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陳俞髏這么做會不會引起嗻咕哨的不滿,但是姜洋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起疑了。
總歸有什么想法外人是猜測不到的,若是嗻咕哨一直不聞不問,那就當他認為姜洋已經(jīng)成長了吧。
武臺上面一個長桌,陳俞髏做正北主位,右手坐的是嗻咕哨,而姜洋和花鈴兒被安排坐在了左手位置上。
“師兄!”花鈴兒開心地向嗻咕哨問候道。
“師兄!陳兄!”姜洋卻是將兩人一起進行問候道。
“姜洋兄弟,請坐!”陳俞髏笑著邀請道。
都落座之后,陳俞髏便抬起酒碗來,三人相互敬了一個。
只不過都是泯了一口而已,三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自然也不是那種酒豪,能夠吞天引海一般海飲。
花鈴兒更是直接夾起桌上的美味佳肴,她也是第一次碰到這么豐盛的聚會,自然要大口飽餐一頓。
陳俞髏也沒覺得花鈴兒沒有素質,只是覺得她比較天真爛漫。
之后,他便單刀直入地向嗻咕哨問道:“嗻咕哨兄弟,你們搬山門人若是成了家,還會像以前一樣四處奔波嗎?”
說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姜洋和花鈴兒,其實他也是在埋伏筆。
嗻咕哨聽懂了話中話,花鈴兒和姜洋最近的黏糊勁,他也看在眼里,若是真的能夠成就好事,他也放心。
“我族人并不都進入搬山盜門,但是搬山盜門的人皆是我族人,在他們成家之后,是否還外出發(fā)墓,要看個人意愿,但是肩負的責任始終要去完成的?!眴旧谄降鼗卮稹?p> 陳俞髏聽了嗻咕哨的話,明白地點了點頭,接著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尋找雮塵神珠也不是一兩天能辦到的事,你總得要有個傳人吧?”
嗻咕哨眼睛一轉,算是聽出了陳俞髏的話,感情是要給自己做媒來的?
姜洋和花鈴兒也聽出來了,然后都看了嗻咕哨一眼,便相視一笑。
【是紅菇?jīng)觯瑧摏]跑了!】
而姜洋心里還有對陳俞髏的一絲冷笑,他知道這陳俞髏準備拉攏他們,準備以紅菇?jīng)龆D把嗻咕哨拴在卸嶺盜門,恐怕是要舍了孩子沒套到狼。
見嗻咕哨沒有反感的意思,陳俞髏便接著說:“兄弟,我呢有個妹子,一直單著,我有意把她許給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果然來了!】嗻咕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我們同意!”姜洋和花鈴兒異口同聲地回道,對于紅菇?jīng)鲎鏊麄兊纳┳油耆珱]意見,雖然紅菇?jīng)鐾耆珱]有女人味,但是起碼能力不錯,完全配得起他們的師兄。
“……”嗻咕哨無語,自己都還沒說話,他倆湊什么熱鬧???
其實他心里也猜到是紅菇?jīng)?,紅菇?jīng)鲈谒睦锏挠∠筮€是挺好的。
“嘿嘿,這還要看當事人的想法,總歸要兩情相悅才行?!标愑狍t看到姜洋和花鈴兒這么默契回應,笑了笑,又向嗻咕哨要回應。
“多謝陳兄美意!”嗻咕哨有點害羞地回道。
陳俞髏以為嗻咕哨這是在委婉拒絕,急忙說道:“不是,你想聽我把話說……”
“她若愿意,我別無他求。”不等陳俞髏說完,嗻咕哨便快速地回道。
這下反而讓陳俞髏和花拐子意外了,實在想不到嗻咕哨答應得這么痛快。
“陳兄,這么跟你說吧,我們族人因為血脈異常的原因,壽命都比常人短暫,若是真的有人愿意嫁進來或者入贅進來,我們族人都不會拒絕的。這也是我族至今人雖少,但血親卻非常偏遠的原因。”
姜洋喝了一口酒之后,看到陳俞髏兩人的表情,便這么跟陳俞髏解釋道。
如果不是這樣與外族通婚,承受了“血脈詛咒”幾千年之久的軋葛拉瑪族早就滅絕了,當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嫁進和入贅軋葛拉瑪族的,肯定會有一定的認識和考驗。
畢竟沒有感情的話,在另一半英年早逝之后,帶著子嗣叛族而出,軋葛拉瑪族也會早早地斷絕了延續(xù)。
“原來如此!”陳俞髏到了這時候反而有些猶豫了,他這不是把紅菇?jīng)鐾鹂永锿茊幔?p> 可想到拉攏搬山盜門,他又左右為難起來了。
姜洋和嗻咕哨三人看到陳俞髏的神情,也習慣了,以前族里的前輩在外找對象,當那些人了解了軋葛拉瑪族的血脈問題之后,也是這般猶豫為難的神情。
“怎么?陳兄后悔了?”姜洋逼問道。
陳俞髏心中大汗:【男子大丈夫,說話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己怎么能夠反悔呢,說不定紅菇?jīng)鏊膊辉敢?,到時候就不是自己的問題呀!】
想到這里,陳俞髏便笑道:“姜兄弟說哪里的話,我只是擔心我那妹子而已。也不瞞你們了,我要許給嗻咕哨兄弟的妹子就是紅菇?jīng)?;她身世可憐,我可是一直把她當親妹子。嗻咕哨兄弟能力不凡,也算是我這妹子的一個好歸宿?!?p> “既然如此,等下就讓我?guī)熋萌ヌ教娇陲L,她們都是女子,估計好說話?!苯笠豢谝Ф?,不容分說。
“那便依你!來來,不用客氣,今晚可以不醉不歸!”陳俞髏這下也無從下口了,便同意了姜洋的建議。
嗻咕哨有些無語地看著姜洋:【到底你是兄長還是我是兄長,什么話都讓你說了?!?p> 姜洋沒有在意,反而笑著朝他抖了幾下眉毛。
而此時,在臺下大咧咧地和卸嶺門人拼酒的紅菇?jīng)?,一點也沒有覺察到自己被賣了,只是有時候看到嗻咕哨瞧她,便會表現(xiàn)出一些羞澀神情來。
酒肉一餐下去,關系也都靠近了一些。
差不多酒足飯飽的時候,陳俞髏終于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搬山兩位兄弟,這生逢亂世,正是英雄好漢建功立業(yè)之秋,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兩位兄弟不如留下來,和我一起合作,干出一番事業(yè)來,也可以圖個腰金衣紫、青史留名啊?!?p> 姜洋眼神中精光一閃:【這家伙果然有成為開國太祖的野心?!?p> 嗻咕哨聽完之后,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說:“我們和陳兄不同,不是宏圖之才,平生只愿找到雮塵神珠,解救我族人一脈,然后便遠離江湖、歸隱山野,這便無遺憾了。”
陳俞髏聽完嗻咕哨的話,臉色一收,轉頭看向姜洋。
姜洋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啊,想讓自己說一下與嗻咕哨相異的意見,只是這湘陰雖好,終究還是太小了,姜洋可不會把自己束縛在這里。
再說陳俞髏野心宏偉,但卻時運不濟,沒有那個命啊。
跟著他打天下,估計到最后連根毛都不剩。
于是,姜洋便對陳俞髏笑了笑,點了一下頭,意思自己也同師兄一般。
陳俞髏得到了兩人的答復,沒能拉攏到這樣的高手心里非常遺憾。
夜宴進行到將近子時便結束了,很多人都喝的東倒西歪的。
姜洋他們都沒有酗酒,所以都還算清醒。
而花鈴兒以姑娘家之事為由,去和紅菇?jīng)鰷惡弦煌?,其實是去打探情況,確認紅菇?jīng)鍪遣皇钦娴膶ψ约規(guī)熜钟星橐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