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面對雙手拿著八斬刀的林希文,依舊面帶淡定笑意的言空,微微伸手示意:“你先..”
“找死!”沉喝一聲的林希文,當先向著言空攻擊而來,八斬刀凌厲突刺,完全是一副欲要置言空于死地的架勢。
而面對他的攻擊,同樣迎了上去的言空,卻是比他速度更快,雙手化作了幻影拂過八斬刀,從刀影的縫隙中插入,閃電般戳中了林希文胸口和手臂上的幾處穴位,而后雙掌拍在他雙臂的臂彎處,震落了其手中的兩柄八斬刀,緊接著雙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成劍指插入了林希文的腹部..
噗嗤..渾身一僵的林希文,不禁瞪眼難以置信的看向面前近在咫尺般的言空。
不光是他,豁然起身的陳識,以及鄒館長等天津武行的其他人都是嚇了一跳,懷疑自己眼花了。這是何等快的手法,才能用手指插入林希文的腹部。
“我說過,我哪兒都不去。這兩下,是我還你的,”看著林希文,淡然說著抽出染血的手指,看著他顫巍巍額頭冒汗的樣子,言空嘴角輕翹:“外頭有醫(yī)館,去包扎下,或許還能活?!?p> 顧不得多說什么的林希文,身子顫抖著艱難的向外走去,所過之處武行的人都是下意識的讓開,看著其腳下地面上的血跡,不禁都是暗暗凜然。
這小子可太狠了啊!林副官之前捅了他兩刀,刀在肚子上,不拔出來,血流得還慢一些??闪指惫俚亩亲由?,卻是直接被他用手指開了兩個窟窿,這流血的速度..
噗通..果然,剛走到門口,林希文已是臉色慘白,口吐鮮血的無力摔倒在地,眼睛睜得很大,不甘死去了。
或許在死的時候,他會回想起自己帶著軍中高手圍攻耿良辰,最后又通過遞刀算計,趁耿良辰拔刀時突然出手捅了他肚子的一幕吧!
在往天津郊外去的路上,坐在車上林希文也承認自己取巧了,耿良辰提出要再比一次,林希文說不了..
可人活在這世上,有太多時候都是逼不得已的。有時候,不得不出手,更是有人為了達成目的而選擇不擇手段。但林希文或許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以同樣的方式死在言空手中。
“我勸你把槍收起來,”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杯茶洗了洗手指上鮮血的言空,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年輕人。
他叫段銳,是鄭山傲家里老管家的兒子,也是一開始鄭山傲為陳識物色的弟子。
可后來,陳識找到了更出色的耿良辰,于是就沒再傳段銳功夫。而段銳,則是投入了林希文的麾下。
如今新主子死了,自己無法再通過林希文進入軍界,一切成了空,段銳自然恨不得要殺了言空。
而且,他也相信就算言空武功再怎么厲害,也終歸是躲不過子彈的。所以,他直接開了槍..
砰..低沉的槍聲回蕩開來,可是,瞪眼緩緩倒下的卻是段銳,因為在他的喉嚨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窟窿。
而言空,只是看似隨意的略微側(cè)頭躲避,便是避過了那顆子彈。同時,他手中的茶杯缺了一角,另一只手還保持著擲出東西的姿勢。顯然,正是那小小的一角瓷片,要了段銳的性命。
他這一手,也是讓陳識和武行眾人再次吃了一驚。這手法,可是比剛才言空用手指插入林希文腹部還可怕。
“既然有武館,那就有踢館的,”轉(zhuǎn)而看向眾人的言空,最后目光落在了陳識的身上:“師父,我最后再叫你一聲師父。既然你沒有把我當徒弟,那我也沒準備再認你這個師父?!?p> “可是,你終究是是傳了我功夫,”言空接著道:“我?guī)湍闾唣^拼命,為你揚名,理所應當。這買賣,你做得很好。這么會算賬,開什么武館?。坎蝗プ錾庹媸翘澚??!?p> 搖頭一笑的言空看向武行眾人又道:“不過,這帳還沒算清楚呢!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授業(yè)傳道之恩大于天。我既然答應了要幫你踢館,總該有始有終。天津武館十九家,我才踢了八家,還有十一家呢!今兒個,趁著大伙兒都在,索性,也就一并踢了吧!”
陳識聽得臉色復雜,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耿良辰,你太狂妄了!”鄒館長也是忍不住沉著臉冷喝道。
“狂妄?”言空啞然一笑:“我若不狂妄,又豈會連踢了天津八家武館呢?若不狂妄,又如何揚名?武行,是靠本事說話,什么時候如那些酸文腐儒一般的客氣起來了?”
“鄒館長若是看我不順眼的話,雖說我已經(jīng)踢過你的鄒家武館,可若是你想動手,我也接著,”言空說著又轉(zhuǎn)而目光掃過眾人道:“你們想動手,我也都接著。我看,還是你們一起動手吧!這樣,你們省事兒,我也省事兒?!?p> 言空這番狂到?jīng)]邊般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武行眾人不禁都是臉色陰沉難看了起來。而后不知是誰招呼了一聲,頓時好幾個人便是一起向著言空圍攻了過來。
見識過了言空的手段,還敢出手的,自然都是天津武行的好手??墒?,言空出手后,很快他們就都倒下了。
也是這些人太托大,自重身份,見言空手上沒有兵刃,也都是空手和言空交手,自然一個個都吃了虧。
“不對,他的功夫不對..形意?八卦?太極?他怎么會這么多路數(shù)的功夫?”鄒館長看出了問題,陳識同樣是看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難道,他一直隱藏了實力?”陳識感到難以置信:“可是,他年紀輕輕,從哪兒學來的各家功夫,還將這些功夫融會貫通。莫非,這世上真有絕世奇才?”
吃了虧之后,接下來動手的武行中人便是用上了各自擅長的兵刃,也不再講什么規(guī)矩,都是幾個人一擁而上。
“呵呵,這就是天津武行的規(guī)矩嗎?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嗤笑說著的言空,憑借著過人的身法速度,面對圍攻看似驚險,卻依舊是不慌不忙,顯得游刃有余:“看來,規(guī)矩就是用來打破的?!?p> “既然如此,那也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冷然說著的言空,直接奪了其中一人手中的蝴蝶雙刀,詠春八斬刀刀法施展開來,精準凌厲的同時,又如行云流水般,很快便是連廢了好幾人。
言空沒殺人,可對于一個練武之人來說,廢了他們的手腳,往往比殺了他們還要狠。
終于,在言空廢了十余人之后,周圍武行的人大多都不敢動手了,四個手持大鍘刀的老者這才上場。
讓人沒想到的是,眼看著這四個老者圍了上來,言空竟是將手中的雙刀扔掉了。這是什么騷操作?難道他要空手對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