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慘遭調(diào)戲
王垂衣一邊吃著桌上的美食,一邊欣賞場內(nèi)的美人,只等美人一舞罷遼,她打個飽嗝,心想長得好果然下飯。
紅衣女子矗立堂中,等周圍一圈藍衣少女舞動著退下。
到只剩她一人時,她朝在座的一干人盈盈做了個萬福,紅唇輕啟柔聲笑道:“巧得很,奴家前些日才學(xué)了劍舞,今兒就受曹知縣相邀,想來諸位官人小姐是與奴家有些緣分,這便厚著臉皮賣弄下剛學(xué)到的劍舞,不知道有哪位官人愿意上來與挽月搭個舞?!?p> 原來這女子叫挽月。
王垂衣念了幾聲,覺得很是好聽。
除皇帝與王義之外的眾人相互看了看,思考著要不要毛遂自薦。
柳州劍舞,是男女雙方用柳枝為劍,模仿廝殺的一種舞,其中男主攻,要求做到有殺意而不傷人,女主化,化殺意為無形,要求身姿曼妙,動作柔美。
一堆人看了許久,也沒有誰主動走出來。
挽月佯裝難過:“難不成挽月樣貌丑陋不堪入目,竟沒有哪位公子愿意?!?p> 此話一出,不上也得上了。
王鉞掃視一圈自告奮勇的起身走出。
他走到挽月身前抱拳爽朗一笑說:“挽月姑娘,在下雖看過幾次柳州劍舞,但實在手生的很,若有不當(dāng),姑娘莫要怪罪?!?p> 挽月素手掩嘴輕笑道:“公子哪里的話,能配合挽月已經(jīng)讓挽月不知如何謝公子了?!彼慌哉姓惺郑o候在大堂靠門邊的一個丫鬟上前,將兩根帶著嫩葉的柳枝遞了上來。
挽月伸手接過一支,另一支被王鉞拿過去。
挽月退后幾步拉開距離,素手微抬:“公子,請。”
王鉞收斂了笑意,脊背挺得筆直,他手中柳枝抖了兩下,竟奇異的豎直了。
柳枝抬起對著挽月的額頭,王鉞目光凌厲直刺過去,細長的柳枝發(fā)出破空之聲,聲勢駭人。
挽月握著柳枝輕巧敏捷的架在攻來的柳枝一側(cè),向著側(cè)面那么一撥,王鉞的攻勢便偏離了。
他還沒做出下一個反應(yīng),就見挽月輕盈的身體順著他的手臂貼到了他的背后。
二人背對著背,挽月扭過頭在王鉞耳邊嬌笑。
妖媚的女子笑聲在耳邊環(huán)繞,鼻尖滿是她身上的香氣,隔著薄薄的衣物他似乎都感覺到了背后散發(fā)著熱氣的溫軟身體。
王鉞紅了臉,他慌忙拉開距離,手腕翻轉(zhuǎn),柳枝橫掃向挽月的頸項。
挽月身體猛的向下一彎,盈盈一握的腰肢有著驚人的柔軟度,她的頭幾乎貼在地面,一只腳忽而抬起竟勾在了王鉞的腰帶上。
她腳上只穿著絲線編制的短襪,那短襪貼著皮膚除了足底的一片,腳背幾乎是透明的,紅色長裙朝大腿根滑落,漏出一條纖細雪白的長腿,比例之完美令人垂涎欲滴。
王闌玉已經(jīng)羞得垂下了頭,一張臉紅的要滴血。
王垂衣裝模作樣捂住了眼,透過手指縫偷看。
傷風(fēng)敗俗
傷風(fēng)敗俗??!
王鉞臊的都要冒煙了,他朝后退著要甩開腰帶上的腳,柳枝打向挽月長腿。
挽月借力站起,躲過打向她腿的柳枝,笑著迎上去揮動柳枝還擊,這樣一瞧,仿佛王鉞才是那個“女子”。
一場舞下來,王鉞結(jié)結(jié)實實被上下調(diào)戲了個遍。
王垂衣笑的錘桌子,堂上其他人也都忍俊不禁。
扔了柳枝,王鉞坐回座位,長長的舒了口氣,瞪了瞪還在笑的王垂衣。
王垂衣笑道:“好哥哥,又不是我調(diào)戲你,你瞪我做什么,不過咱們王家到底是封侯的,不能讓旁人白占便宜,等下定要挽月對哥哥負責(zé)才行?!?p>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王鉞翻白眼道:“你可閉嘴吧你?!?p> 宴會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堂外的雨聲已經(jīng)漸漸小了,首座的皇帝率先離去歇著了。
堂內(nèi)眾人又做了一會兒便紛紛起身回去了,外面的雨已經(jīng)是偶爾才感覺到臉上發(fā)涼的一絲。
王垂衣沒有讓晨云晨雨再撐傘,她提起裙邊朝外走,待要出去時又神使鬼差的回頭看了一眼。
大堂高臺之上,曹鳳臣跪坐在那里,頭上的玉釵尾端的珍珠輕微晃動,她抬著頭脊背挺得筆直,美麗的臉龐上目光疏離而冷漠,仿佛一尊高貴精致的雕像。
臺下,紅衣似火的挽月正輕輕擦拭手中一把琵琶,她微微低著頭動作輕柔緩慢,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她跪坐在地上紅衣鋪散,遠遠老去有一股觸目驚心的美與誘惑。
想不到這樣的小地方居然有兩個如此特別的美人。
王垂衣感嘆了一句便抬步出了門。
暴雨過后空氣有著泥土與青草的氣息,王垂衣深吸了好幾口,她是很喜歡這種味道的,但聞多了又會覺得呼吸不暢。
轉(zhuǎn)過一個廊角身后的晨雨伸手拉了拉王垂衣的衣角,王垂衣停住腳步回頭詢問的看她。
晨雨沒說話,手指指了指對面長廊。
王垂衣循著她的手指望去,只見對面長廊里,兩個人正站在那里,一身白衣面如桃李的美人亭亭玉立,看不清表情,而她身前,一個紫衣男子蹲在廊沿一個巨大的花瓶上,那花瓶不知種的什么,遠遠只能看到一點點綠。
長廊里的燈籠有些昏暗,暖黃色的光芒下,不知是男子說了什么,還是女子想起什么,王垂衣只看到她莞爾一笑,那一笑的絕美,讓廊邊綻放的桃花都無顏色。
“小姐,王爺他…”晨云吞吞吐吐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垂衣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抬手敲了敲她的額頭笑道:“他是北齊王爺,是當(dāng)今圣上十五弟,是我兄長好友,卻不是我侯府女婿?!?p> 晨云低頭腳尖磨了磨地面,有些低落的樣子小聲回道:“晨云知道了?!?p> 王垂衣莫名其妙,見鬼了,當(dāng)事人沒什么表示,你低落個什么勁兒,那小孩本來就是個風(fēng)流性子,搭訕個美女可不正常嗎。
覺得無趣,王垂衣又不是喜歡偷窺別人的,帶著兩個丫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