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BloodyFace
執(zhí)行部向來從事的是高危工作,這是一個公認的事實。
在暴力部門外表強權的風光之下,追捕危險混血種、調查龍類復蘇征兆、回收煉金產物,他們每一個經受工作都隱藏著置人于死地的危險性,稍有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落得現(xiàn)在這幅下場。
“死者是C025號的安德魯·魯尼,年齡二十七歲,性別男,05年畢業(yè)于卡塞爾學院機械系,在執(zhí)行部任職四年外派專員,血統(tǒng)是‘C’級,言靈是...”
“言靈是‘絕’?!笔┠偷麓驍嗔松砗箫L衣女人的簡報,注視著地上血泊中的無頭尸體:“我知道他,很優(yōu)秀的一個小伙子,雖然血統(tǒng)只有‘C’級,但屢次都能在死境中掙扎出來反敗為勝完成任務?!?p> 整間白色的病房被大量鮮血涂抹得就像是一個屠宰場,只是站在門口那股沖鼻的血腥味就足以讓人作嘔。
“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死因如各位所見,脖頸切斷人首分離,尸體上沒發(fā)現(xiàn)更多外傷,但不排除有中毒的可能,進一步尸檢需要挪步解剖?!憋L衣男人蹲在血泊旁進行著尸檢。
“我記得安德魯?shù)摹^’是個很強大的言靈,可以屏蔽自身的痛覺,加快腎上腺素的分泌進行持續(xù)戰(zhàn)斗?!憋L衣女人說。
“但他來不及釋放言靈,并且就算成功釋放也沒有絲毫用處。”施耐德嘶啞地說:“踏入房間的瞬間,頭體分離,一擊斃命。萊德,傷口斷層如何?”
“斷口很整齊,皮膚沒有微小的撕裂口,應該是利刃所為。”風衣男人萊德分析。
“歌莉婭,你怎么看,我記得你在學院的時候冷兵器課程拿的是‘A’?!笔┠偷驴聪蝻L衣女人。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但空間依舊很充足,無論是刀、劍還是匕首都可以靈活使用,很抱歉施耐德部長,光從一個整齊的斷口上看不出犯人的作案工具。”風衣女人搖頭:“或許想要知道更多的情報我們得從頭開始分析?!?p> “好,那就從頭分析?!笔┠偷曼c頭。
“從尸檢報告來看事發(fā)時間是凌晨3點,Chicago P.D在3點15分收到醫(yī)院的報案,電話里報案的原話是:護士們聽見醫(yī)院里有槍響聲,巡夜保安在趕到目的地時只發(fā)現(xiàn)了一具無頭尸體,沒有見到疑似兇手的犯人。”歌莉婭從風衣中掏出記事本緩慢地敘述:“我們找到了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保安,他的描述是在他在晚上巡邏時聽見了一聲槍響,循著聲音過去正看見303病房的門是打開著的,大量的鮮血從門后涌出來,就連天花板也在滴血,病房里好像在下著一場血雨,雨中躺著無頭尸體?!?p> “尸體正是安德魯,據(jù)執(zhí)行部的報告來看,他正在執(zhí)行一項有關連環(huán)殺人案的任務,殺人兇手疑似混血種,流傳于美國各個醫(yī)院尋找年輕漂亮的女病人下手,在得手后會剝掉病人的臉部皮膚,所以在民間這個兇手也被稱為‘BloodyFace’(血臉)。”歌莉婭看著地上的無頭尸體手中緊握的格洛克手槍平靜地說:“安德魯生前對執(zhí)行部最后一次任務匯報是說自己找到了兇手的蹤跡,而他準備著手調查的地點也正是芝加哥?!?p> “監(jiān)控拍到什么了嗎?”
“第三層樓的監(jiān)控被人提前關閉了,大概率就是兇手?!备枥驄I搖頭。
“芝加哥有很多醫(yī)院,但他死在了這里?!笔┠偷鲁聊艘幌潞笳f話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計劃行動是準備把芝加哥的所有醫(yī)院一家一家排查過去,南北紀念醫(yī)院正是他來的一家醫(yī)院?!备枥驄I輕聲說。
“我寧愿他找錯了醫(yī)院?!笔┠偷抡f:“你的意思是安德魯在生前可能已經咬住了兇手的尾巴,一直追到這間303號病房時才撞見了兇手,只來得及開了一槍就被斬首了?!?p> “不,根據(jù)Chicago P.D從該樓層其他病房的病人獲得的口供來看,有少數(shù)病人聲稱在熟睡的時候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隨后才是槍響,安德魯多半是正好在三樓,循著跟著尖叫聲過去的?!?p> “女人的尖叫聲?”施耐德皺眉。
“303號病房原本是住著病人的?!备枥驄I解釋。
“人呢,遇害了么。”施耐德掃了一眼不大的病房沒見到第二具尸體。
“沒有,303號的病人幸存了下來?!备枥驄I說:“保安說當時他們被無頭尸體震驚到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病床上還躺著一個女孩,女孩就是303號病房原本的病人?!?p> “居然沒有遇害?!笔w旁驗尸的萊德抬起了頭臉上有些意外。
“保安在聽到槍響后不到二十秒的時間就趕到了303號病房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結合之前病人提到有聽見女人尖叫的口供,我們初步推論事情的原委應該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犯人‘bloodyface’正準備對303號病房的病人行兇時失手讓對方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剛好安德魯就在三樓附近,在聽見尖叫后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進而犧牲,兇手倉皇之間逃離現(xiàn)場留下了一個活口?!备枥驄I說。
“保安沖進病房花了二十秒左右,二十秒的時間再怎么也夠兇手殺人滅口了。”萊德低頭看著安德魯?shù)氖w:“可死的人只有安德魯?!?p> “303號房的病人說她沒有看到兇手的臉?!备枥驄I說:“現(xiàn)在她依舊處于神志恍惚的狀態(tài)很難問出更多東西,現(xiàn)在她已經被移動到了別的樓層由我們的人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p> “‘BloodyFace’AKA血臉,兇手是一個喜歡切下女人臉的變態(tài)殺人兇手。”施耐德聲音嘶啞地說:“二十秒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如果受害者在這二十秒內沒有被殺死,那么很顯然兇手不是緊張過度就是另有所圖?!?p> “血臉在FBI的在逃犯犯罪記錄中手上已經有七條人命了?!备枥驄I說。
“一個正常的連環(huán)殺人慣犯不可能留下活著的人證,盡管在行兇時有蒙面遮擋的措施犯人也會害怕被人記下體態(tài)特征,譬如身高、發(fā)色、瞳色等,我們這次的兇手殺過七個人,游刃有余的躲開了警察的追捕,他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他是根本不怕會留下這些可能成為追蹤他的線索,二十秒的時間他沒有去殺人滅口,而是選擇游刃有余的走出病房逃離現(xiàn)場,他在主觀意愿上特地留下了這么一個活口...你們覺得這是為什么?”施耐德冷冷地說道。
“連環(huán)殺人案在作案之后都喜歡留下屬于自己的記號,比如撲克牌、謎語。再變態(tài)一些就在受害人尸體上刻下神秘符號,亦或者將尸體擺作具有宗教意味的動作?!备枥驄I輕聲說:“BloodyFace的記號是剝去受害人的臉部皮膚?!?p> “但303號病房病人的臉皮還留在身上?!笔┠偷滤粏〉卣f。
“他沒有殺病房里的那個女孩不是因為忙著逃跑,而是覺得二十秒的時間來不及完美的剝下她的臉?!比R德冷冷地說:“這種變態(tài)殺人犯通常都有難以言喻的強迫癥傾向,他把幸存下來的那個女孩當做了獵物,沒有殺她的原因是他相信自己下次還有機會去完整地取下對方的臉!”
“能有這種自信的兇手是混血種作案沒錯了。”施耐德眼眸中掠過駭人的鋒芒:“他還會下手的,目標就是303號病房幸存下來的那個女孩?!?p> “那個女孩現(xiàn)在正在四樓的特護病房內,周圍布置了不下三個專員看守,犯人短期內沒有機會再次下手?!备枥驄I立刻說。
“犯人極有可能還藏在這家醫(yī)院里,他可以黑掉醫(yī)院的監(jiān)控,但卻黑不掉外面街道的監(jiān)控,他是連環(huán)殺人案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知道在調查完醫(yī)院監(jiān)控之后警察第二步就是翻查醫(yī)院周邊的所有監(jiān)控錄像,所以他現(xiàn)在大概率還沒有走?!笔┠偷聮咭暳艘谎鬯闹芾淅涞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