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春花再次來到水家,老氏直接端出了兩碗濃稠稠的粥放在她的面前,把老春花驚得差點連碗都沒拿住。
“喝!”
一聲令下,老春花條件反射端起了粥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陳盼弟羨慕的眼中都冒火了。
這可是兩碗濃稠稠香噴噴的白米粥啊。
她這熬粥的人才知道這粥是多么的香,多么的饞人。
可惜被一個外人喝了。
回頭看了一眼正低頭喝糙米湯的初云,陳盼弟不禁撇了撇唇。
傻B!
好端端的把奶喂男人喝,這下好了,連自己的粥也沒了。
想到初云也沒有開小灶,三個妯娌一個待遇,陳盼弟的心奇跡般的被治愈了。
水壽抬起滿是傷痕的臉,看著老氏欲言又止,被老氏凌厲的雙眼一瞪,又老實的偃旗息鼓了。
白米粥還真是好東西,兩碗粥下去,老春花的胃也漲,胸也脹。
只一會奶水就開始流了出來。
老氏看著水驚瀾咕嘟咕嘟大口的喝著奶水,高興的眼睛都瞇成了線。
不一會,水驚瀾就吃飽喝足了,打了個飽嗝,吐了口奶就不喝了。
老氏滿意之極,之前還擔心光老春花一人的奶喂不飽福寶,現(xiàn)在看來,吃得多了,奶水也多了。
早知道這樣早就讓老春花一人喂了,省得生這么大的氣。
想到這里,老氏不禁敲打起老春花:“春花啊,知道為啥給你喝兩人的份么?”
老春花誠惶誠恐,一臉的茫然。
她來水家給福寶喂奶,她婆婆是不愿意的,因為她來回的時間耽誤了給家里干活了。
但因為她一天三頓都在水家吃,給婆家省了糧食,她婆婆才勉強同意了。
不過家里的活卻還得她干,甚至還得干得更多。
她天天忙著家里地里,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水壽偷奶的事。
“是因為你三嫂把奶……”老氏到底要臉,說不出口自己兒子偷奶喝的事,遂含糊道“你三嫂不好好喂奶,所以我就斷了她的粥?!?p> 說到這時,老氏臉上露出厲色:“如果你敢私下喂你家丫頭片子,那么以后就別來喝粥了。”
“不會,不會?!崩洗夯钡妹[手,保證道:“老姑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說過不喂家里的娃就不喂,我可以發(fā)誓,要是我喂了別人,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春花是個實在人,在家里時,沈菊重男輕女,對她也不算好,嫁到婆家更是水深火熱,要不是老氏給她喝粥,她都忘了粥是啥滋味了,她怎么可能做出喝著老氏的粥喂自己孩子這種白眼狼的事?
老氏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叮囑:“你家男人也不行?!?p> 老春花臉皮都脹成了紫色,喃喃道:“老姑,你這是說得啥話啊?哪有這種事?”
老氏也不好意思,實在是給自己家兒子氣得,腦子都糊涂了。
時光飛逝,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看著又胖又可愛的水驚瀾,老氏是滿心的歡喜。
可是歡喜過后又不禁愁了起來,因為家里的白米吃沒了。
沒有了白米就不能熬粥,沒有了粥,老春花哪來的奶喂福寶?
“唉,老頭子,家里的白米沒了,明兒你去找老四再弄點?!?p> 老氏抱著福寶坐在門口的小竹椅上,看著水老頭劈柴。
水老頭咯噔也不打,應了聲。
“唉,老頭子,你說這災年啥時候能過去???”
“很快?!?p> “你咋知道?”
水老頭看了眼水驚瀾,然后丟給了老氏一個“你傻啊”的表情。
老氏秒懂了,低下頭對著水驚瀾道:“福寶???你說說這災年啥時候能過去?”
水驚瀾眨了眨眼,“啊啊啊”叫了三聲,意思是不雞道。
老氏點了點頭,高興道:“很快啊?!?p> 又問:“那到底是多久呢?四個月?”
“啊啊啊?!保ú浑u道!)
老氏驚喜:“真是四個月啊,福寶,你真是大福星?!?p> “啊啊啊?!保ㄎ覜]說?。?p> “好好好,知道你說是四個月,不用再強調了?!?p> 老氏喜笑顏開,對著水老頭道:“老頭子,聽到?jīng)],福寶說還有四個月災年就過去了?!?p> 水老頭滿面含笑,寵溺地看著水驚瀾。
水驚瀾:……
她說啥了?
不帶這樣的!
寶寶不開森了。
不開森,該做點什么呢?
對了,嚇嚇奶奶和爺爺。
水驚瀾大眼睛轉了轉,然后伸出了胖胖的小爪爪。
“叭嗒?!?p> 隨著一聲響,老氏眼睜睜地看著地上憑空出現(xiàn)一個大袋的米。
“老頭子……米……米……大白米……”老氏抱著水驚瀾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嚇得語無倫次。
水驚瀾咯咯地直笑。
出生后的第二天,她就發(fā)現(xiàn)身體里裝了一個叫吞天神器的小世界。
小世界分成了三個部分,一個是倉庫,里面有好多的好吃的,天上飛的,地下游的,土里長的,應有盡有。
另一個是塊黑土地,黑土地上種滿了各色的瓜果草藥,五顏六色,看得她眼花繚亂。
最后一塊地方她從來看明白過,因為那里被白色的煙霧所圍繞,偶爾門楣上隱約出現(xiàn)“吞天”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水驚瀾扔出來的大米只是倉庫的一角堆了幾萬袋中的一袋。
看著老氏又是驚恐又是對大米渴望的樣子,水驚瀾惡作劇心起。
小肉爪一揮,又是一包面粉掉了出來。
這下老兩口看清了,這兩包突如其來的糧食原來是他們的福寶弄出來了。
水老頭行動一向快于腦子,三步并作兩步就竄到了門口,砰得一下把門給撞上了,頂門,上栓,一氣呵成。
“哎呦,疼死我了……”
門外水祿正準備進門,哪防著親爹來了這么一手,登時被撞了一個酸鼻子,疼得他眼淚鼻涕直流。
爹啊,不就是昨兒個掏了個鳥蛋我自個吃了沒孝敬您,您也不用這么報復我吧?
“老婆子,把福寶抱進屋?!?p> 不等水老頭吩咐,老氏早就抱著水驚瀾進屋了。
水老頭一手一袋糧食也進里屋了,然后把老兩口的房門也關上,所有的窗也緊緊的閉上了。
看著老兩口緊張的樣子,水驚瀾開心的大笑,小爪子又不安份了。
于是一袋一袋接一袋的米面直往外撲愣。
“哎呦呦,小祖宗,夠了,夠了,別再往外扔了?!?p> 老氏急得直叫祖宗,雖然米面是好東西了,但現(xiàn)在家家戶戶連口稀的都快喝不上了,他家出現(xiàn)這么多米面該怎么交待噢。
水驚瀾漆黑黑的眼珠轉了轉。
噢,糧食夠了???
那來點肉吧。
于是砰的一聲,一只五六百斤的黑毛獠牙大野豬撲通一下摔了出來。
暈頭暈腦的大野豬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慒逼的看著完全不熟悉的地方。
“天啊,野豬!”老氏連水老頭也顧不上了,抱著水驚瀾就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