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了!”
“滾吧~”天意看著畏畏縮縮的青臉壯漢,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是,是~”一聽讓自己走,青臉壯漢趕忙點頭哈腰的向著遠處跑去,滿臉呈現(xiàn)的都是驚喜。
劫余后生的欣喜使得青臉壯漢有些精神恍惚,就在其高興的走過不遠處彎角的時候,一個身著青黑色的瘦臉武者陡然竄出,左手一捂壯漢的厚唇,右手陡然就是向著脖頸一個手刀打去。
電光火石之間,瘦臉武者就拉著昏倒的青臉壯漢消失在拐角。
與此同時,隔壁的街道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背著麻袋的農(nóng)夫模樣的老漢,正顫顫悠悠的向著城外走去。
就在老漢走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斜眼瞟了一下徐府,以及府外沉思的天意,同時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微小。
然而這一切雖然做的極其隱秘,但是前前后后的所有細節(jié)都被不遠處一個小商販看在眼里,若是此刻有高手細細探查過去,那么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小商販右手微微隆起,身子宛若一條猛虎一般一起一伏,一看就知道此商販必然非比尋常。
一道微風吹過,小商販的衣擺被悄然吹動,一個金紋玉牌暴露出來,細細看去,只見一個鷹字銘刻在上面,同時商販的右擺衣袖也隨之飄搖,一柄利刀一角裸露出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將其認出,此刀乃是繡春刀。
原來這個商販就是鷹犬錦衣衛(wèi),鷹牌錦衣衛(wèi)負責諜報工作,雖然一身武藝不俗,但是諜報能力更加出眾。
“通知虎牙,速去城外截殺此人!”只見揮手間一個人物畫像出現(xiàn)在鷹牌錦衣衛(wèi)面前,同時寫上一句話就向著身后的拐角撇了過去。
戰(zhàn)稱虎牙,諜稱鷹眼,虎牙主戰(zhàn),乃是錦衣衛(wèi)中高端戰(zhàn)力,手著虎頭繡春刀,佩鎏金虎牌,鷹眼主諜報,錦衣衛(wèi)中以負責刺探情報,手持鷹頭繡春刀,佩金紋鷹牌。
“嘿嘿,徐家,你們死定了!”背著麻袋的老漢一出城門,就以極快的速度隱入森林之中,一邊奔跑一邊邪笑道。
“就埋這吧!”說著老漢就將身上的麻袋往地上一扔,同時一抹臉龐,老漢陡然變成了一個瘦臉青年。
瘦臉青年名叫許許暢,乃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不過在五年前進京趕考之后突然消失在眾人眼中,隨著時間的流逝,許暢從眾人的談?wù)撝邢Р灰姡跉v史的長河之中沒有翻起一點浪花。
“徐楠楠,你為了退婚與我,竟然牽連我的父母,我要你死,要你的父母給我爹娘陪葬,哈哈哈哈哈~”說道這,許暢開始放聲狂笑,只不過笑著笑著,眼淚便順著臉上的紋路流進了嘴里。
五年前許暢進京趕考,其父許然交給了他一紙婚約,告訴他京城有個未婚妻在等他。
本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許暢功名在身,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作為自己的未婚妻,人生可謂是攀登上了巔峰,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正所謂盛極而衰,許暢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合謀外人算計自己,用自己父母的性命逼迫自己交出婚書,同時將功名過度給她的奸夫。
為了父母的安全,無奈之下許暢只能妥協(xié),然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父母早就被徐楠楠派人給殺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想要自己配合她們將功名轉(zhuǎn)嫁出去罷了。
盛怒之下,許暢決定棄文習武,苦學(xué)五年就為了今時報仇,不過當然的徐家只是一個普通世家而已,但是現(xiàn)在已然成為了當今御史,堂堂的四品大員。
報仇無望的他本來已經(jīng)心灰意冷決定找個地方了此殘生,不過一場意外讓他再次燃氣了復(fù)仇的火焰。
當日天意封王之時,他就在皇宮之中,他的師傅就是皇帝身邊的近侍,曹素,而許暢自然也是一個五體不全之人,這一切都是拜徐楠楠所賜。
“誰~”許暢突然感到一陣微風吹起,心道不好,立刻開始繃緊身子戒備,同時嘴中暴喝著。
“你們是誰?”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的錦衣衛(wèi),許暢眼神微縮的說道。
“歘~”
一道整齊化一的抽刀聲驀然響起,隨后一齊向著許暢砍去。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為了自己的復(fù)仇,這五年不知直接或者間接殺害了多少人,就是昨夜的老更夫,今日的青臉壯漢,無辜的鮮血在隨之流淌。
當然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沒有人可以算計天意,算計了就要承受代價,死?可能還不夠,但是誰讓天意心軟呢,知道之后立刻賞了許暢一個亂刀砍死。
“算計別人可以,算計我,不行!”不知什么時候,天意的身影竟然浮現(xiàn)在了許暢尸身的旁邊,語氣淡漠且威嚴的說道。
“不過你放心,徐家,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或許是天意的話起了作用,許暢死前緊握的雙手,這一刻竟悄然的松了開來,怒睜的雙眼也隨著嚴絲合縫的閉了起來。
天子一言九鼎,口出即為天憲,雖然天意并未登基為皇稱帝,但是其天子龍氣絲毫不弱于一位新皇,所以此刻天意的應(yīng)允就是金口玉言,口出即為天憲。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