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境離開了鳶尾離開了遠丞。
還是在寧致遠和森澈這兩大重量級人物突然同時出現(xiàn)在鳶尾的這一天。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青溪耳朵里。
青溪了解了大致,便急急忙忙來找陸珂。
“邱境事發(fā),寧致遠知道了,不知怎么的森澈也摻和到了里面,現(xiàn)在怎么辦,還是按原計劃嗎,把假合同拿過來敲遠丞一筆,再把琉璃送進監(jiān)獄,還是……”青溪問。
“不行!”邱境想了想,說,“收手,趕緊收,跟森澈沾邊的事都不能做。寧致遠倒還好,按原計劃他遲早會知道,但是森澈……他怎么會管遠丞的事……”
青溪不服地說:“好像是因為琉璃。”
“琉璃?這個女人真麻煩?!标戠娓拐u道,后又問:“那這件事寧致遠怎么處置的?”
“還能怎么處置,邱境被開除了,琉璃也離了職?!?p> “哦?琉璃也離職了……”陸珂摸著下巴思忖著:琉璃離開了遠丞,那就意味著森澈不會再沾遠丞的事。
“嗯,而且有了邱境這個例子,寧致遠開始對遠丞的所有分公司的領(lǐng)導(dǎo)層都展開了審查,稍有微詞的便一概棄用,我們聯(lián)絡(luò)好的那些人十分之七八都被開除了,前期的努力算是白費了?!鼻嘞桓实卣f。
陸珂聽了卻大笑道:“開得好,開得好??!青溪,我們的努力不白費,寧致遠這么做反倒是幫了我們一把?!?p> “什么?”青溪不甚明白。
陸珂娓娓道來,“別人不說,就說邱境,除了這件事,以前他對遠丞對寧致遠可以說是忠心耿耿,那么多年的心血,寧致遠一句話就腹水東流,他能甘心嗎?他對寧致遠不會有怨氣嗎?如果說以前我們向他拋出橄欖枝他會置之不理,那現(xiàn)在我們再對他拋出橄欖枝,他還會拒絕嗎?同理,那些人也是一樣的,早已經(jīng)愿意同我們合作的自不必說,那些之前還有猶豫的,現(xiàn)在還會猶豫嗎?不會,他們沒得選,不是我們把他們搶過來的,是寧致遠把他們推給我們的!”
青溪恍然大悟,頓時豁然開朗,但隨即又憂心道:“可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遠丞,在遠丞沒什么權(quán)利了……”
陸珂冷笑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是個人情社會,只要人在,人脈就在,現(xiàn)在他們落魄到這種境地,我們愿意接納他們,他們一定會盡力為我們奔走的,壓力是動力,怨恨也會是動力?!?p> 青溪露出了勝利在望的微笑,“那我叫趙頌和孫甲他們加把緊,把那些人都拉過來為我們所用?!?p> 陸珂點頭道:“嗯。讓他們都小心點,注意避開寧致遠的人,動靜越小越好,我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好?!鼻嘞I(lǐng)命便要出去,忽而又停下了:“對了,那個追尾事故的鑒定和賠償談好了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p> “不用,我會搞定的?!标戠嬉豢诨亟^道。
青溪沒多說什么,又提議道,“今晚你有空嗎?你好久沒來我家了……”
“喔不了,我還有事?!标戠孑p描淡寫地拒絕了。
青溪似笑非笑:“你最近……好像很忙?。 ?p> 陸珂抬頭看著她,挑眉點頭道:“嗯。要對遠丞動手了,準備當然要充分一點,這一次我可不想再失手?!?p> “也是?!鼻嘞⑿Φ?,便出了辦公室。
轉(zhuǎn)過身的青溪,臉色逐漸冷下來,她的心里十分不安。
她和陸珂捆綁得越來越緊,感情也越來越深,兩個人除了那一紙婚約,夫妻間該做的事都做了,陸珂對她雖不及昂海那般熱烈,但還算熱情,她自以為她和陸珂結(jié)婚是早晚的事。
可自從前幾天他出了車禍之后,他對她的態(tài)度一下子便跌到了冰點。
似乎總在拒絕她,找各種借口躲著她。
以她女人超準的直覺,陸珂會這樣,一定跟那起車禍有關(guān)。
青溪從總經(jīng)理辦公室出來就找到了陸珂的助理安曉,一般這種事都是助理全權(quán)包攬的,安曉多少會知道一點。
“安曉,陸總前兩天的追尾事故的結(jié)果出來了嗎?給我看看?!鼻嘞獑?。
安曉有點懵:“噢,陸總說這個事情他要親自處理,不讓我插手?!?p> 青溪略微吃驚,又問安曉:“那你知道那輛車車主是什么人嗎?”
安曉回憶了一下說:“這我還真不清楚,那天發(fā)生事故后,陸總打電話讓我去現(xiàn)場處理,等我到的時候陸總和那個車主都不在,聽周圍的人說,好像是陸總送那車主回家了?!?p> “送回家?!”青溪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息,“那車主是女人?”
安曉點點頭:“是啊青經(jīng)理,你猜得還真準!”
青溪冷笑,要是男人他陸珂還有這么好心送回家么!
“那對方車牌號多少你記得嗎?”青溪又問。
安曉皺了皺眉頭,望著天花板回憶了一會兒,為難地回答:“這我還真忘了。但我記得那是一輛邁巴赫?!?p> 看來是個富婆。
青溪嗤笑,這還真是陸珂一貫的作風(fēng),一切對他有利的人,尤其是女人,他是會不折手段把對方獵捕到自己的圈套中來,為自己所用的。
原來只不過是個利用對象,青溪便不再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