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我正躺在工作室自帶的沙發(fā)上小憩,猛然聽見一道震耳欲聾的叫喊聲。
頓時瞌睡一掃而光。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賤人!勾引我哥哥,欺負我嫂子,還裝什么貞節(jié)烈女,假清高,你給我滾出來!”
“吵什么?”
我打開門,臉上滿是困倦,忙了一上午,還要想方設(shè)法和喬琛勾心斗角,吃完午飯這才剛躺下,就被吵醒,放誰身上態(tài)度能好?
更何況來的人還是我討厭的喬娜。
“喬小姐找我有事嗎?如果沒事能不能不要在大白天的鬼叫?打擾人睡覺真的很過分?!?p> 喬娜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用僅剩的一只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顯然是被我氣的不輕。
她抬起手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挑撥我哥和嫂子之間的感情,你不就長了一張和她相似的臉么?還不是和那個賤女人一樣賤!”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瞇了瞇眼,我一步?jīng)_上去抓住她的肩膀——
“咚!”
給了她一腳!
傷在腹部,就算是喬琛來了,也拿我沒辦法。
“你——你這個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喬娜捂著肚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不過是教訓(xùn)一個沒家教的畜生罷了?!?p> 喬娜猶如一條發(fā)狂的野狗直沖沖朝我撲過來,大有種要和我拼命的架勢。
我剛想防備,卻聽見隔壁的電梯聲,便慢慢收回了邁出去的腳。
“你這個賤女人,怎么不去死!”
喬娜離我越來越近,她高高揚起的手就要落下,電光火石之間,我稍微偏了偏頭,她的手掌只堪堪擦過我的臉頰,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但是這一幕全被匆匆趕到的喬琛看在眼里,見我被喬娜如此欺負,他徹底動了怒,大步走過來拽住喬娜的肩膀一把甩開,而后捧著我的臉,臉上帶著心疼。
“愿愿你怎么樣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露出嘲諷的表情,
“喬總還是別管我了…”
說著我一把推開喬琛的手,微微后退了一步。
眼底滿是疏離與警惕。
“哥!你為什么要幫這個婊子?她不就長了一張臉么!”喬娜在身后不服氣的大喊大叫,
“你不記得他們一家是怎么對我們兄妹的嗎?”
“你不記得媽媽是怎么死的了嗎?”
“還有嫂子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的孩子??!就這么被那個殘忍的毒婦害死了!如果不是她見死不救,嫂子怎么可能變成這樣!”
“還有我的眼睛,這都是拜那個賤人所賜!”
我清晰的看到喬琛眼中有兩種情緒在不斷拉扯,一半是心疼,一半是厭惡。
我垂著眼瞼,掩飾住眼底的憤怒。
喬娜還好意思說,想當(dāng)年要不是我們韓家收留她照顧她,她早就流落街頭餓死了,哪有命活到現(xiàn)在?
不但不記得感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喬娜一直在說,字字句句都在罵我父親該死,我指尖用力扣著掌心,恨意早已讓我忘記了痛。
喬琛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沉默著,像是也認同喬娜的話。
諷刺極了。
我對他們的恨,就猶如帶刺的藤蔓纏繞在心上,荊棘深深扎入心房,是永遠不能痊愈的傷疤。
可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被喬家兄妹認出來,我就是五年前那個韓家小姐。
我面容冰冷,帶著嘲諷,“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p> “你口中的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