊焐鲜沁@么說,但他卻把蕭景記錄刀法的書拿起來,一邊翻著一邊接著道:“只需要我們做這件事?”

  燕金是個嘴硬心軟、口是心非的,燕七最知道他的脾氣,既然說這話,那就是答應(yīng)了。燕七斂了心神,起身拿著酒壇每人倒了一杯酒。

  江玉眼神暗了暗,忽然喚了聲:“燕七~”

  “???”抱著酒壇子的手頓了頓,燕七應(yīng)聲抬眼。

  雅間幽雅而干凈,雪白的窗紙上,折射出跳動的火光。

  江玉輕輕呼出口氣,聲音變得更低:“有件事,只有你能辦到?!?p>  “你說?!狈畔戮茐?,燕七問。

  屋里的聲音突然沉寂,過了很久,江玉才開口:“困住來接王后的護(hù)衛(wèi),只需半個時辰即可。”

  微微一笑,燕七垂了眼眸,看著杯里的酒,突然拿起來一飲而盡。

  “好?!?p>  “等等?!毖嘟疠p喝道:“護(hù)衛(wèi)有多少人?她一人如何能困得?。俊?p>  江玉道:“貼身護(hù)衛(wèi)至少四人,至多八人,楚王后每次來鳳寶齋都是如此,宴席結(jié)束前半個時辰,護(hù)衛(wèi)會在酒樓門口等候?!?p>  冷哼一聲,燕金有些不悅:“你倒是了解得清楚,攔住護(hù)衛(wèi)半個時辰有什么用?你快點(diǎn)殺不就得了,何必讓她去冒險!”

  江玉看著燕七:“你拖住半個時辰,我有話要問楚王后,盡量即可,實(shí)在拖不住你就離開,切記不要現(xiàn)身,只用暗器?!?p>  燕七聽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的鳳眼半瞇:“別啰里八嗦的,倒時候姑奶奶把家伙都帶齊了,好好招呼招呼他們?!毕肓讼耄龆÷暤溃骸斑@么大的動作,你們好脫身嗎?到時鳳寶齋定是布置周密的?!?p>  江玉冷笑:“只要在鳳寶齋,再有你們相助,她必死無疑。待她死后,就看趙治和衛(wèi)延狗咬狗吧。”

  話未說完,見身旁兩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江玉睨了燕金一眼,胸有成竹:“別忘了趙治懷疑是誰盜走了烏金!何況這鳳寶齋……”

  望著眼前這位心思縝密,頗有能力的江大英雄,二人心思各異:

  燕七:江玉真厲害,這一箭射了幾只鳥?

  燕金:江玉,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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