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賽音
“走,快點走。”片刻功夫,家奴就已推嚷著三人來到事發(fā)之地。
被五花大綁的哈銘使勁掙扎著大吼大罵:“含鳥猢猻,戳汝母個頭,有本事放開爺們,爺爺今兒要將你大卸八塊?!?p> 王管事實在受不了哈銘的臭嘴。對家奴吩咐:“拿塊布去塞住他的嘴。”
哈銘見家奴捏著麻布走來,怒容大罵:“直娘賊,你膽敢......唔唔唔”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布塞進(jìn)了嘴里。
“走,帶他們?nèi)莿④姟!蓖豕苁乱姽懓察o了下來,右手輕輕一揚,家奴們便推搡著三人走去。
“哎喲,哎喲?!庇美K索捆綁朱祁鎮(zhèn)的家奴早被識破,一連踹翻在地。王管事忙現(xiàn)身大聲制止:“劉將軍,且聽我一言?!?p> “何人稱我為劉將軍?”朱祁鎮(zhèn)放開手里挨打的家奴聞聲望去,見那尖嘴猴腮王管事假惺惺的拱手走來,他不由厲聲問去:“你這猴孫兒,該作何稱呼?”
對于朱祁鎮(zhèn)的激怒之言,王管事不生氣,反倒笑臉相迎:“在下姓王,王員外差下的一名管事。”
“哦?王管事叫住在下有何高言?”
王管事得意地捻著引以為傲的八字胡,慢慢說道:“咱做生意的講究一個“和”。以和為貴,和氣生財。如果將軍肯乖乖束手就擒,那我王某人敢于擔(dān)保,老爺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毫毛。”
朱祁鎮(zhèn)聽著這胡篇鬼話,不怒反笑:“不知王管事可說話算數(shù)?”
王管事拍了拍雙袖,抬頭傲然道:“我王某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p> 朱祁鎮(zhèn)聽了仰天大笑:“沒想到王管事是個實誠人吶?!苯又炱铈?zhèn)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冷言相對:“可是,你不過是王員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說得話能管用嗎?”
包括王管事在內(nèi)的一干家奴聽后臉上連連變了色。
“你.......,話不投機(jī)半句多,既然劉將軍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將劉將軍三名手下帶上來?!蓖豕苁職饧睌闹苯铀浩屏四樒?。
“快走?!惫?、袁彬以及霍秉忠被家奴用刀架著脖子押了上來。
三人見到朱祁鎮(zhèn),嘴中一同發(fā)出了“唔唔”之聲。
王管事指著三人道:“不知劉將軍可認(rèn)識這三人?”
朱祁鎮(zhèn)對三人輕輕一笑以示安慰,轉(zhuǎn)既對王管事道:“認(rèn)識又如何,不認(rèn)識又如何?王管事想拿他們要挾于我?”
王管事沒想到這劉將軍竟不接招,只好對著三人使出離間之策。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之樣,捂著額頭對著三人道:“王某沒想到劉將軍如此薄情寡義,你三人竟還以死為他賣命,王某真替你們感到不值?。 ?p> 朱祁鎮(zhèn)聽了哈哈大笑:“你這廝倒是有般能耐,當(dāng)小小管家實屬屈才。”
王管事見被綁三人沒有過激反應(yīng),心下有些惱怒,忙抬手指著朱祁鎮(zhèn)道:“劉將軍,你休要猖狂。來人,將這三人剁了?!彼贿呎f一邊觀察朱祁鎮(zhèn)的面容變化。
朱祁鎮(zhèn)何許人也?兩世為人的他,又是在前世鉆研心里學(xué)的他,早就對這雕蟲小技熟于心耳。他對王管事淡淡一笑:“王管事若殺了三人,那臨死期也不晚矣?!?p> 王管事指著在場家奴敞懷大笑:“哈哈哈....天大的笑話,難道你劉將軍還能飛天遁地頂著如此眾人來殺我不成?”
朱祁鎮(zhèn)緩緩坐回車轅上,淡淡說道:“我雖殺不了你。但我想走,你們未必能奈何我。你就不怕我回關(guān)內(nèi)抄沒你家?”
“好大的口氣,死到臨頭了還敢這般嘴硬?!闭f話間,王員外以及韃姬二人在家奴的簇?fù)硐戮従徸吡私鼇怼?p> 王員外接著說:“你二人過來認(rèn)認(rèn),潛入車隊的是不是他們四人?!?p> 雜役兄弟硬著頭皮走上前來,不敢對視著朱祁鎮(zhèn)等人的雙眼,面露慚愧之色低頭回道:“老爺,正是他四人?!?p> 朱祁鎮(zhèn)看清了來人,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拔乙恢焙闷妫医?jīng)心設(shè)計的縝密之策,為什么能被三兩下給識破。沒想到是爾等在背后捅刀子,我繞爾等一命,爾等為何要恩將仇報?”
“哎呀,劉將軍終是百密一疏?。 蓖醺毁F滿意地?fù)]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慚愧的兄弟倆灰溜溜地退了去。
朱祁鎮(zhèn)瞥了一眼王富貴,故作恍然大悟之色拱手道:“這不是隆越客棧遇見的王員外嗎?員外別來無恙啊?!?p> 王富貴正眼未瞧朱祁鎮(zhèn)一下,只是象征性地拱了拱手:“借劉將軍吉言,某家身子一直硬朗的很?!?p> “哦?可本將卻觀王員外命不久矣,不知王員外認(rèn)同否?”朱祁鎮(zhèn)說著聲色陰冷了起來,如同烏云密布遮天蔽日。
這番氣勢讓周圍家奴無不生出畏意,可站在王員外身旁的碧眼韃姬卻雙目放光心生異色:“這漢家將軍不僅容貌英武,氣魄也如此過人,真乃英雄豪杰也!”
聽聞朱祁鎮(zhèn)咒自己乃是死人,惱羞成怒的王富貴破口大罵:“都給我沖上去,將這狂妄之徒拿下?!?p> 得到王老爺?shù)牧睿槐娂遗珦P著明晃晃的尖刀殺了上去。
朱祁鎮(zhèn)冷哼一聲道:“你收下這幫蝦兵蟹將,恐怕還奈何不了我?!彼粋€轉(zhuǎn)身,躲過從后面捅來的刀子。一把箍住那家奴的手,蓄起手刀劈在他的手臂上。
被劈中的家奴疼的哇哇大叫,朱祁鎮(zhèn)可管不了這么多,他臉上冷漠如冰沒有一絲憐憫,抓起他的身子擋住了掃來的橫刀。
嘩.....嚓....
一頃刻間,家奴連挨幾刀喪了命。
燕回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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