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沒用沒用!”
任憑子彈擊打在身上,弗拉德猖狂的叫囂著。
有超高速的回血能力,這些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嘖。”
看這從他身體里被擠出來的彈丸殘片,亞里亞心中更加疑惑兩天前連榴果是怎么把他打成那副模樣的。
“福爾摩斯家的小鬼,不過也就只有這點水平嗎??磥砟愀_賓四世也沒什么區(qū)別!”
“你竟然敢稱呼我‘小鬼’?你姑且也算是羅馬尼亞的貴族,知道侮辱了貴族會怎么樣吧!”
“會怎么樣?你能對我怎么樣?”
弗拉德雙目含笑的等著她。
“怎么樣?當然是把你送進監(jiān)獄里去!媽媽的冤罪里有九十九年是你的份!”
聽著亞里亞的話,弗拉德忍不住爆發(fā)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把我送進監(jiān)獄?就憑你跟你無能的搭檔?”
在那閃著兇光的金色眼眸面前,手握雙槍的亞里亞,一步也沒有后退。
“弗拉德,你這家伙的白癡程度已經(jīng)超過金次直追武藤了”
“喂,武藤就算了,為什么我也會被拿來跟他比較啊?!?p> 一旁的金次默默在心中吐槽。
咔啦!
隨著巨響,弗拉德將移動電話基地天線,從屋頂上整個拔了起來作為武器。
“這也太夸張了吧!”
咚,維拉德將那像槍一樣戳在腳邊,引起的震動標示著那玩意足有幾噸的重量。
“......好久沒有穿刺過人啦,釬子用這個就可以了吧。小鬼們,商量好了嗎?不管是銀還是大蒜什么的隨便你們。我在這數(shù)十年間不斷增加基因,已經(jīng)將一切都克服了?,F(xiàn)在的我不存在弱點!”
咕哈,弗拉德大張起那有著像利刃一樣獠牙的口笑了起來。
“雖然我并不懼怕福爾摩斯跟華生的組合,不過遠山金次,就請你先退場吧!”
“小心點,似乎準備用什么手段!”
維拉德的身體大幅向后仰去,發(fā)出就像噴氣發(fā)動機一樣巨大的聲音,將空氣一同吸入體內(nèi)。
長滿獸毛的胸膛像氣球一樣高高鼓起,這駭人的舉動讓金次一時間甚至沒想起開槍。
“吼———————!”
妖魔般的咆哮伴隨著強勁的風壓,一瞬間便將亞里亞吹飛,撞在屋頂?shù)陌珖鷫ι稀?p> 一旁的金次則是在這沖擊下后退數(shù)步勉強穩(wěn)住身形。
“咆哮什么的,他怎么還會這一手....”
撞的不輕的亞里亞,揉著腦袋支起身子
“金次!你還在那里發(fā)什么呆啊!”
嗵!嗵!嗵!扛著巨大兇器的惡魔向他一步步逼近。
因為亢奮狀態(tài)被著奇怪的咆哮聲強制解除,此時的金次已經(jīng)慌了神,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處于弗拉德的攻擊范圍內(nèi)。
現(xiàn)在的他只能連續(xù)扣動扳機企圖延緩對方的腳步。
而拼命想沖上來救下金次的亞里亞最后還是慢了一步
“不要??!”
就像被卡車懟到一樣,金次的身體飛了起來。
十米,二十米,最后掠過屋頂?shù)倪吘?。從兩百多米的高空朝地面墜去?p>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一道金色的身影翻過矮墻,從大樓邊緣跳了下去。
“理子!?”
目如猛獸的理子,刷。在空中姿勢一變,腳觸到了大樓的墻壁,簡直就像忍者一樣沿著墻面垂直沖而下。
“金次!”
猛地蹬在墻壁上,理子大叫著向他撲過來。
“抓緊些!”
長發(fā)緊緊捆住他的腰,理子一下將自己水手服背后的蝴蝶結(jié)解開。
——呼啦呼啦,啪嚓!
那布量極多的衣服,就像鮮花盛開一樣,展開,展開,不斷在頭上伸展。
最后變成了,滑翔傘。
借助吹過來的海風,兩人圍繞大樓就像在地標塔周圍盤旋一樣飛著。
“呼——,趕上了嗎?!?p> 看著他們平安無事,亞里亞跟還在吃瓜的連榴果松了一口氣。
“切,終究是只養(yǎng)不熟的母狗,最后還是背叛主人了嗎!”
對理子的行動,弗拉德表示相當反胃。
現(xiàn)在天上的兩個暫時沒辦法解決,他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亞里亞身上了。
帶著破空的轟鳴聲襲過來的維拉德的天線,重重的向她砸下來。
吱——!
即使抽出日本刀招架,在尖銳的碰撞聲后,亞里亞依舊像個球一樣被甩出去,落在停機坪的一角。
力量上的對拼根本就沒希望。
另一邊,終于知道弗拉德最后一個弱點的金次被理子扔回到屋頂上。
此時向他迎面跑過來的是傷痕累累的亞里亞,她為了拖延時間吃了點苦頭。
“亞里亞,子彈還有吧”
“嗯,還各有一發(fā)。”
確認過自己手槍,她給出了答案。
“剛好,我這里也只剩下一發(fā)。然后理子那邊也有一發(fā),共計四顆正好?!?p> 給自己武器上膛,金次繼續(xù)說著。在空中因為理子的幫忙他又進入了爆發(fā)模式。
“我們再一次瞄準弗拉德的弱點攻擊?!?p> “你知道他真正的弱點了嗎?”
“亞里亞負責左肩跟他的胸口中央。”
“他的弱點在胸口?”
“不,你只管向那里射擊就是了。”
“不是?金次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他奇怪的發(fā)言搞的亞里亞露出一臉疑惑的神情。
“武偵憲章第一條:相信同伴,拯救同伴。亞里亞,你能相信我嗎?”
“我知道了!”
伴隨這句話脫口,亞里亞直接點頭同意。
按照計劃,理子負責射擊右肩,金次則是負責側(cè)腹。
這邊剛結(jié)束安排,弗拉德便在拐角處出現(xiàn)。
“咕略略略略略——,還要繼續(xù)掙扎嗎。無能的家伙連放棄都不會啊?!?p> 掂著手中巨大的天線,發(fā)出怪異的笑聲,朝這邊不斷逼近。
“五秒后,四,三,二,一!”
砰!
從空中切離降落傘的理子率先開槍,精準的命中弗拉德右肩花紋的中心。
“又要浪費子彈嗎?”
就亞里亞對準維拉德的兩肩,正要扣下最初的扳機時——在那瞬間。
——咔啦!
一道閃電毫無預(yù)兆的劈了下來。
“嗚——!”
亞里亞反射性的閉上了眼,但即使這樣,她似乎也已無法阻止自己的指了。
砰!砰!
那最后的兩顆子彈,從白銀和漆黑的槍口中怒射而出。
失手了,按照那兩顆子彈的軌跡,就算金次能用子彈戲法去修正。也只能勉強命中三個弱點。
“右肩的那個教給我來修正,你只管按你原來想做的去做!”
看戲頗久的連榴果此時決定做點什么,不然有些浪費之前那么好的鋪墊。
“啊...連一直都這么可靠。”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射向左肩的子彈被連榴果射出的另一枚子彈修正彈道命中了弱點。而射向胸口的那顆子彈在金次的射擊下,改變角度正中弗拉德嘴里的最后一個花紋。
左肩,右肩,側(cè)腹,舌頭。隨著四朵血花綻放開來
“嗚,啊——啊——”
弗拉德痛苦的大張起嘴,喀,喀,牙齒響動著。
那重達數(shù)噸的金屬制基站天線,傾斜而下,壓在了弗拉德身上。
似乎總算能夠行動的銀狼們,靠到不住顫抖的弗拉德身邊用自己的身軀為他做出陰影。
天已經(jīng)如此陰沉了,可在他失去無限恢復(fù)力的現(xiàn)在日光會讓他痛苦不堪。
“這怎么辦,亞里亞。再被這么壓下去,弗拉德可就要掛了?!?p> “什么也做不了吧。那種鐵柱,靠我們的力量根本就抬不動。”
“也是”
“再說了,那東西是他自己找來的。這就叫自作自受。”
看著挺直身子這么叫道的亞里亞,金次苦笑著走到維拉德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不甘的抬頭,弗拉德口中念叨著什么羅馬尼亞語詛咒一樣的話??磥硭€能茍上一段時間。
遠處,警用直升機已經(jīng)在向這里飛過來。
畢竟在頂樓的騷動也太大了,想不被人發(fā)現(xiàn)都難。
“這不是做到了嗎,理子?”
像是稱贊她一樣,金次叫著仍難以置信似的望著倒地的弗拉德的理子。
“是啊,就連初代羅賓跟貞德姐妹聯(lián)手都沒能解決掉的敵人,就這么倒在你們面前?!?p> 戲已經(jīng)完了,不打算繼續(xù)看下去的連榴果從角落里鉆出來。
“其實從開始我就在想,初代羅賓真的跟弗拉德戰(zhàn)斗過嗎?”
走過來的亞里亞突然從旁插口說道。
“大概?!?p> “我總覺得理子,對超沒超越初代很執(zhí)著。不過現(xiàn)在恭喜你,已經(jīng)成功超越初代羅賓了?!?p> 一陣海風,撫過單手插在腰間看著理子的亞里亞。
抬起頭的理子,聽到亞里亞的話眼稍稍睜開……只是,沉默著。
難得不極為不對付的兩人能有和平的瞬間。但......
“弗拉德這一戰(zhàn),我不會感謝你的,奧爾梅斯。這次我們只是偶然,利害一致罷了?!?p> “奧爾梅斯家和羅賓家是宿敵的關(guān)系沒有改變。而且是永遠”
目光再度冷峻起來這么說著的理子,沙……后面的長發(fā)動了起來。
“的確,我也不想同你這樣的人和睦相處。”
而如此說著的亞里亞,那鳳眼也挑了起來。
“不過你要出庭幫我媽媽作證喔,要是你不肯的話...”
“神崎·福爾摩斯·亞里亞,遠山金次。”
理子叫著他們的全名,緩緩走到大樓邊緣。
“我不會再看不起你們,我會把你們當成對等的競爭對手。所以,我一定會遵守承諾?!?p> 海風吹向背對著他們的理子。
在那風中,理子長長的發(fā)就像散開一樣飛舞起將隱藏在那深處的小卷盤,露了出來。
那應(yīng)該是電動式的卷盤,此時正高速旋轉(zhuǎn)著。
似乎正在將肉眼難以看到般細小的,鋼琴線樣的東西拽回來。
“你們要是被我以外的人干掉,我可不會原理你們喔!再見啦,死變態(tài)!”
臉上露出微笑,這么說的理子,就像十字架一樣張開雙臂,從大樓上跳了下去。
“——理子!”
就在亞里亞驚呼出聲的同時,理子的滑翔傘像鳥一樣飛了回來。
原來她在攻擊維拉德時分離的滑翔傘,一直和她背上的卷盤相連在空中待命著,就像風箏一樣。
“又讓她跑了...”
“話說她剛才喊的死變態(tài)不會是連吧?”
“你別亂說啊,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