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紅藍獸型面具的楊慈撿起虛白空間內(nèi)的兩把重型槍具,白削的手指輕輕地取出黏在細縫里的黑色圓珠,然后碾碎。
“不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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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脈就像被挑出來一樣,疼痛難忍,紅色的短發(fā)在一瞬間又恢復了黑色,楊桐半瞇著眸子躺在蕓蕓血軀之中,她身上沒有一滴紅色的鮮血,裂開的傷疤在空氣中無聲地干嘔著。
又動靜,可是她已經(jīng)完全動彈不了了,楊桐眼睜睜地看著數(shù)以百萬計的銀絲將她抬起,然后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直到?jīng)]有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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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色的宮殿,她再一次被綁在了石柱上,嘴被人用布料死死地捂住了,身上的利器也被人拔除了,因為撕裂,白色的殘裙只能堪堪遮住大腿,身上的傷疤全是黑色的結痂。
楊桐抬起頭,三個人,靠著墻,面色冷漠的楊慈,一個臉的輪廓在隨時變,不知什么物種的人形動物,那個工裝男子?不對,齊衡?許蔚晴?如果秦欣還在,她一定認識,這張臉是屬于賣給南(藍)非法物品的酒店老板?老秦?
呵,敢情自己原來都活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唐糖...
還有一個帶著楊慈同款面具,癱在大殿之中最華貴的座椅上,裹著厚厚的金絲錦布,病懨懨地低頭瞧著楊桐。
“阿柯,你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我馬上回救你出來的?!?p> 他的身形是成年人,卻有著少年般的音色,極其像是楊慈裝成小硬幣時,又一次突然轉(zhuǎn)換的聲音。
裹著蠶絲手套的他看似十分費力氣地將手抬起,幾縷藍色的長條幽光從楊桐枯燥的頭發(fā)上冒出,分成兩處落在地面,兩張朦朦朧朧的臉逐漸在她面前清晰,都是孤傲且絕色。
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矮個子,大卷發(fā)女生,高個子瘦削,短頭發(fā),面色帶著些許溫柔的男生。
楊桐的視線莫名地被他們吸引,又是兩縷紅光分別注入可人兒的額心,她痛苦地狠咬著口中的白布,在紅光流出的那一瞬間,身體好像被人硬扯進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牢籠,她已經(jīng)喘不過氣了,她快要窒息了。
她掌握不了自己的身體了,觸感在一步步消失,疼痛也沒有了,好像只有自己的意識還存在于自己的大腦,連最基本的恐懼也表達不了了。
紅光全部消散地那一刻,暗黑色的眸子變成了灰色,空洞。
矮個子女生稍稍有了動作,她面無表情地看向身側(cè)的美少年,雙手不敢相信地摸了幾下自己的臉蛋,表情逐漸由了活色。
“你是楊慈?你長大了?那這是我嗎?”
她望著地下黑的發(fā)亮的影子,有點不敢相信。
“我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對了,我們不是剛剛找到了你需要的那個小孩嗎?”
她又轉(zhuǎn)過身,就發(fā)現(xiàn)了被捆在石柱上沒有動靜的楊桐。
“是他嗎?女的?為什么你們都長大了。”
絕色可人兒的眼睛里充滿了迷惑,掐著楊慈的胳膊,很不解地問道。
“你只是睡了很久很久,現(xiàn)在我才將你喚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