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守玄說道;“早知夏侯司和風龜海有這么明目張膽,便不該讓你獨去,差點失了性命。”
姬明月說道;“兩位家主倒是沒有取我性命之心,確實是那單離道欲要栽贓風龜海,風家主差點做了別人左右手卻還不自知?!?p> 風龜海說道;“說來慚愧,一時間鬼迷心竅,細細想來,便是我得了無情劍,怕也是身家性命難保,就此告辭了?!?p> 說著爬起來踏著輕功頭也不回的離開。
姬守玄和姬明月父子二人邊走邊說,姬明月說了東儀道長所做事情原委。
姬守玄才嘆息道;“沒想到東儀道長如此深不可測,這等神人能夠指點我兒,也是福分?!?p> 姬明月說道;
“不錯,東儀道長說我須修習陽功,擯棄這寒冰真氣,自然是了不得了。”
姬守玄擔憂道;“天下之大,神功無數(shù),總會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只是其中危險也要自知,修煉武功也非一朝一夕能成就的。”
姬明月一路上思索東儀道長說的話,慢慢的有了參悟。
心道;莫非是我要去獨自開創(chuàng)一功不成?創(chuàng)立武功并不難,難的是所托之物,甚至是以后如何,能到何種境界,我雖然熟知人體經(jīng)絡(luò)骨骼,五行具知,但也不見得能找到所托之物來汲取內(nèi)力。
姬明月知曉父親之憂,便不再說此事,接著問道;“爹爹你是如何得知我遇了風龜海和夏侯司的?”
姬守玄說道;”本來不知,卻是回去后不久,見到了你那匹馬,看到馬背上空無一人,馬身上還沾著許多灰塵。
我心里預感到不妙,著了你大哥去周圍探聽,卻沒有結(jié)果?!?p> 姬明月說道;“我被一路上打落了多次,馬兒在林中獨自跑了,倒不是匹好馬了?!?p> 姬守玄接著說道;“我無奈只能架了輕功趕往單家莊聞訊,半路上碰到周賢。
周賢見我來,迎上來說道;‘師傅讓我在這里等著姬家主,姬家主果然來了。’
我很好奇單離道玩的什么把戲,見了單離道,卻是看單離道唉聲嘆氣的說道;
‘姬家主,我適才聽小女提起明月,說是夏侯司和風龜海欲要對令郎動手,你既然前來,我趕緊告訴你此事?!?p> 姬明月一愣,怒極而笑,說道;“單離道獠牙畢露,卻還惺惺作態(tài),著實令人作嘔。”
姬明月繼續(xù)說道;“然后單冰進來,說了緣由。這時我大急,正要離開去尋你。
但被單離道叫住,單離道說道;‘姬家主,議事廳之事,卻是我考慮不周,怕是將姬家置于了風口浪尖了去。’
我哪里不知道單離道的嘴臉,于是說道;‘族長心系天山,我姬家亦是天山正族,不見得會如何,族長多慮了,我還要去尋找犬子,便不久留,告辭了?!?p> 單離道說道;‘姬家主不必著急,我聽了小女之言,知道事態(tài)緊急,更何況在我癡亡山遇到此事,豈不是我單某人治山不力么。
所以我趕緊去了山下,循著馬蹤總算是找到了令郎?!耶敿磫柕?;‘犬子如何?’
單離道說道;‘虧得我趕到及時,那風龜海手捏在令郎喉嚨,正和夏侯司對峙著。
兩人都是想以令郎作為要挾,我隨即暗中出手,總算是救下了令郎,此刻,令郎怕是已經(jīng)在觀中觀和東儀道長喝茶了吧?!?p> 姬明月聽罷,大罵單離道小人,說道;“單離道當時欲要置我于死地,卻是風龜海先覺,將我丟在一旁,那單離道卻是惡人先告狀,果真小人之極?!?p> 姬守玄點頭繼續(xù)說道;“看清了單離道的嘴臉,小心防著便是。
隨后我連忙去了觀中觀,卻見到道長那小徒弟,他說你在觀中,我知道你安全,心中怒火卻是沒有消了。
便去找了風龜海,在莊中一路打到坡下,倒是解氣了不少,正要廢了那廝武功,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出來了。”
姬明月笑著說道;“若是廢了風龜海,怕是單離道聯(lián)合天山各家便要來我姬家興師問罪了,依我看,此事就此罷了,咱們也不要中了單離道的奸計?!?p> 姬守玄心中自然明白,兩人便走邊說,一路上卻是遇到許多的外族之人。
姬明月不解,問道;“天山何時來了這么多的人,卻是做什么的?”
姬守玄說道;“估計是入山采藥的人吧,”
姬明月看人比往常多了不知多少,總覺奇怪,叫住一個扛著鋤頭的老者問道;“老人家,不知來這山中做什么?”
那老者說道;“前些日子不知何人說氣天山,說是天山上出了了不得的寶物,我等上山看看,便是不能得到那寶物,挖上幾株靈草回去也是值當了?!?p> 姬明月一聽心里暗道不好,對姬守玄說道;“莫不是單離道為了逼我姬家拿出無情劍,故意放出消息,引來外族,好從亂中取利?”
姬守玄面色難看,說道;“不好說,現(xiàn)在我姬家已經(jīng)是眾矢之的了。
外族前來,不過想必單離道不會傻到直接說是我姬家有無情劍,天下豪杰無數(shù),自是輪不到單離道稱雄。
他欲要天山大亂,這樣我姬家不得已用了無情劍,他才有機會得到?!?p> 姬明月說道;“可是按照東儀道長說的,無情劍一出天下大亂,怕是單離道也不知道,況且無情劍在我氣海難以取出,便是單離道想要,也是不可能得到吧。”
姬守玄點頭說道;“還是小心為好,此事不可說與第三人知道,不然你怕性命難保,那單離道若是自己得不到,怕也會殺了你,讓別人無從得到?!?p> 姬明月點點頭。
走了約有五個時辰,二人便到了門口,卻是看到幾個小廝都手里拿著兵刃,身上穿著鎧甲,在門口出出進進的,姬明月覺得奇怪,叫住一個小廝問道;“你們這是作何?”
那小廝正要說,雙寶卻是跳了出來,說道;
“少爺和老爺回來了?”姬明月一看雙寶,差點笑出聲來,只是雙寶身材小,但那身鎧甲過大,穿在身上竟然哐里哐當?shù)耐性诘厣稀?p> 不待姬明月問的清楚,雙寶跑進院子喊道;“大少爺,老爺和小少爺回來了?!?p> 姬明月進去一看,院子里十來個人都是穿著鎧甲,手里拿著兵刃,姬鶴站在前面好不威風。姬守玄臉色一黑,問道;“你又在胡鬧些什么?”
姬明月也是笑道;“莫不是大哥立志從軍,要去要塞戍守不成?”
姬鶴笑著跑過來,看姬明月身上無傷,才說道;
“我出去尋你時聽到眾家都是對我姬家虎視眈眈,這才要整裝待發(fā),去各家鬧個雞飛狗跳,好讓他們知道我姬家哪里是好欺負的?!?p> 姬守玄氣的大罵;“哼,你不待進去便被亂箭射死吧,趕緊去與林將軍還了鎧甲,不要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了?!?p> 姬鶴嚇得一吐舌頭,命人都脫下鎧甲,用車子裝著還給林默。
姬明月回到家里,卻是覺得渾身酸痛,疲憊不堪,便辭別了姬守玄,回了房間歇息。
此時已是到了日落,姬明月躺在床上卻是思索著東儀道長的話,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也說不清楚。
心里道;這道家之人說話都是云里霧里的,總是難以捉摸,現(xiàn)在我姬家又是風口浪尖,如何是好?
想著想著姬明月心里煩躁,便是下人送來了飯菜也是沒了心思去吃。
在心里念著《寒冰訣》的心法,心里愈加煩躁。
暗道;看來是《寒冰訣》果真和我八字相克了,那無情劍在我氣海當中,總是覺得不舒服。
姬明月心里又是默念心法《心印經(jīng)》;默朝上帝,一紀飛升,智者易悟,昧者難行。綿綿不絕,根深蒂固,人格有精,精合其神。。。。
姬明月默念著,便覺得心中一片空明,漸漸入了夢境。
不知過了多久,姬明月猛地睜開眼,卻是虛虛幻幻,周圍一片混沌,姬明月艱難的睜開眼。.
頹自覺得眼皮重若萬斤,只覺得呼吸不順暢,自覺很是清醒,想要喊人進來,卻只能微微張開嘴巴,甚至絲毫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慢慢的,一柄劍通體發(fā)白,飄了過來。
姬明月心里道;這不是無情劍么,我到底是在哪里,為何無情劍也在。
莫非我又是入了氣海不成?
正想著卻是那無情劍口吐人言道;“你若是不殺了單離道,那真?zhèn)€就是陷姬家于火海之中了?!?p> 隨即旁邊又出來一人,竟然是風龜海。
風龜海神秘一笑,姬明月尋思道;你又是要做什么,突然那風龜海面色一變,突然變成了夏侯司。
夏侯司一把抓過無情劍,“吭哧吭哧‘幾下便咬碎吃掉了。
姬明月心里納悶;夏侯司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連無情都能吞了?
正想著,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越來越擠壓,夏侯司突然狂笑著沖向了自己。
姬明月大急,就在這時,無情劍突然又在姬明月身邊。
姬明月想要抓起無情劍,卻發(fā)覺自己胳膊便是自己再用力也抬不起來。
姬明月急得大叫,卻自己都只能聽到微弱的聲音。
就在這時,遠方光芒一閃,東儀道長出現(xiàn),口中念到;無量天尊。
然后一掌拍向姬明月,姬明月只覺得自己周身一空。
自己似乎是往無盡的黒淵墜落,心里猛地一跳,腳下只覺得踏在了虛處。
姬明月‘啊’的一聲驚叫,猛地跳起,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正躺在床上。
臉上冷汗直流,緩緩閉上眼,喘著粗氣心里暗道;原來是個噩夢,看來自己太累,心里也想的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