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發(fā)生了什么
我不由得來了點興趣。
“將熏香點上吧。”厲倉夜吩咐著侍女。
“什么熏香?”我看向厲倉夜。
“牛排紅酒,配上蠟燭熏香才最合適?!眳杺}夜笑著看了我一眼,并且親自點上了蠟燭。
我沒有再說話,畢竟對于那個時空的事情,他自然是比我懂得多的。
待侍女們?nèi)客肆顺鋈?,屋?nèi)燃著的蠟燭和淡淡飄來的和我平時熏得不一樣的香味,倒是覺得有些溫馨。
“染染,暖冬的事情是個意外...”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跟我解釋的?!蔽颐蛄艘豢诩t酒,開口打斷了他。
這紅酒和我那時候喝的好像不太一樣,更加的香甜爽口,讓我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結(jié)果就是,我似乎聽厲倉夜說話聽得有些不真切了,斷斷續(xù)續(xù),連他的身影也有些模糊起來。
“染染,你可還記得這是什么?”
迷迷糊糊中,厲倉夜掏出了個什么東西。我看不太真切,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走進點看清楚。
結(jié)果差點被絆著,還好厲倉夜一把扶住了我:“你這丫頭喝的也太猛了些?!?p> 說著便扶著我坐在了床邊。
我坐了下來,目光看著他手里握著的東西。
是葫蘆。
是那個,當(dāng)初他第一次帶我進北疆,在維維阿娘部落他親手雕刻的葫蘆。
那是一對葫蘆,我的那個,在大寧的皇宮我的永樂殿里,因著一系列的事情,我早就把它壓在了箱底不曾拿出來過。
我從他手中拿過葫蘆,輕輕撫摸著,他的葫蘆外表極其光澤,一看就是經(jīng)常把玩才會出現(xiàn)的包漿。
“你...隨身..帶...帶著?”我瞇著眼,把葫蘆舉到他面前。
厲倉夜笑著握住葫蘆,也握住了我的手,認(rèn)真的看著我:“是?!?p> 許是酒精的作用,我的心突然跳亂了幾拍,看著那個葫蘆和他認(rèn)真的樣子,竟然有幾分感動。
“染染,你并不討厭我,對不對。”厲倉夜輕輕撫上我的臉。
討厭?我討厭厲倉夜么?
我暈暈乎乎的想著。
如今對于這個人,我的內(nèi)心可謂是極其復(fù)雜的,可是討厭這個詞,倒是的確也不合適...
我乖乖的的搖了搖頭。
他的手心微涼,倒是很舒服的感覺。
“染染,你是不是醉了?!眳杺}夜靠近了些,摸了摸我的腦袋,“先休息好不好?”
我只覺得我的思考能力越來越弱了,好像腦子都不太轉(zhuǎn)了,就是覺得好熱...
突覺身上一涼,勉強撐著眼才發(fā)現(xiàn)厲倉夜幫我脫去了外袍,小心翼翼的將我橫放上了床。
我只覺得迷迷糊糊的腦子在身體承受刺痛的那一刻出現(xiàn)了短暫的清明,接著便是猶如在大海中沉浮一般,接著便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是被單單輕聲喚醒的。
“何時了?”我睡眼惺忪的問道,卻發(fā)現(xiàn)嗓音有些沙啞,身上極其疲憊,“我是不是生病了,怎的這么難受…”
單單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我:“公主,您不記得了?”
這下輪到我愣了一下:“記得什么?”
“昨夜...您和北疆王一塊兒喝酒...”單單邊說著邊看著我的反應(yīng)。
厲倉夜?喝酒?然后...
我猛地一激靈,昨晚模模糊糊的記憶若有如無的鉆了回來,我記得他身上的清香,記得他的體溫,記得他在我耳邊的呼吸,記得...
“啊...”我猛地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半天不愿意動彈。
“公主,先清洗一下吧?!眴螁屋p輕拽了拽被子。
我心里的小人不斷的在打著架,一個告訴我,厲倉夜可不算是朋友更不能算愛人,怎么可以委身于他,另一個則告訴我,當(dāng)初我做出留下來想要看住他的決定,就注定了這一天會發(fā)生...
“我...我是不是...做錯事了...”我藏在被子里,悶悶出聲。
“公主,您在說什么呢!”單單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怒意,“簡簡,你快來看看公主,她在說胡話呢?!?p> 果然,簡簡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響起:“這房間的香味倒是不太一樣啊...”
“公主?!焙喓喴话褜⑽业谋蛔酉崎_,“您可別把自己悶壞了。剛才那樣的話怎么能從您口中說出呢。且不說如今于情于理您都是北疆王的妃,行那之事實屬正常,再者,您是大寧最尊貴的公主,您看上的人,自是找回來當(dāng)面首都沒有問題的,您如何能這樣輕視您自己了?!?p> 我看著簡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丫頭倒是會說?!?p> “快讓我們給您清洗一下,您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再吃上暖和美味的早膳,就什么事兒都沒了?!焙喓嗇p柔的攙扶著我下了床,那邊單單已經(jīng)麻溜的開始換起了床單。
對于貞潔這個話題,娘親對我的教育似乎與歷史上別的國家不太一樣。娘親告訴我,肌膚之親只能與自己最愛的人發(fā)生,但是人的一生不能保證遇到的第一個最愛的人就是良人,就是適合陪自己一生走下去的人,所以只要在當(dāng)時做出決定的時候不后悔,便不能算是錯事。
爹爹倒是更霸氣,直接告訴我,我是大寧最重要的寶貝,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錯。
那時候尚且年幼,其實也聽不太懂,只可惜待我長大了,也聽不到了。
溫?zé)岬闹嗪鹊阶炖锏臅r候,我的腦中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好一番的天人交戰(zhàn),也逐漸平息了下來。
“公主,要不要喝避子湯?”簡簡將屋內(nèi)的熏香換成了我平日里慣用的。
我詫異的看向了簡簡。
“若是公主不想留下和北疆王的孩子,咱們還是早些做準(zhǔn)備的好。”
簡簡見我詫異,趕緊解釋道。
和...厲倉夜的孩子?
我有些好奇的摸了摸肚子。
“無妨?!蔽倚α诵Γ澳挠羞@個容易就有孩子的,再者,就算有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與厲倉夜無關(guā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