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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過我的男人回來求親了

第一百六十章 向師傅攤牌

狗過我的男人回來求親了 笑君與墨 2086 2020-08-22 22:54:28

  夜深了,夜市的商販們早就收攤回家,原本熱鬧非凡的妖城沉寂下來,霧色漸濃,整座城都籠罩在霧靄之中,黑鴉在枯枝上“呀——呀——”地叫著,叫聲凄涼哀怨,令人毛骨悚然。

  莊秀負手立在王宮的回廊里,俯瞰這座了無生氣的妖城,夜風(fēng)拂起他的衣袂,頗有幾分遺世獨立的仙氣。

  “徒兒好雅興,只可惜這里入夜了就霧蒙蒙的,沒什么好風(fēng)景?!笨諢o道掂著兩壺酒,優(yōu)哉游哉地朝他走來,拋給他一壺,朗笑一聲,“接著?!?p>  “謝謝師傅?!鼻f秀接過酒壺,拔開壺塞子和空無道碰了碰,烈酒入喉,一股暖流流竄全身。

  “大半夜的把為師叫出來,總不能就為了看這莫須有的風(fēng)景吧?”空無道挑了挑眉,“說吧,什么事?”

  “瞞不過師傅,”莊秀苦笑道,“徒兒確有一事相求?!?p>  “哦?但說無妨?!?p>  “其實,我也應(yīng)該喚您一聲師叔?!鼻f秀抿了抿唇,斟酌著開口,“師傅,我就是左遙。”

  “什么?!”空無道倏地瞪大了眼睛,眼中震驚不言而喻。

  要說當(dāng)初他為什么會收莊秀為徒,也只是個巧合,就是閑的沒事干去皇城逛街的時候,正好遇上因為小小年紀(jì)無法控制混沌之體差點喪命的莊秀,后來被他死皮賴臉的認師傅,空無道看他天賦不錯,作為自己徒弟也夠面,所以勉強承認了師徒關(guān)系。

  莊秀料到空無道會驚訝,干脆全部攤牌,把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知空無道。

  “師叔,我是莊秀,也是左遙。”

  “這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細說說?!碑?dāng)初無妄宗殘遭滅門時,空無道并不在宗內(nèi),但是從他知道的消息,是佐瑤聯(lián)合外敵里應(yīng)外合帶人打上無妄宗,師姐一脈,全部死于這場災(zāi)難。

  ......

  “當(dāng)年在無妄宗,我和師尊做了一個交易?!鼻f秀又飲了一口酒,雙眸虛瞇,似是回憶當(dāng)年,“您也知道,我是混沌之體,修煉方式與伏羲八卦圖極為相似,師尊當(dāng)初救下我,收我為徒時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慕宮澄天生無丹田靈根,能夠修煉,全靠師尊為她煉制的伏羲八卦圖??伤能|體無法儲存靈力,一旦受傷就會變得虛弱不堪,因此無妄宗師尊才會費盡心力為她煉制新的軀體。

  然而轉(zhuǎn)魂之術(shù)極其繁瑣復(fù)雜,而且要求施法之人與受法之人修煉的是同種術(shù)法,若非如此,縱使施法人法力再高強,也逃脫不了術(shù)法的反噬。

  慕宮澄情況特殊,偌大的天元大陸僅有她一人,根本無法找到相輔相成的術(shù)士來完成這個轉(zhuǎn)魂之術(shù)。

  唯有左遙,混沌之體,渾然天成,與伏羲八卦圖有著微妙的聯(lián)系和極大的共性……

  “你的意思是,師姐想讓你來做這個施法之人?”空無道面露驚色,驚訝之中還夾雜著一些慍怒。

  “是?!鼻f秀沉靜地點了點頭,“只有這樣,師尊才會同意收我為徒,師傅,這是一場平等的交易。”

  見他點頭,空無道瞬間炸開了鍋,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度:“瘋了!真是瘋了!”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攥緊拳頭一拳砸在回廊的木欄上:“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風(fēng)險有多大?嗯?憑我?guī)熃隳菢拥男逓槎疾桓颐半U做的事,你居然說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了?!”

  “師傅,我……”

  “你雖是混沌之體和伏羲八卦圖共性大,但你二者終歸不是同根之術(shù),萬一失敗,你就要承受轉(zhuǎn)魂術(shù)的反噬,那滋味說是把你的神魂生生的從軀體里剝出來都不為過,你知不知道!”空無道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再有不慎,你恐怕會直接魂飛魄散!”

  空無道動怒,正說明他在乎自己,莊秀心頭一熱,挽起了唇角。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輕聲道:“師傅,我并不委屈,相反,我很慶幸當(dāng)時我對師尊來說還是有用之人,而且,徒兒這不是沒事嗎?”

  這話沒毛病,左遙雖然“死了”,但是他的神魂還在——他還活著,生龍活虎的站在他面前,空無道嘆了口氣。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試探地問道,“那你當(dāng)年背叛無妄宗也不是本意?”

  “當(dāng)然不是?!鼻f秀聳了聳肩,“轉(zhuǎn)魂術(shù)要將受法之人殺死方能提取其神魂,您也知道我這二師姐的脾氣,我與她又不親近,想讓她心甘情愿的赴死,委實難了些?!?p>  “這倒是?!笨諢o道點頭如搗蒜,在這一點上,他頗有共鳴。

  “我只想著殺二師姐一人,誰料那天莊太寧突然出現(xiàn)……”

  是,他的“叛變”只是一個引子,是莊太寧突然殺出來才造就了無妄宗的慘案,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在想這件事——為什么會那么巧,莊太寧是怎么知道他那天會假裝叛變的?

  “哎,你呀你呀!真是荒唐!”空無道無奈地道,仰面灌了一大口酒水。

  莊秀嘿嘿一笑,他知道空無道這是不生他的氣了,于是開始說正事。

  “師傅,我說有事求您,就是想讓您不要將此事說與澄兒聽?!?p>  “她還不知道?”空無道皺起眉頭,“你為了她險些把命賠進去,她居然不知道?”

  “這個交易從頭至尾只有我和師尊二人知曉,就算當(dāng)時我真有不測,那也與她無關(guān)?!鼻f秀鄭重其事地看著空無道,“師傅,澄兒一直恨著那個叛離師門的左遙呢,要讓她知道真相,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p>  空無道看著莊秀如此嚴肅的神情,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這也是個為情所困的癡子??!

  莊秀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不會拒絕,便答應(yīng)和他一起瞞著慕宮澄。

  師徒二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在回廊對飲到深夜。

  翌日,慕宮澄起了個大早,邊伸懶腰邊朝莊秀的房間走去。

  “砰砰砰——”

  “喂,起床了!”她毫不客氣地把門拍得震天響,吵醒了尚在夢中的莊秀。

  “這么早?”莊秀酒還沒完全醒,倚著門,半瞇著眼睛。

  “好不容易有了引蛇出洞的對策,當(dāng)然要抓緊時間完善。”慕宮澄越過他,推門走進房間,剛進來,就聞到了一屋子的酒氣,她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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