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和窒息還充斥著南柯的大腦,她慢慢地用手支起身子,高傲地抬著頭,獸型面具下那雙猩紅色的眸子充滿危險地盯著不遠處,穿著純白色休閑服的,戴著娃娃人臉面具,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的小男孩。
“洛蘭狄亞,他是誰?”
完全虛白的空間內(nèi)突然冒出了個五色炫彩的小方塊,顫顫巍巍,近距離地懸浮于她的面前,以以極其厚重的機械音回答著已經(jīng)站起來的她。黑色的長發(fā)像細柔的披帛般隨意地上,與那男孩一樣白色,南柯穿著剛剛及膝,潔凈無瑕的衣裙。
“親愛的,你又成功完美地完成了這一次的委任?!?p> “我親愛的第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七名重譯者,他將是你命度委任的同行人,他跟你一樣,是第一萬三千六百五十八名重譯者。”
灼熱的視線慢慢移到這個只有拳頭大小,科技感十足的小方塊面上,十二三歲的小男孩默默地松了一口氣,有點尷尬自嘲地笑了。
果然,是不記得他了。
“能解釋一下,為什么這次會被刪除記憶的進入平行位面,還有為什么這個位面的記憶到現(xiàn)在還存在?!?p> “嗯?親愛的,這個是因為時空不定因素所干擾造成,不過下次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請重譯者放心。”
白削的手指猛地抬起,抓住了這個在空間中飄無定點的方塊,紅色的眼睛悠然的半瞇,她低頭湊近手中的物體,試圖從上面看出一副人的嘴臉來。
小方塊瘋狂亂動,看樣子,應該是拼命想掙脫出這個人的魔爪。
“親愛的,你...你這是要干嘛?”
“為什么我族獨有文案的唐刀和面具會出現(xiàn)在那個位面,你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偶然,全都是偶然,親愛的,在這個大千世界,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而且我們也只是受雇于天命?!笔种械男》綁K振振有詞地想要南柯放下懷疑,四面的一角悄悄緩緩地移出來。
往來的重譯者它根本不帶怕的,可是很奇怪,這個卻能直接接觸到它的本體,能夠輕而易舉地被毀掉。
“親愛的,重譯者可是天命給以的機會,不要多想,重復族命就得靠你了?!?p> 面前的少女戲謔地嗤笑一聲,松開了手指,然后瞧了瞧自己身下的頭發(fā)。
“又長了?!?p> 那位小男孩正糾結著要不要過來,背后的衣角已經(jīng)被他拽出了深深的褶皺。
炫彩的方塊已經(jīng)淡漠成了黑色,正想消失在這個空間中時,背后那清冷的女音又刺激著它這副脆弱的身體。
“喂,問你一句,上次的委命人是誰?”
“那個,稍等一下,親愛的,讓我查查。”白色的空間內(nèi)瞬間布滿了藍綠色的條紋文字,沒過后幾秒文字消失了。
“叫...柒琦,也是張子琦,他的委命是讓你顛覆他和秦欣上輩子無緣的死命?!?p> 南柯愣了幾秒,右手小指無意地勾勒打轉著肩膀上的細發(fā),她的眼神放空了,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能消除記憶嗎?”
“哦,當然,我親愛的,你確定嗎?”
“確定,毫無意義的留念嗎?”
“消除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親愛的,萬一以后...”
“沒有以后,我只有現(xiàn)在?!?p> “真的?”
“你再廢話,我可以考慮換一個小方塊了?!?
“嗯嗯...親愛的,我覺得你會后悔的,要不?”
“閉嘴?!?p>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