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
你……,歐陽金銳剛要出聲,突然耳邊傳來尖銳的聲響,一枚暗器閃著寒光直沖駱歆面門飛去,他極速閃身抬腳將暗器踢飛的同時一把拉過駱歆,“樹后面躲好!”與此同時西面墻頭已躍下三個黑衣人來,來人都身手不錯,兩人剎那間與歐陽金銳纏斗到一起,余下一人持長劍來樹旁二話不說直沖駱歆刺去,駱歆驚慌躲開:“我與你無冤仇,你為何殺我!”黑衣人不言不語,舉劍又刺,劍勢兇狠凌厲,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鐺”的一聲大響,一塊石子不錯分毫的撞開了刺向她的利劍,歐陽金銳閃身在她跟前,駱歆剛才以為死定了,驚出了身冷汗,如今劍下逃生,又是被歐陽金銳救了,“嚇傻了?”歐陽金銳掃了她一眼,瞬間飛起一腳,黑衣人被踢了出去,就地一滾,也不管另外兩個人的死活,掉頭跑到墻根下躍到墻頭逃了,駱歆回過神來,“這是要來殺我的!”歐陽金銳一瞇眼睛冷哼道:“就是要來殺你的?難不成來殺我?沉了一會道:“剛才的交易成交!”駱歆眼睛一亮,尚且驚魂未定,“謝謝大人!”歐陽金銳嘴角一揚,“沒嚇暈還算可以!”駱歆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我可是歷經(jīng)死里逃生多少回了,司空見慣!”
那邊周生聽到打斗的聲音跟程同澤火急火燎的奔了過來,“你們倆反應(yīng)也太慢了!”“抱歉大人,實在太困了給睡著了,我這已經(jīng)是最快了?!背掏瑵纱鴼鈱擂蔚目戳搜蹆H穿白布襪的腳,“唉,確實是最快的了,穿靴子的時間都省了!”,歐陽金銳頭有些疼,“大人,兩人已經(jīng)服毒自盡了!看樣子是死侍!”周生檢驗了下黑衣人尸體,周生起身,接著說道:“跟前兩日的黑衣人應(yīng)該是一伙的。”“大人,尋常鐵器鋪子都能造出來這種飛鏢的,太尋常了,除了上面的……!”說著,程同澤小心的提著飛鏢后面的紅綢湊上前來,“嘖嘖,這是淬了毒的,見血封喉啊,小丫頭,這跟你得有多大仇恨!”程同澤說的心驚肉跳,“我不死,他們不會死心的!”駱歆平靜的說道,歐陽金銳復(fù)雜地看了她一眼,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很突兀,干脆又咽了回去,對周生道:“有個帶傷逃了,天亮把這些飛鏢,全部給林墨軒拿過去,順便把今夜發(fā)生之事都告訴他,他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周生領(lǐng)命轉(zhuǎn)身下去了。
歐陽金銳看著駱歆離去的小小背影,心底生騰出一絲怪異的感覺,他原本不欲去趟這渾水,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小丫頭真是多災(zāi)多難呢?”程同澤嘆道,歐陽金銳說道:“送佛也要送到西吧,總不能見死不救!”,“大人,程同澤十分誠摯的說道:“永州,屬下是第一次來,最出名的意滿酒樓一直沒吃過,不如明天你請屬下吃一頓吧?”“別癡心妄想了,你一個堂堂右相二公子,還用我請?誰解救了你?你到說說看是不是應(yīng)該請我才對?”歐陽金銳橫了他一眼,程同澤后悔的差點把舌頭咬掉,“請請,該請,感謝大人解救屬下于水火之中!”程同澤咬牙說道!
王府后院有個極大的練武場,各種兵器一應(yīng)俱全,當(dāng)兵多年來,駱霖對每樣兵器均是信手拈來,只唯獨特別鐘愛那條玄鐵戟,它重約一百來斤,矛尖極為銳利,可以刺破鎧甲,砍破敵軍的頭盔,護國王府的鎮(zhèn)府之寶,只可惜是馬上戟,此時無寶馬,亦無法馳騁疆場了,一展它的威武霸氣了,雖如此駱霖仍是十分的愛惜,每日都會先把這它擦拭的一塵不染,這才安心去練別的,一套拳腳,棍棒舞下來,已是渾身大汗淋漓,他拿了汗巾正擦汗,一抬頭看到側(cè)妃小茹大腹便便的緩緩走了過來,小茹脂粉略施,一身寬松的碧色對襟衫,丫鬟秋兒萬分小心的侍候在側(cè),他急忙迎了上去,對秋兒責(zé)怪道:“怎么不好好讓側(cè)妃在屋里躺著,跑出來做什么,傷著了怎么好?”小茹慌忙道:“王爺莫怪秋兒了,是妾身執(zhí)意要出來的,妾身是有話想對王爺說?!瘪樍乜戳怂谎?,將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臉色一沉:“什么話非要跑練武場來說?”小茹等秋兒離遠一點,才道:“王爺已經(jīng)很久沒去妾身屋里了,也只有妾身來找王爺了,有些話妾身憋在心里好久了,想跟王爺說說!”駱霖皺了下眉頭,“什么話說吧”,小茹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小郡主的事,求王爺接小郡主回來吧,遭遇殺手一事妾身也聽說了,她小小年紀(jì)遭受如此慘烈之事該如何受得了?求王爺接她回來吧!”,駱霖沉默著不發(fā)一言,小茹伸手給他斟了杯茶水,十分傷感的說道:“當(dāng)年,妾身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沒有王妃,妾身也是無緣伺候王爺?shù)?,王爺千萬不要再相信曾經(jīng)的那些謠言了,那只是有人別有用心而已,俗話說謠言止于智者,再說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早就該散盡了!”駱霖清冷的說道“我知道了!”小茹眼中隱含淚水:“如今妾身也要做娘親,血緣是誰也打不斷的,任誰也不愿看到骨肉失散,有家難回,一想到這些,妾身就傷心欲絕!”說罷淚水滾滾落下,“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歇著吧”。駱霖一臉不耐,見秋兒扶著小茹走遠了,才招呼遠處的管家過來,“你說是那個錦衣衛(wèi)救了她?”,駱一道點頭道:“是啊王爺,聽說昨日在林大人的宴會上,韓文因醉酒,出言不遜詆毀歐陽大人,被削掉了一只耳朵!”“韓文是自己找死,也該有人收拾收拾他了,整日里在永州橫行霸道,為所欲為?!瘪樍乩淅涞恼f道,“一會你親自去館驛一趟,估計這時候歆兒也是身無分文了,多拿些錢給她,告訴她兩日后本王去接她回府!”駱霖看管家離開,這才轉(zhuǎn)過身去,過去的種種仿若一場夢,如若重新選擇,他跟王妃李香是否仍是這樣的結(jié)局?也或許由荒唐的賜婚開始就決定了性格迥異的兩人是注定無法共白首的,只是孩子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