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處!
天吶,她竟然要和自己的劈腿前男友朝夕相處!
一想到這個問題,陸清就一個頭兩個大。
這簡直比要她處理那些疑難案件還要頭疼。
可是眼下的情況,她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譚晟說得對,眼下正是輿論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沒有那個事務(wù)所敢要她,她必須盡快振作起來,找準(zhǔn)機(jī)會為自己扳回一局。
截至目前為止,陸清都是茫然的。
她甚至一度認(rèn)為是自己接手這份“明星離婚”案件,才導(dǎo)致網(wǎng)友深夜扒出五年以前陸清插足譚晟與馮晚晚一事,時隔五年再一次把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
剎那間,陸清仿佛自己又置身于五年前的那些日子當(dāng)中。
唯一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她身邊有譚晟在。
不知不覺中,陸清的眸光漸落在正在驅(qū)車前行的男人身上。
譚晟緊鎖眉頭,目視前方,高挺俊美的鼻梁下紅唇緊抿,不茍言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問題。
陸清不忍打擾,眸光繼續(xù)下移,落在譚晟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
那雙手慵懶的搭在方向盤上,時不時的撥動一下,仿佛是在撥動陸清的小心臟一般。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譚晟經(jīng)常用這雙手牽著她、摟著她、呵護(hù)她。
那段日子的美好,促使陸清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yáng)起來。
而這這一抹淺笑,正巧被譚晟捕捉到了,他看了陸清一眼,隨著陸清嘴角的弧度情不自禁的也揚(yáng)起嘴角來,“既然陸小姐這么喜歡盯著我看,不如就在我辦公室辦公,這樣一天二十四都能大飽眼福了?!?p> 陸清:“……”
你個渣渣,我才不要二十四小時盯著你看呢,本姑娘已經(jīng)成熟了,這次絕對不會陷入美人計(jì)中。
嗯!不對!??!
怎么就是二十四小時了呢?
陸清擦了擦口水,冷靜道:“譚晟我雖然跟你簽了合同,但是我仍舊持有人身自由權(quán),我可以保證我能隨叫隨到,但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p> “為了方便你能隨叫隨到,從即日起你要跟我住在一起,否則二十四小時太不現(xiàn)實(shí)了,萬一我晚上需要你呢?”譚晟一把將車倒入庫中。
陸清解下安全帶就開始狡辯,哦不,辯論起來,“以譚總的能力白天就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了,何須晚上呢是吧?”
“再說了……”
“誰說晚上找你就一定是工作了?”譚晟趕在陸清下車前,出現(xiàn)在陸清身側(cè),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護(hù)著陸清頭頂,“陸小姐可以仔細(xì)瀏覽一下合同?!?p> “合同期間甲方包吃包??!”
“那乙方也該有選擇的權(quán)利吧?”
這話一出口,陸清就后悔了,這么白癡的問題,她作為一個資深律師怎么問的出口?
活該她自己沒有仔細(xì)瀏覽這份合同,但凡白紙黑字書寫清楚,那這便是法堂上最具說明的東西。
她絲毫沒有辯駁的可能。
她怎么就沒有仔細(xì)推敲一下這份合同呢!
一定是因?yàn)閯偙晦o退,壓力比較大,光顧著迎接新工作了,一時之間忘記自己的老板是個“狠人”了。
就這樣,陸清邊走邊安慰自己。
等她進(jìn)了辦公室,看到譚晟辦公室被一分為二之后,她差點(diǎn)被一個趔趄絆倒,“譚晟你公司沒地方了嗎?”
這么大的公司,一個小房子也給她騰不出來嗎?
這是委屈誰呢?
譚晟像是陸清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不咸不淡道:“委屈陸小姐了?!?p> 不是,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情啊。
陸清都要急眼了,她心道,“一個破電腦里頭都有那么多機(jī)密,如今她一個大活人跟大Boos共用一個辦公室,萬一不小心聽到機(jī)密之事,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反正陸清挺心虛的,但是嘴巴仍舊鏗鏘有力道:“是委屈了,那就有勞譚總幫我換個辦公室?!?p> 只要能和譚晟保持三米以上距離,她陸清絕對不會低于這個界限。
嘴上說著,陸清就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些辦公東西,就準(zhǔn)備自行搜尋落腳之處,熟料,一轉(zhuǎn)身卻栽了個滿懷。
一堵結(jié)實(shí)的肉墻撞得她腦袋生疼,“那就先委屈陸小姐一陣子,反正陸小姐也不打算長期做不是?”一陣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傳到陸清的耳朵里。
她下意識的想要退后躲開譚晟,后腳才邁出半分就硬生生撞上桌角。
還沒來得及撫平額頭的痛,足跟的痛便緊隨其后,陸清幾乎是無意識的悶哼了一聲,正打算回譚晟一句,譚晟卻俯身下來,道:“我可以拿其他來補(bǔ)償陸小姐,比如……”
譚晟故意又欺身下去三分,嘴巴抵在陸清耳垂邊上噴灑著熱氣,“比如陸小姐可以差使公司任何一人為你服務(wù),包括我?!?p> 他說著,兩只大手越發(fā)不安分起來,一只緊緊摟住陸清的脊背,另一只……
另一只竟然在繼續(xù)往下游走!
譚晟你個畜生?
你忘記你有未婚妻了嗎?
陸清險些跳腳。
千鈞一發(fā)之際,譚晟那只大手停在陸清的腰部,剛好護(hù)住了桌角膈人的地方。
陸清:“……”這是什么操作?
陸清一陣面紅耳赤,心跳如戰(zhàn)鼓擂般波濤洶涌。
她不是小孩子了,怎的這么經(jīng)不住撩啊!
蒲一想到自己臉紅到脖頸上去的樣子,陸清頓時心生厭惡。
她跟這個男人之間,竟然還會臉紅?
她連這個男人身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竟然還會因?yàn)橥蝗恢g的親密接觸而臉紅?
不行,輸人不輸陣。
“既然如此,我陸清謝謝譚總,煩請譚總保持上下級正常關(guān)系?!标懬逡粋€文件夾子拍在譚晟胸口上,并且迅速推了譚晟一把,保持安全距離后這才道:“這是工作時間?!?p> 言外之意就是工作期間不許談情說愛,可以下班后談,譚晟自動理解成這樣。
不過這一點(diǎn)很快就被陸清否決了。
陸清正色道:“工作時間就該談些與工作有關(guān)的事情,譚總?cè)羰切枰獊睃c(diǎn)激情來點(diǎn)燃工作,大可以打電話給譚總未婚妻,我想著譚總的未婚妻應(yīng)該非常樂意效勞?!?p> 似乎這句話是陸清脫口而出的。
說出去,她才意識到怎么有股子酸臭味,但是想要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譚總沒有未婚妻了,不知陸小姐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