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路來,邵武一直修煉不輟。閑暇功夫就打坐練氣入脈,沖擊穴竅。他要在這旅途之中修煉至練氣七層,才有更高的可能性進(jìn)入離火宗內(nèi)門。最主要的是有機會獲得離火劍罡的修煉資格。
幾處穴竅好似泥沙中的巨石,需要持續(xù)不斷的元氣沖刷方能撬動其根基。這幾日來,疲于奔波,疏于修煉。只怕穴竅又被血肉禁錮,好似巨石又回落進(jìn)泥沙,不得不奮起直追。
邵武在一簇樹丫上,鋪開老舊的聚靈陣,布好靈石及雷晶石,平復(fù)下騷動不安的內(nèi)心,開始了修煉。
曲柳藏身在帳篷里噘著嘴,也漸漸的安下心來。一切就像做夢一樣。自己居然就和這個陌生的男子就這樣從敵視到信任到喜歡。
這是一個不同于所有師兄的人。沒有他們對自己的溺愛,沒有他們對自己的遷就,沒有他們對自己的彬彬有禮,沒有他們對自己的言聽計從。
他就是一個任性妄為的人,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一個兇悍嗜殺的人,一個粗魯野蠻的人,一個讓人又恨又氣又……的人。曲柳雙手托腮,黑暗中幸好沒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秘密。
自己是不是迷茫了,居然被這樣一個不熟悉的人迷住了。還大膽地和他獨處,挽著他的胳膊,摟著他的胸膛,伏在他的背上。這要老媽知道了那還得了,分分鐘的秒殺邵哥哥,說不定還會將自己鎖起來。
難道自己很賤,被人家欺負(fù)還覺得新鮮、有趣、好玩、刺激、新奇。還要巴巴的往人家身邊湊。聽不到人家的聲音還覺得悶悶地,提不起半點精神??傆X得他說的什么都是好聽的,趣味盎然的。就連人家吃個東西也覺得他的姿態(tài)豪邁大氣,很有英雄氣概。
曲柳托著腮,只覺得兩只小臉蛋越來越燒,越來越燙,莫非是走火入魔了。連耳根子,身體也燙乎乎的。曲柳趕緊的收攝心神?!拔?,我不會是真生病了吧。”曲柳迷迷糊糊的,思緒飄蕩在半醒半夢之間。
邵武正處在沖擊穴竅的關(guān)鍵時刻。蓬勃的元氣如驚濤駭浪,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他已經(jīng)嘗試了五次,內(nèi)關(guān)穴已經(jīng)有所松動,這第六層次,他勢在必行。要不,三天來的努力又功虧一簣了。
轟,一聲巨響,好似悶雷一般。邵武感到內(nèi)關(guān)穴終于打通了,不禁長舒一口氣。這一夜可真累。自己的付出終于得到了回報。他抹了一把冷汗,只覺得通體舒泰??纯床贿h(yuǎn)處的帳篷,小丫頭應(yīng)該休息了。陪著這么個小美人,心理壓力蠻大的,邵武露出一絲苦笑。
天還沒有亮,不妨再舞幾回槍,邵武抽出長槍,擺了個架勢,凌空虛刺,氣勁激蕩。黑夜的森林里一片寂靜,偶爾能聽到蟲鳴獸嘯。旺財突然耳朵直豎,一陣警覺,邵武心有所感,這時候還有那個不長眼的妖獸敢來驚擾自己?
邵武放開神識,側(cè)耳傾聽窸窸窣窣的果然聽到有妖獸的響動,像是有妖獸向這里靠近。
奶奶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小太爺不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反倒來找我的麻煩。
邵武怕驚擾了酣睡的曲柳,提著槍輕輕的在大樹之間縱躍,橫掠了三十丈,站定一株大樹,準(zhǔn)備攔頭給妖獸致命一擊。
隱隱約約的,邵武聽到居然有人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人道:“大哥,咱們的雙頭狼是循著這個氣息來的,怎么越走越遠(yuǎn)。不會出錯吧!”
另一個聲音道:“錯不了,點子硬,還抓了曲老頭的女兒,不知是何方神圣?!?p> 邵武奇怪,這兩人是什么人,到底是針對自己的,還是針對曲柳的。怎么對曲柳被抓的情況很熟悉。他百思不得其解,決定先撤下去,先護住曲柳再說。對方操縱了一群雙頭狼,看來也不是什么善類茬。
邵武要旺財弄出一點響動,轉(zhuǎn)移對方的視聽,自己便迅速的朝著曲柳所在的帳篷而去。
一入帳篷,邵武還未開口,曲柳就一頭扎進(jìn)邵武懷里,摟住他的腰肢道:“邵哥哥,你,你終于來了!”
“我,我……”等待邵武的是曲柳嬌弱的身體和滾燙的臉龐。曲柳緊緊的摟著邵武,恨不得全身都融化在邵武的懷里。
邵武一時間意亂情迷,本能的他一把抱住了曲柳。血脈賁漲,心猿意馬。奶奶的,你這是投懷送抱啊,我,我……
曲柳粘的像一塊牛皮糖,攀著邵武的脖頸迷迷糊糊的。“我,我好喜歡,”一切話都是多余的,曲柳直把小臉蛋向邵武臉上湊,嘴里呼著熱氣,春情泛濫。
旺財一聲低吼,邵武的腦海一驚。旺財竟和那些雙頭狼已經(jīng)斗起來了。他一把推開曲柳道:“有敵人來了,你先躲起來!”
“什么……”曲柳有些迷糊。極不情愿的丟開雙手,哀怨無限。
“有敵人操縱妖獸來了,你先躲起來,我去對付他們!”邵武又重復(fù)了一遍,曲柳才聽懂。
“邵哥哥你小心!”聽到密林中雙頭狼的嚎叫聲,曲柳總算明白了邵武不是推脫之辭,心里倒是替邵武擔(dān)心起來。
邵武抹了一把臉上的熱汗,奶奶的,真不是時候。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我的心里還沒準(zhǔn)備好!
旺財已經(jīng)動動了,這廝居然無視自己的的命令,難道是因為自己那一陣魂不守舍、神魂迷亂所致。邵武生怕旺財涉險,趕緊召回旺財。旺財是奇兵,利與偵察、偷襲不是與群狼斗狠逞勇的,他舍不得。
操縱雙頭狼的二人,似乎發(fā)現(xiàn)情況有變,操縱哪些雙頭狼緊追不舍,一轉(zhuǎn)眼就趕到了邵武棲身的大樹下,邵武早就掏出數(shù)塊碎銀,握在手中,群狼靠近,邵武運轉(zhuǎn)元氣沖著雙頭狼劈頭就砸去。
連著幾聲嚎叫,數(shù)只雙頭狼被邵武手中銀塊擊傷。這些雙頭狼皮糙肉厚,就邵武目前的修為,非利刃不能傷其根本。
雙頭狼兇悍,悍不畏死,邵武且戰(zhàn)且退,隨手又是幾錠碎銀飛出。不說擊殺,總要讓你們不得好受。
猛然聽得勁風(fēng)呼嘯,邵武趕忙閃身躲避。他知道操縱雙頭狼的敵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位置,開始發(fā)動進(jìn)攻了。這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這一次在雁蕩山運氣不好,遇到的對手居然都擅長弓箭,自己擅長近身搏斗,攻擊力就大打折扣。
“賊子站住,敢傷我的寵獸!”兩人一起沖著邵武狂射。邵武心知這些人正面應(yīng)對,自己以己之短攻其之長,只會吃虧,決定跑路。
邵武快速回轉(zhuǎn)到曲柳的身邊,一把背起曲柳道:“快走,敵人來了!”曲柳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小臉靠在邵武厚實的肩膀上堅定的道“有邵哥哥陪著,我什么敵人都不怕!”
邵武苦笑,這小丫頭,只怕是要黏上自己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