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功夫沒有白費,文彘四處的打探消息張羅著為邵武早日進(jìn)入離火宗做各項工作。
文彘告訴邵武道:“你知道嗎,哥哥我為了你的事,把不愿走的路,走了;不想見的人,見了;不愿低的頭,低了;不愿說的下情話也說了!”
邵武淡然道:“感謝你為了走了這么多歪門邪道,不過我一直在想為什么我不是堂堂正正的走進(jìn)去,接受檢驗!”
文彘道:“你傻啊,你要這么走進(jìn)去,就只能是個外門弟子,你甘心,你愿意?”
邵武道:“這幾天我也沒有歇著,我打聽了,離火宗不是有規(guī)矩嗎,弱冠之前,身家清白,能打出鐵人巷的都可以拜入離火宗內(nèi)門。是不是有這個說法?”
文彘大驚道:“你瘋了?那是天火流暈時期離火宗選拔人才的特例。也許幾十年,也許數(shù)百年,總有那么幾年時間天象異變,引發(fā)修士井噴一樣大量涌現(xiàn)。宗門為了去莠存良,才設(shè)置鐵人巷加以甄別。能順利通過鐵人巷的他們之中不乏驚才艷艷之輩,赤焰殿燭墨祖師,就是五百年前打出鐵人巷的第一人!”
邵武喜道:“這么說,打出鐵人巷,踏足內(nèi)門,這是可行的了?”
文彘連連跺腳道:“怎么叫可行,那是尋死!”
邵武道:“難道打通鐵人巷的,都是筑基修士?你說的燭墨祖師當(dāng)年是什么修為?”
文彘一擺長袖道:“不和你說,你還是在家安安穩(wěn)穩(wěn)等我的消息。少想哪些不切合實際的事!”
邵武一把扯住文彘道:“快說,今天我就打算去試試!”
文彘甩開邵武的手道:“我是為你好,你救過我多次,咱們是過命的交情。當(dāng)哥哥的不想看著你去送死!你不要執(zhí)迷不悟!”
邵武嘿嘿道:“我不怕死,你怕什么!再說了,你以為憑我一個人嗎?你忘了,我還有旺財,旺財可是根基深厚的大妖。關(guān)鍵時候,他可能助我一臂之力!”
文彘搖頭道:“不行,這個不行,沒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你還是再等等,再等等!”
“等個毛?。 鄙畚湟幌伦訍懒?,“是兄弟就幫我理一理,說說規(guī)則,要求,聽說還是得有人引薦。畢竟過了日子。要不是兄弟,你別管了,我自個去!”
“別?。 蔽腻闅鈵赖某蛑畚?,真心的替他擔(dān)憂?!澳悴恢?,聽說當(dāng)年燭墨祖師可是練氣十層的修為!一把重劍所向披靡,在南贍洲可是小有名氣的。你到好,和人家差著一截呢!”
文彘服軟了,邵武笑道:“不差了,我有旺財能差到哪里去!”
文彘嘆口氣道“我怕了你了,走,咱們這就上山。路上你,你再想想,別逞一時之能,枉送了性命!”
邵武肯定道:“不想了,小太爺就博一把!堂堂正正的走進(jìn)離火宗!”
有文彘做保,有賞恩令為證,邵武不費吹灰之力的踏進(jìn)了夢寐以求的離火宗天火峰。
離火宗天火峰是一個籠統(tǒng)的稱謂,天火山脈屹立南贍洲天南之地,橫亙熱砂荒漠,方圓數(shù)萬里,有名有姓的山頭不下三千。極有名的山峰七十二座,昔年離火宗輝煌之時據(jù)說至少有七十二個元嬰老祖坐鎮(zhèn)各峰。所以有七十二峰朝天爐,三千金丹震南天之說。
天爐是離火宗第一峰,不在這七十二峰之列,他是最獨特,最神奇,最圣潔的存在。文彘只是聽說,從沒看到過,他不夠資格,聽說很多離火宗門人沒有人能一睹天爐盛況。天爐是離火宗所有人心目中的圣地,仰之彌高,鉆之彌堅,只有心中有那塊圣地,所有的人才會狂熱的去追求大道,早日抵達(dá)那里。
而現(xiàn)在一座天火峰,就足以承載了邵武所有的夢想。充沛的靈氣,即使不借助聚靈陣,邵武也能感應(yīng)到每一絲毛孔、每一寸肌膚都在享受快樂。
三千玉階,五道云梯、一程飛舟,邵武看不盡一路風(fēng)景,迷迷瞪瞪的就被文彘帶到了鐵人巷前。這是隸屬于離火宗外門遴選司的一座洞府,主要負(fù)責(zé)每一年離火宗弟子的遴選工作。一位負(fù)責(zé)的修士文彘稱呼他為昭弘師叔,是一位筑基修士。
昭弘在聽到文彘說有人要闖鐵人巷時,滿臉的驚訝:“文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胡鬧可就算了,別帶別人來送命!”他看到邵武,以為又是被文彘拐帶的失足少年。
文彘苦著臉道:“昭弘師叔,弟子就是帶個路。他有宗門賜予的賞恩令,算起來也是我離火宗的弟子。他就想博一把,闖過去就是內(nèi)門弟子,也不必再在外門耗三年了!”
昭弘查驗了文彘的賞恩令道:“有此賞恩令,宗門就認(rèn)可他外門弟子的身份。不過要是闖鐵人巷,也許這條小命都不報!你自己想好再說!”
邵武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斬釘截鐵道:“弟子愿意闖那鐵人巷,還望您老成全!”
昭弘道:“外門和內(nèi)門是有些差別,待遇、功法、環(huán)境都大不相同。不過你如果執(zhí)意如此,我就成全你。嘿嘿,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這鐵人巷,已有十年沒開啟過了!”
邵武問道:“敢問十年前最后一次是為誰開啟的?”
文彘道:“文虎,是文虎師兄。他在練氣十二層踏足鐵人巷,一柱香之內(nèi)殺了出來。他那時候烈火劍罡已有小成了!”
昭弘不言,其意自明。一個野路子出身的散修,想要打通鐵人巷,那是癡人說夢。
邵武道:“我相信我能行!我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昭弘拿著一塊玉炔,來到一個石洞前,洞壁上寫著鐵人巷三個赤紅色大字,他走過去,拿著玉炔對準(zhǔn)鐵人巷洞門,激活玉炔,只見一道紅色流光宛若一只金光燦燦的朱雀展翅飛翔,沖著那道石門而去,石門扎扎扎一陣輕響,石門就打開了。
沙塵從洞頂灑落下來,沙沙作響,一股干熱的熱風(fēng)從山洞里傳出,山洞中昏暗一片。邵武猜估計這個石門好久沒有打開了,但鐵人巷一定還能正常運作。
邵武要進(jìn)去了,文彘忽然想起了什么,大聲道:“小武,我這里還有幾張火盾符你帶上,以防萬一!”文彘是肉疼他的火盾符,可是他更擔(dān)心兄弟邵武的安危。
邵武道:“不用啦,我有準(zhǔn)備!”邵武說完舉步踏入了鐵人巷。一踏進(jìn)山洞,鐵人巷的石門就自動關(guān)閉,隆隆的機簧聲在鐵人巷里響起,好似邵武喚醒了一頭鋼鐵巨獸一般。洞壁上的晶石燈漸次亮起,這是一條甬道,慢慢向上,不知通往那里。
邵武雙手緊握雷火槍,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旺財站在他的肩膀上,警惕的注視著前方。打虎不離親兄弟,他和旺財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