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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大明戰(zhàn)神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陽謀

朕乃大明戰(zhàn)神 燕回朝陽 2110 2020-08-14 20:26:43

  威寧海子一戰(zhàn),明軍無疑是勝利的。可對于朱祁鎮(zhèn)來說卻算不上一場大勝。因為光憑此戰(zhàn)并未能動搖瓦剌根本,且明軍將士傷亡嚴重還不能擄走所獲戰(zhàn)利,這讓他對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想法感到有些荒唐。

  而遙看當下,大明邊關(guān)體制上下糜爛,要想真正解決北患只能大軍揮師北伐,但三軍一動就會動及全身,內(nèi)憂會如同一顆顆定時炸彈十分致命,尤其在朱祁鎮(zhèn)出兵北伐內(nèi)空之際爆炸,那后果足以讓大廈傾覆。

  所以,朱祁鎮(zhèn)再三決定退出草原,他這次之所以襲擊威寧海子,一來摧毀瓦剌駐地拖延其壯大的趨勢,二來也為草原種下相互仇恨的種子,讓其互相攻伐無暇管顧邊關(guān),以利于自己順利解決內(nèi)患。

  思緒飄飛間,朱祁鎮(zhèn)絲毫不覺時間照樣飄飛而逝;直至袁彬三人御馬回來稟報,才將他從思緒拉了回來。

  “公子,一切已整裝待蓄,只待你發(fā)好施令。”

  想著要走,朱祁鎮(zhèn)心里有股莫名的慌亂在作崇,這人一旦適應(yīng)了某些事和物,,若突然丟棄或離開,便會對他們產(chǎn)生出眷戀的不舍之情。他右腳脫鐙,平伸右腿從馬臀部上方邁過下馬,緩步走在韃姬面前,拱著手輕言細語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公主,我們有緣再會!”

  這一別,韃姬心中悲嘆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于是忍不住撲到了朱祁鎮(zhèn)懷中,不斷地念叨:“公子此行南歸勿忘賽音?!?p>  袁彬三人忙轉(zhuǎn)過身去,在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軟玉入懷,朱祁鎮(zhèn)只覺一抹幽香氣息撲入鼻中,讓他的心撲通跳個不停。不知道這是體香還是女子特有的處子之位。朱祁鎮(zhèn)慌忙推開了她,轉(zhuǎn)過身難為情地說:“告辭?!?p>  言罷,朱祁鎮(zhèn)翻身上了馬。對袁彬道:“啟程吧!”

  隨著朱祁鎮(zhèn)一聲令下,只剩下四百余的明軍開拔南歸。韃姬望著川流不息的士兵,心中的傷感不言而喻,惟緊緊跟隨相送。

  而這時,本欲離去的哈銘折馬回來,對塞音恭敬道:“公主勿要再送了,回去吧!”

  塞音見他說完要走,連忙叫?。骸皩④娏舨健!?p>  不明所以的哈銘轉(zhuǎn)過身相問:“公主還有何事?”

  韃姬見他回過頭,輕盈地跟了上去,滿臉倔強之色:“我有個不情之請,請將軍幫忙!”

  “公主請說。”

  韃姬低下頭輕咬嘴唇:“請將軍送我一套明軍甲胄,以作紀念。”

  “這....好吧!”哈銘雖有遲疑,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

  行至不遠,朱祁鎮(zhèn)心中有股空虛感慢慢溢出,讓他十分不是滋味:“難道我對她產(chǎn)生了男女之情?我不能這樣,我與特穆爾是對立之敵,又在此擺了他一道,要是他日特穆爾因我而死,那我二人走在一起該如何面對?不行,我得驅(qū)散這份念頭?!敝炱铈?zhèn)急忙松了松自己的衣領(lǐng),以讓微風吹拂進身體,好抑制住這股浮躁之氣。

  “公子。”一聲呼喚而來,朱祁鎮(zhèn)循聲望去,瞧見哈銘駕馬回來面色有些怪異,像是有話要說。

  朱祁鎮(zhèn)問道:“怎是這幅表情?有話就說,別藏著捏著?!?p>  “那汪古.....”

  哈銘剛說到一半,就被朱祁鎮(zhèn)打斷了話語:“那汪古部能否存活下去,就看特穆爾的造化了?!?p>  哈銘連連擺手:“不是...屬下不是說這件事。”

  朱祁鎮(zhèn)聽了略顯不解:“不是這件事,那是何事?”

  “是....是那汪古公主....”

  朱祁鎮(zhèn)見他欲言欲止提前韃姬,不耐煩喝道:“今兒怎婆婆媽媽的?有事等想清楚了明兒再說?!?p>  “是?!惫憮现^只好退在一旁。

  哈銘剛退下,袁彬便上前來問:“皇上,屬下心中有一事實在不解?!?p>  朱祁鎮(zhèn)頭也不回,單吐出一字:“講!”

  袁彬面呈不解之色嘆道:“那瓦剌馬兒實屬千里良駒,棄了實在可惜!皇上為何不同汪古部瓜分物資再行離去?難道是擔心特穆爾懷有二心?有意防范著他?”

  朱祁鎮(zhèn)望著遠處緩緩說道:“我軍當前士兵所剩不多已是強弩之末,就算瓜分到馬匹,也無能力帶回關(guān)內(nèi)?!?p>  袁彬暗自一驚:“皇上的意思是,如果我軍瓜分了馬匹,恐怕會遭那老賊眼紅?”

  朱祁鎮(zhèn)鄭重點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我軍不到四百余名士兵,若被他惦記上,恐怕就不是惦記馬匹那么簡單的事兒,只怕我們都得交待在他手里!提防懷其有二心的確不假,但其真正目還是我另有他圖?!?p>  袁彬詫然道:“另有他圖?”

  一旁靜聽許久的霍秉忠,突然插話:“皇上此次退走名為撤軍,實質(zhì)卻是明哲保身隔岸觀火,要置汪古部于死地??!”

  朱祁鎮(zhèn)眼里精光一閃,心中默道:“這小小百戶能有如此高遠的眼見,看來背后教授之人十分不簡單?!钡嫔先匀徊粍勇暽骸芭叮咳绾胃舭队^火?秉忠說來聽聽?!?p>  霍秉忠拱手行禮:“皇上不但不與特穆爾老賊瓜分物資,反倒撤軍讓老賊一人獨享。這樣.....瓦剌太師尋不著我軍報仇,就只能把仇恨全數(shù)轉(zhuǎn)移到汪古部頭上。那樣,汪古部勢微必然會求救蒙廷。而不管蒙廷是否出兵相助,瓦剌與汪古兩方都會相互攻伐,時日一久必會元氣大傷。到那時候,草原上的勢力再次呈現(xiàn)均勢,瓦剌想要再次獨大,不出意外的話少則也要一年半載休養(yǎng)生息。這樣一來大大削弱了游騎南下之危,二來為我大明休養(yǎng)生息提供了寶貴時間。待尋得時機,我大明便可揮兵北上,如同秋風掃落葉般一舉碾平漠北,重振成組之光?!?p>  “皇上英明!”袁彬哈銘想明白其中利害,對皇上的計謀更是欽佩不已。

  “哈哈,秉忠著實高遠?!敝炱铈?zhèn)面有笑意,想著此人未全說對,但還是對他起了一絲防意;他這次之所以退軍兵發(fā)太原,最重要一點還是因為王員外失蹤。

  四人暢談?wù)ǎ魂嚥贿`和聲音打斷了交談?!盎噬险堄盟?!”

  “朕不渴?!痹拕偝隹?,他就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對勁。在這軍中知道他身份的只有袁彬三人,那現(xiàn)在叫他皇上的人是誰?朱祁鎮(zhèn)急忙回過頭,見一名小兵將頭勾得很低,一副卑躬屈膝姿態(tài)。

  “你叫什么名?”

  面對詢問,那士兵不置一言,反而走近朱祁鎮(zhèn)馬前,將手中之物獻了上去。

  朱祁鎮(zhèn)定睛看去,那獻上之物竟是韃姬貼身香囊。朱祁鎮(zhèn)大驚之余,厲聲質(zhì)問:“你是誰?抬起頭來!”

  小兵被這一喝嚇得全身微顫,而一雙小手則是無處安放。

  朱祁鎮(zhèn)見他不為所動,迅速出手抓住了他。可當手捏住臉頰時,朱祁鎮(zhèn)再次震驚了,這人的臉頰怎這般柔滑?他輕輕挑起下巴觀向真容時,險些被嚇得摔下馬。

  袁彬與霍秉忠看清面容后,不禁驚呼:“公主怎會在此?”

  “我想游歷南國,不知皇上愿帶我領(lǐng)略風光否?”楚楚動人韃姬塞音輕聲道。

燕回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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