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蘭芬多慶功宴上發(fā)生的事我可沒忘,我不知道奧利弗那是什么意思,也許是一時沖動的行為,我竟然難以置信地對他抱有一些期待,簡直不可理喻。
拿到哈利頭發(fā)的兩天后復方湯劑就大功告成了,只需要把哈利的頭發(fā)扔進去,再喝下那杯復方湯劑我就能變成人見人愛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了。
我看著那鍋像鬧肚子拉出來的玩意,小心翼翼地將哈利的頭發(fā)丟了進去,那鍋藥先是反應了一會,接著就變成了化身成哈利的藥劑。
現(xiàn)在喝是不可能的,我用一個大一點的瓶子把復方湯劑都裝了進去,為了避免我會弄亂各種藥劑,我在上面貼了一張標簽并寫上HaP,等時機一到我就能輕易翻出來喝掉。
機會很快就來了,下一次格蘭芬多的訓練很快就要到了,我要趕在哈利到球場之前到球場。
今天一起床我就穿上褲子而不是裙子,而且一大早我就溜進洗衣房悄悄拿走了一件格蘭芬多的長袍,可惜洗衣服里沒有他們的球服。
為了一下課就能跑去魁地奇球場,一整天我都帶著一瓶小的復方湯劑,我可怕它掉出來了,要是掉出來了我可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心里有這個計劃我今天一整天上課都不得安分,聽進腦子里的內(nèi)容根本沒多少,圣誕假期估計得好好補補了。
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教授一說下課,我就立刻把書和身上穿著的長袍丟給了秋,讓她幫我把書放到寢室,而我則跑到格蘭芬多的掃帚間拿走哈利的光輪2000,噢,對了,不能忘了先喝下復方湯劑。
要不是知道復方湯劑就是這樣的,看著這個瓶子里顏色像熬壞了的魔藥形狀如同鬧肚子時排出來的東西的復方湯劑,我真的不是那么有勇氣喝下去。
梅林啊,這種東西就不能好看點嗎?
我硬著頭皮將復方湯劑喝了下去。
怎么沒反應?
不對!!
我的身體突然往下一縮,屬于我尺寸的褲子在這時候長出一大段,毛衣也多了一大截,我的臉變成了哈利那稚氣滿滿的肉嘟嘟的臉龐。
這……不太妙啊,我沒考慮到衣服不會跟我身高一起變的問題啊,還有我忘了哈利是戴著眼鏡的,我沒有眼鏡??!
眼鏡的問題好解決,畢竟變形術要學以致用,可是這長出一截的衣服……難道要剪掉嗎?不好吧,畢竟是錢啊。
只能……只能把衣服塞進褲子里再把褲腳卷起來了,還好今天“借”的格蘭芬多長袍是合適的。
忙活了好一番拖了不少時間我才走向格蘭芬多的掃帚間,不過還好,光輪2000還在,說明哈利還沒來,只要我先到,他就會被我淘汰,嘻嘻。
我拿著這根嶄新的光輪2000來到魁地奇球場,但這里除了奧利弗沒有別人。
“他們怎么還沒來?”我不由得問道。
不會今天又是哈利的單獨訓練日吧?
奧利弗看到我,驚訝了一下,笑著說:“你今天怎么這么早?”
難道我不該這么早嗎?
“他們沒那么早的?!彼戳丝次遥卮鹆宋夷莻€問題又抬頭看著天上的某處。
我順著他看的地方看去,寥寥無幾如同棉花的云在已經(jīng)陰沉下來的天上慢慢游著,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他平時也很喜歡這樣漫無目的地看東西嗎?
“你在看什么?”我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天空,疑惑地問。
“一個人?!?p> 人?我再三確定上面一個人都沒有。
“上面沒人?!蔽矣X得他在騙我,抱怨著拆穿了他的謊言。
奧利弗被我的話驚到了,他看了我一下,止不住想要上揚的嘴角,說:“一個女孩,你也認識,但你還不懂。”
哈利認識的女生?多了去了啊。
能讓奧利弗這樣想的女生,他應該很喜歡吧。
“你喜歡她嗎?”說出這句話我覺得很難,心里總感覺怪怪的。
“喜歡,我想,不會有人不喜歡她的?!?p> 是啊,能讓奧利弗喜歡的女生應該不會有人不喜歡的。
我沒有再說話,強忍著心里的難受,盡力在腦子里想象那個女生是什么樣的。
也不知道我們這樣呆了多久,身后漸漸傳來一些人談天聲音,他們的話都混雜在一起我聽不太清。
一只手用放松的力道落到我的肩上,“救世主今天來挺早啊?!彼{(diào)侃的說。
弗雷德還是喬治?我分不清他們兩個。
那個韋斯萊看到我沒有回答他,又說:“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呆了?”
“???”我沒反應過來,我都不知道哈利跟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是怎樣的。
“噢,你們都到了,抱歉來晚了,我的掃帚不見了。”在我面前的韋斯萊雙胞胎他們身后有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韋斯萊的雙胞胎都回頭去看,看到了那個真的哈利·波特,而我和真哈利面面相覷,周圍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轉過頭來看著我和哈利。
“我是真的!”真的那個哈利喊道。
原先我是想假扮哈利來這里讓奧利弗也對我露出那個看到哈利時才會露出的笑容,而且我會讓大家都相信我是真的哈利以此打擊哈利,但我被奧利弗打擊了,我不想跟哈利爭辯了。
“對,他是真的?!蔽曳畔铝宋乙恢背吨纳ぷ?,用我原本的聲音說。
他們都愣了,睜大了眼睛看著我。
我也不想待了,把掃帚遞給了哈利便低著頭離開了。
還好沒有人聽到我跟奧利弗的對話。
奧利弗認出了那個聲音是我的,我聽到他在我離開他們時喊我。
不開心。
不開心。
不開心。
復方湯劑事件后我總避著格蘭芬多的人,甚至見到紅色我都走得遠遠的,直到我在去溫室的路上看到海格冒著雪扛著掛著雪的松樹走向禮堂的日子我都不開心,也沒有再見過奧利弗,晚上偶爾還會做噩夢,做同一個噩夢——奧利弗說討厭我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心情通常能影響我的生活我的精神以及我的控制力。
我根本沒看到前面的海格正往禮堂走,我正好穿過禮堂往外走,一不小心撞到了海格身上,他肩上扛著的松樹也被我這動作嚇得掉了些雪。
“小心,斯凱達。在想什么呢?”海格一手扶住了我,關切地問。
跟海格聊天最好就是聊神奇動物。
“我在想……”
話我都沒說完就聽到在一邊的笑聲,我瞪著那邊的三個人,兩個個皺著眉擔心地看著一個紅頭發(fā)的人,那一個紅頭發(fā)的人則在嘲笑我走路沒帶眼睛。
頓時我心里的氣不打一處來,我從口袋里掏出魔杖,扔了一個無聲咒過去,他的笑聲戛然而止,無論他怎么嘗試說話都說不出話。
羅恩·韋斯萊瞪著怒氣沖沖的眼睛看著我,卻說不出一句罵我的話,我得意地甩了甩長袍下擺,離開了這里。
真解氣,想教訓他很久了。
真沒想到圣誕節(jié)這么快就要來了,這個學期過得真快。
這個學期很少跟普魯圖待在一起,不知道他在圣誕節(jié)上火車前會不會來等我呢?
收拾好自己要帶回家的東西就往塔樓外走,我可沒有忘記我落下的學習,還好普魯圖有書,否則我要收拾自己的書回去,那真夠糟糕的。
普魯圖早早地就在拉文克勞的塔樓外等著了,我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見到他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驚訝,但他卻沒有覺得有什么。
這次我學聰明了,我在吃早餐的時候多拿了幾個餅,不怕餓著回家了。
“普魯圖,對不起?!?p> 看到普魯圖一如既往來地來等我一起去火車站我心里就有愧疚感不停地涌上來,我慚愧了好久,對他道歉。
他對我的道歉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什么東西驚訝過。
“怎么就道歉了?”他挑起一邊眉,問我。
“因為……”我低著頭不敢看他,因為心里的愧疚鼻子有一些酸澀,“因為我這個學期都沒有怎么找你,你今天還爬那么高的樓梯來找我?!?p> 普魯圖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他撫摸著我的腦袋,輕聲說:“只要你好好的這又算什么?”
雖然他并沒有責怪我的意思,聽了他的話我還是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
一整個學期都沒有怎么找過普魯圖,只有在需要他時才會想到他,我太過分了。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滾燙的淚水不停往眼眶外涌,它們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掉在了我的手背上,在手背上留下一灘水漬。
一只有些冰涼的手摸到了我的臉龐,它輕輕劃過我眼淚,將還未落到我手背的淚珠帶走。
“嘿,斯凱達?!逼蒸攬D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
“普魯特……”我喊著他的昵稱,聲音帶著些微顫。
兩只手臂環(huán)過我把我推向我面前的人,我跌入一個懷抱。
“不要感到愧疚?!彼穆曇粼谖翌^頂輕輕響起。
我伸手揪住他背后的衣服,把頭埋進他的頸窩悶悶地回了他一聲。
普魯圖松開了我,和我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從口袋里掏出了十個加隆,讓我去找手推車買點東西解解饞。
椰子冰糕椰子冰糕椰子冰糕,我心心念念的椰子冰糕在哪呢?
在找手推車的路上我看到赫敏一個人坐在一個包廂里,包廂里亂七八糟地擺滿了書。
她在干什么?
出于好奇,我推開了她包廂的門,她被拉開門的聲音驚嚇到,慌張地合上了書。
“噢,是你啊?!彼吹绞俏冶闼闪丝跉?,又打開了書。
“在看什么呀?”我好奇地湊到她旁邊看書里的內(nèi)容。
赫敏抬起了她原本低著看書的頭,問我:“你知道尼可·勒梅嗎?”
尼可·勒梅?我當然知道,五百多歲的老頭,我永遠忘不了他。
“當然,他可是有五百多歲了!”我用一個夸張的語氣說,“我記得……他在煉金上最為杰出,他還研究出了魔法石。你知道魔法石嗎?就是可以點石成金的東西,我記得好像還能延長壽……”
“延長壽命?!”她打斷了我還沒說完的話,驚訝地說,“噢,不,我必須借你的貓頭鷹用一下?!?p> “什么?現(xiàn)在嗎?”聽著她說話的著急語氣我蒙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急什么。
“你可以回家之后讓你的貓頭鷹來我家找我嗎?”她著急地說道。
“好,可以?!蔽冶凰钡恼Z氣也帶的著急了。
拿到赫敏的地址我就離開了包廂。
尼可·勒梅怎么讓她這么激動了?難道赫敏也想要魔法石?也是,誰不想看看這些傳說中的東西呢?
一路走著想著出了神,差點撞上了手推車,還好有個好心人在我后面拉住了我。
“謝謝?!?p> 我怕手推車先走了便沒有回頭看那個好心人,隨口道謝之后便跟那個推手推車的老奶奶要了一個巧克力蛙和幾個椰子冰糕。
老奶奶開始給我找東西時我才有時間回過頭好好謝謝剛剛那個好心人,“剛剛很感謝你?!蔽倚χ仡^說。
那個高高的男生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火車里光線不是很好,他的眉骨高高的,打下來的陰影遮蓋住了他原本明亮的眼睛。
看著他,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盡管我跟他已經(jīng)很熟了。
“姑娘,你的東西。”老奶奶已經(jīng)找好東西給我了。
我給了她錢后就低著頭跟那個男生擦身而過。
我不敢跟他說話。
快要到我的包廂了,再走快點,再快點。
什么東西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本來是往前走的一下子被往后拉,我毫無防備地撞到了一個胸膛上。
“斯凱達?!彼p聲喊著我的名字,用同樣的語調(diào)說,“你為什么要扮成哈利?”
不過是擔心我是不是來竊取戰(zhàn)術而已。
“反正不是來偷聽你們戰(zhàn)術的?!蔽也荒蜔┑卣f。
他并沒有如釋重負,反而兩只手壓在我肩膀上,有些急切地說:“只要你問,就算是戰(zhàn)術我也會跟你說?!?p> 只要我問你真的會連戰(zhàn)術都告訴我嗎?
“你的防守戰(zhàn)術是什么?”
奧利弗猶豫了一下,俯下身靠在我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個我聽不懂的關于魁地奇的詞。
“你真會說的?!”我不敢相信,驚訝地瞪著眼睛看著他。
但他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只是點點頭,又接著問:“你那天為什么要扮成哈利?”
為什么?我為什么要扮成哈利?一想到那個原因我就覺得委屈。
“因為你從來都不對我笑?!钡K于面子,我不敢大聲說,只能低著頭小聲說,“無論我怎么逗你笑,你都不會露出那個笑容。那個笑容只屬于哈利是嗎?我也想看啊。”
他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張著嘴好像要說什么,我等了一會兒,他沒有說話,我就快步離開了。
我怕我看得太久會委屈得哭出來。
鄧布利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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