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天降良緣 互相試探(上)
清風(fēng)拂塵
街頭鬧市
重溫舊夢
故人已去
夕陽慢慢落下山頭,遠(yuǎn)處的暈紅把天換了個模樣,一朵朵的云彩兒披上了霞衣。人們在這樣的天空下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享受來自山間的風(fēng),輕盈舞動。
“承哥哥你看,今晚的落日好美啊?!毙±僖蕾嗽谟诔械纳砼?,近日她在楊嬤嬤的摧殘下已經(jīng)脫胎換骨,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于承看著她說道:“今日你的話少了許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沒什么,只是聽下人說那漕司轉(zhuǎn)運使給你哥哥許了門親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城中各大權(quán)貴府中的丫鬟,小廝多少都是沾點關(guān)系,一遇見城中有點風(fēng)吹草動的事情便能傳得沸沸揚揚。
于承笑道:“怎了,給我哥哥介紹姻緣你倒是吃起醋來了?!?p> “唉?!毙±賴@了口氣接著說道:“承哥哥有所不知,我家那姐姐早就……?!?p> “這……那日我和父親還有哥哥去那轉(zhuǎn)運使府上的時候那溫傅雋方才突然和我爹爹說起此事……”
“你給我講講你們在溫府是如何如何,我聽那些下人講的天花亂墜好不真實?!迸砝俚纱箅p眼好奇地問著。
“好我這就給蕾兒講講,我可是不會騙蕾兒的。”
于承躺在草地上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慢慢地給彭蕾講起了那日在溫府發(fā)生的事兒。
“怎么樣,怎么樣,我家這院子不錯吧,你們看這花,可是花了三百現(xiàn)銀從云南運過來的?!睖刂聲鴿M臉神氣地看著于承于瑞兩人。
于承還是沒想明白溫傅雋找他們來有何事,如果是要感謝讓溫致書這小子在自己府上學(xué)武功,他自己和父親親自拜謝便是了,何必把他們兄弟兩也叫過來呢。
溫致書見于承悶悶不樂的樣子對他說道:“走了,前面就到了。”
一走進(jìn)溫府的會客大廳便能看見,于儉已經(jīng)和溫傅雋一同喝起了茶來。溫傅雋說的瑞龍茶在散發(fā)熱氣的茶杯里發(fā)出一股清新的香味來。
“想必這兩位便是府上的兩位公子了?!睖馗惦h對于儉說道。
“承兒,瑞兒過來,見過溫世伯?!?p> “溫世伯好?!?p> “好,好孩子,快坐下吧,喝口熱茶,天涼暖暖身子?!?p> 就在于承他們打算坐下的這一剎那,溫傅雋開口說道:“瑞兒,承兒還未曾有婚約吧?”
于瑞,于承霎時一驚,猛地站了起來。于承朝父親呆呆望去,于儉搖了搖頭。
于瑞率先答道:“回溫世伯的話,我們兄弟倆未曾有婚姻在身?!?p> 溫傅雋拍手叫好,但看了看眾人的反應(yīng)后便克制起了自己激動的內(nèi)心。
他淡淡地說道:“我有一女,在趟兩年也到了婚嫁的時候了,此女雖說是我的義女,但我可也是視她如己出,我打算把她許配給你們兄弟二人中的一人,你們覺得怎么樣?”
于承聽后頓時語塞。原來溫致書所說的好事就是這件事。他悄悄地對溫致書翻了個白眼。
于儉笑道:“溫兄,此事侄女可否知曉?”
“就是給我那姑娘說了方才來與你們說的?!睖馗惦h回答道。
于儉接著說:“這是好事啊,不過不知大人想把女兒許配給我哪一個犬子?”
溫致書從凳椅上站了起來,在房內(nèi)彳亍了幾步。行至門口時突然轉(zhuǎn)身,若有所思般大聲地說著:“聽聞你們公子二人頗有才氣,這樣吧,不如你們二人比比詩詞歌賦和拳腳看誰更厲害些。
于承對著溫傅雋作了一揖,恭謙地說道:“晚輩的才學(xué)不及哥哥的十分之一,武力更是不及了,哥哥每日都與那宋教頭研磨武藝,而我學(xué)習(xí)之時總是在偷奸?;?,這比試哥哥怕是贏定了,直接把溫家妹妹許配給他算了吧?!?p> 于儉聽了他這番話大呵到:“你這小子胡亂說些什么話,你溫世伯一番好意,你這劣子好生狂妄,定是我沒好好管教你。”
溫傅雋連忙上前替于承解圍說道:“承兒也沒說些什么壞話,于兄不必生氣,來你們兩個過來,世伯就賣個老,給你們出個考題,那就以姻緣為題你們兄弟兩人意下如何?”
此時的于承不敢出聲只是心里面盤算著:“反正我故意輸給哥哥不就好了?!?p> 溫傅雋笑著問道:“你們兄弟誰先來呢?”
于承朝著溫傅雋不斷地?fù)]舞起了自己的手臂:“我來,世伯,小侄于承先來?!?p> “好,于承你先來?!睖馗惦h說道。
于承從椅子上起身也來回在屋內(nèi)徘徊了幾步便拿起筆墨寫道:“筆紙難抒心中情,到此擱筆到此停。有意千日長相守,無情百年不相逢?!?p> 于儉看完于承寫的詩文后自個嘀咕道:“這小子還是得磨練磨練……”
溫致書卻笑嘻嘻地盯著于承看著,一副很是欣慰地面容,仿佛于承是他溫致書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一般。
于承寫完向眾人作了個揖然后說道:“晚輩學(xué)識不足,詩詞境地只能止步于此,讓各位見笑了,見笑了?!?p> “于承賢侄說笑了,你的詩詞在這泉州城內(nèi)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你這般謙虛是不是不想做我家女婿啊。”溫傅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笑瞇瞇地看著于承說道。
“溫世伯說的哪里話我這巴不得成為你家女婿呢,只是我那哥哥不讓我也沒辦法。”于承一邊說著一邊躡手躡腳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他將頭低低地縮著又用一只手摸向了桌子上的茶杯,只聽得哐當(dāng)一聲,杯子狠狠地一片一片躺在了地板上,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本來于承想喝口水來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沒成想……
他立馬打了個機(jī)靈飛快地站了起來—板凳都還沒坐熱乎呢?!皼]事,我沒事?!庇诔谐娙藬[著手掌說著。
溫致書笑道:“承兄,我們可沒問你有沒有事,倒是這杯子值不少銀子嘞,你的私房錢怕是要沒了?!?p> 溫傅雋見他張口胡說便斥責(zé)道:“說什么胡話,我看你小子是欠揍了,我這傻兒自小愛說傻話,這杯子不值幾個錢,不打緊的,不打緊的,別聽我這傻兒子瞎說?!?p> “我這不是和于承開個玩笑嘛?!睖刂聲膊桓曳瘩g只是小聲咕噥著,他無奈地朝著于承笑了一笑。
此時于瑞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房內(nèi)的熱鬧,他很清楚于承的這首詩詞是什么意思。
但是于瑞心里也有他自己放不下的人兒:“一人贏一局吧!”他似乎找到了出路,很激動地說著。
“如果這個考題于承贏了的話,那么下一個考題我再贏回來不就好了,這樣正好打個平手,接下來溫家妹妹許配給誰便由老天爺來定了,這樣一來即使把溫家妹妹許配與我,我也無話可說了。”于瑞心里面自己暗暗地盤算著。
“那后面怎么了?”彭蕾推了推于承的肩膀著急地問道。
于承沒有應(yīng)聲他想賣一個關(guān)子,這可把彭蕾急壞了,她也不買于承的賬,直接站起來便要走。
于承一把將彭蕾的手抓住溫和地說道:“這第一輪啊我當(dāng)之無愧的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