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個叫憨批,一個叫憨憨
顧離元“嘖”了一聲,不耐煩的道:“何事?”
含辟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不怕死的問道:“含寒可曾怪我將他們氣走?”
又叫含寒。
他自己叫含辟也就算了,還非得給她亂取名。
顧離元才不想出去時介紹門派時,說掌門和副掌門一個叫憨批,一個叫憨憨。
顧離元默默給自己洗腦,默念了十幾句這是自己師尊不能殺,否則會遭天譴,不能殺……
念完之后,顧離元的忍耐力以指數(shù)爆炸型的速度增長,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了可以跟他正常交流的時候開了口。
“無事,反正青城山在山溝溝中,門派即使是剛剛到了倒數(shù)第二,也不可能有人來檢查的?!?p> 反正青云派當(dāng)?shù)箶?shù)第一時,當(dāng)時的倒數(shù)第二那個門派朝天闕也沒有來檢查過。
這讓她很是欣慰,起碼不用下山去招生了。
她這個師尊懶到了極致,恨不得走路都讓別人替了他,到時候若是真的要招,也肯定是她去跑這個腿了。
誰讓堂堂青城山青云派的副掌門兼大長老兼執(zhí)法長老兼戒律長老等等,都是她顧離元呢。
而這個含辟掌門,說的好聽點是掌門,難聽點就是一個看門的。
還是一個寄生蟲。
顧離元每日都要下山找活干,哼哧哼哧老牛拉柴火似的掙了一點點銀子,每次都被這個師尊給搶了去買酒。
若不是上月被一個好心的師弟資助了一些銀子,顧離元可能就真的就考慮一腳踹掉她這個師尊,然后帶著舒原小團子去上街要飯了。
唉,說多了都是淚,即使師弟是資助了一些,但那個師弟還是走了。
真是可惜,少了這個搖錢樹。
貧窮使我屈服于命運。
算著時間,她差不多也該要下山招搖撞騙了。
顧離元掙開含辟拉著她袖子的手,警告他道:“你今天給我好好看著舒原,他才七歲,不許再將他弄丟了?!?p> 說罷又威脅道:“要是不乖乖聽話的話,我將你酒窖給砸個稀爛,要記住,我可是他的師尊,欺負(fù)他就等于欺負(fù)我?!?p> 含辟頓時身體一緊,整個人安靜成為一個鐵板,就差來一個警官遵命。
畢竟顧離元是真的能干出來毀他酒窖的事情,三月前某天某時的慘劇,他真的不敢想象再來一次。
交代好后續(xù),顧離元這才放心的準(zhǔn)備下山。
但她終究還是沒能走出這個茅草屋。
顧離元走到門口時,舒原邁著一雙小短腿“噠噠噠”跑了過來,到了顧離元面前堪堪剎住了車。
他跑的有些急,一張小臉被風(fēng)吹的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咳著。
顧離元蹲下身輕輕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一邊問道:“怎么了,跑的這么急?”
顧離元眼神朝含辟輕輕瞥了一眼,后者頓時縮起了尾巴,諂媚的問道:“兒,怎么了?”
顧離元嘴角抽了抽,鑒于在外人面前給他留一些面子的準(zhǔn)則,呼出一口氣道:“水?!?p> “哦哦哦?!焙龠@才慢半拍的去給舒原倒水。
小徒兒喝完了水,總算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一雙大眼睛瞅了瞅顧離元和含辟,一個師尊,一個師祖,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片刻,頓時站好了隊,確認(rèn)出誰主事。
他扯著顧離元的袖子道:“師尊,驛站來人了?!?p> 顧離元眉頭一皺,問道:“原崽崽可知到他們在哪里?”
“知道知道,他們已經(jīng)到了山底下?!?p> “什么?”
含辟鬼叫道。
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再一次問道:“你說他們到哪里了?”
舒原認(rèn)真答道:“已經(jīng)到山腳了?!?p> “我&#*$?!?p> 含辟有些生無可戀的道:“兒啊,這下你來解決吧,我們沒去十里外迎接已經(jīng)是罪過了,現(xiàn)在還到了山腳?!?p> 舒原見氣氛有些不對,他憨憨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耿直補刀道:“而且,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一個時辰了。”
?。。。?p> 這下連顧離元都有了茍不住的感覺。
驛站可以說是連接各個門派的通道了,一般門派與門派之間都是靠著通訊符來相互聯(lián)系,但也有意外情況。
比如這座青城山。
土鱉山頭青城山上住著土鱉門派青云派。
他們就沒有通訊符。
一是因為窮,二是因為偏。
青城山周圍比較閉塞,只有一個鎮(zhèn)子,鎮(zhèn)子上大多住民都是自給自足,沒人進也鮮少有人出,所以導(dǎo)致這里連個通訊符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