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冰心玉殘片
聽婢女這么一說,白璐瀟立時反應過來她想說什么,可以故意陷害慕宮澄,讓她背上偷東西的罪名,然后讓她名聲掃地,屆時,別說徐止岸了,就怕連小王爺都不愿意再多看慕宮澄一眼!
白璐瀟越想越覺得可行,贊許地看了丫鬟一眼,隨即叫來下人,讓人趁慕宮澄外出之時,悄悄潛入慕宮澄的房中。
當天慕宮澄正好被莊秀和白靖和叫了出去,商討關于白熙的事,雖然知道莊秀的化物作形之法萬無一失,短時間內(nèi)白家的人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禁地中的白熙是個假的,但白熙一日不醒,慕宮澄還是有些不安。
白熙已經(jīng)在不死樹中沉睡了半個多月,慕宮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醒來,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又向白靖和打聽,想知道白家有沒有什么能加速軀體重塑的靈器丹藥,然而令慕宮澄失望的是,沒有。
慕宮澄只好帶著滿腹失落回到自己的住處,誰知回到自己的住處,慕宮澄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熱鬧得很,連白府的長老們都驚動了。
眾人就站在慕宮澄的院子里,等著慕宮澄出來,慕宮澄一出現(xiàn)在院門口,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慕宮澄的身上,慕宮澄見領頭的長老臉色十分難看,顯然是來者不善。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慕宮澄卻毫無懼色,難不成這些人還能把她吃了?
想傷她,還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慕宮澄還是四平八穩(wěn)地走近了院子,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竟是連搭理眾人的打算都沒有。
若是真有什么事,他們自己就會叫住她了,又何須她多問?
果不其然——
“穆姑娘留步?!蹦綄m澄才邁出去幾步,大長老便叫住了慕宮澄。
慕宮澄頓住腳步,像是才看到聚集在院內(nèi)的眾人一般,淡淡問道:“何事?”
她暫住在白府,這院子便暫時是她的居所,而這些人卻不經(jīng)過她同意,如此興師動眾地闖入她的居所,若不是此時寄人籬下,這院子本就是白府的,慕宮澄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她現(xiàn)在能這樣平靜,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
“不知此物,穆姑娘作何解釋?”大長老一邊說著,一個冰藍色的不規(guī)則晶體從大長老手中顫巍巍浮起,在空中散發(fā)著微弱的藍光,藍光忽明忽暗,還帶著絲絲涼意。
慕宮澄目光在觸及到大長老手中的晶體是,眸光瞬間冰冷下來,冷聲道:“你們動我的東西?”
“什么你的東西!這冰心玉碎片分明是我白家的傳家至寶,好你個穆橙澄,沒想到你竟然居心不良,偷走白家的鎮(zhèn)宅之寶!”站在大長老旁邊的白璐瀟十分囂張地站出來,趾高氣昂地對慕宮澄一通指責,就差懟著慕宮澄的鼻子罵了。
“穆姑娘,能解釋一下,我白府失蹤多年的冰心玉殘片為何會出現(xiàn)在你的包裹里嗎?”大長老雖然沒有白璐瀟那么激動,但從他深沉的目光看來,他比白璐瀟這種不需要用腦子對付的人更難纏。
“莫非當年冰心玉殘片失竊,和穆家有關?”二長老也開口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盯著慕宮澄,等著她給一個說法。
白璐瀟見慕宮澄被長老們質(zhì)問,眸中閃過一絲快意,原本她是想著按照丫鬟說的計劃,放點東西進慕宮澄的房里陷害她,誰知道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慕宮澄壓根就不需要她陷害,自己就把把柄送到她手上來了。
這有現(xiàn)成的小辮子不揪,她白璐瀟又不是傻子!
于是便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解釋?應該是諸位先給我一個解釋吧?”白府人多勢眾,然而慕宮澄卻絲毫不怵,挑眉道:“你們趁我不在,偷偷跑進我的住處,翻了我的包裹,拿著我的東西,問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包裹里?請問你們是看我父母雙亡,無人幫襯,所以便任人可欺么!”
說到最后一句話,慕宮澄的目光仿若摻了冰渣,說出口的話帶上了三分靈力,撲面而來的威壓,竟是將一些修為不甚穩(wěn)固的小輩震得胸中翻涌,七竅流血。
大長老冷哼一聲,一揮手卸去了慕宮澄帶來的壓力,捻了捻花白的胡子,警告慕宮澄道:“穆姑娘,這里畢竟是白府!還請穆姑娘不要逾越了!”
“逾越?大長老何出此言?逾越的分明是在場的諸位,我自己的東西,為何還要向你們解釋它的來歷?怎么,難不成堂堂云州白府,還要以勢壓人不成?”慕宮澄眼泛冷光,毫不相讓,和大長老氣場針鋒相對。
這冰心玉殘片的確是慕宮澄的不假,當初她初來乍到,便在穆橙澄留下的木匣子里發(fā)現(xiàn)了這冰心玉殘片。慕宮澄在俗世行走,并沒有刻意暴露自己的實力,雖然靈戒能夠儲物,但為了掩人耳目,慕宮澄還是背了個包裹,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靈戒之中,而裝著冰心玉殘片的匣子灰撲撲的實在不起眼,便被慕宮澄忽略了,隨手裝進了包裹,誰知道今天卻被人翻了出來。
“穆橙澄,今日是我讓人去搜你的房間,前些日子父親給我?guī)椭逕挼逆?zhèn)魂珠不見了,我便命人一間房一間房地搜,誰知道搜到你的房里,不僅找到了我失蹤的鎮(zhèn)魂珠,還找到白家失竊已久的冰心玉殘片!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白璐瀟跳出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人把慕宮澄抓起來,現(xiàn)在慕宮澄就是身上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
一個盜取寶物的小偷,她就不信止岸還看得上她!
“哦?那照白姑娘這么說,你把東西放我房里就是我偷了,那我把冰心玉殘片放到白姑娘房中,那豈不是說白姑娘就是多年前偷盜白家冰心玉殘片的人?不知道白姑娘聽說過監(jiān)守自盜這個詞沒有?”慕宮澄嘴角勾起一個極具嘲諷的弧度,這白家的人還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怎么搓圓捏扁就怎么搓。
“你……”白璐瀟被慕宮澄一噎,但卻依舊堅持道:“你少在這里顛倒是非!當年冰心玉殘片失竊之時,我不過幾歲稚童,又怎么能去偷冰心玉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