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垂衣被嗆了幾口水,幸好齊炆拉她拉的早沒讓她又生死邊緣走一遭。
她的頭露出水面,身體還在下面沒支撐的滑動,齊炆就在身邊,王垂衣索性手腳并用的扒在了他身上,生怕再沉下去。
齊炆臉還有點紅,在王垂衣緊緊抱住他之后更紅了。
任由身上掛個人,齊炆朝岸邊游了過去,他沒有直接游到最近的剛才掉下來的地方,王垂衣動作遲鈍,讓她自己爬很可能上不去,他又不好伸手托她。
游到稍遠的地方,水已經(jīng)淺的沒不過人腰了,王垂衣便從齊炆身上下來自己趟水走。
齊炆一直在她身后扯著她外衣一角,王垂衣走得快他就快慢了他也放慢,看起來居然有點乖的樣子。
艱難走上了岸,王垂衣擰著濕漉漉的衣裙,心想熊孩子果然不能隨便捉弄,一不小心就被反報復了。
齊炆也擰著衣服上的水,原地蹦跶兩下,甩了甩發(fā)尾的水,瞥了一眼濕透的王垂衣,他道:“走吧,早點回去換個衣服。”
王垂衣抹了抹臉上的水點點頭,這一趟可真迷惑,看了兩眼山水,洗了個冷水澡,這就回去了,實在不值得,還是在縣府吃點心舒服。
回到縣府,晨云晨雨二人見到王垂衣的樣子嚇了一跳,沒來得及問什么便匆匆的備水拿衣物忙活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王垂衣赤身裸體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嘆了口氣。
縣府的浴桶有些小,王垂衣躺不下去,也只能坐著,晨云在水面撒了一層花瓣,絲絲熱氣透過花瓣升騰起來,有些淺淡的香氣。
晨雨拿著棉布給她擦拭身體,晨云則去廚房取姜湯去了。
“小姐,您這是去了哪兒了,肩上都刮傷了。”晨云小心的擦拭她肩頭一片,生怕力氣大了點就弄疼她。
事實上,王垂衣根本就沒感覺到有什么,她看不到肩上,也不知道刮成啥樣,但她確實沒感覺到疼什么的。
“跟九川王去城外走了一遭,失足了,沒什么事?!?p> 晨云一邊給她擦洗一邊笑說:“小姐,王爺可真是喜歡你呀?!?p>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王垂衣佯裝吃驚,又自信一笑:“他肯定也是被本小姐的聰明伶俐、溫柔體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所吸引了!”
晨云咯咯直笑,連說幾聲羞。
一碗姜湯灌下肚,王垂衣只覺得身上暖烘烘的。清洗干凈換上了新衣,王垂衣癱在床榻上一動不想動。
晨云晨雨左右兩邊給她捏著胳膊腿,見她一副要睡著的模樣,道:“小姐,晚上曹知縣在府上擺了個歌舞宴,聽說這小丕縣的第一美人要來呢?!?p> 王垂衣瞇縫著眼問道:“第一美人,有多美,有王闌玉美嗎?!?p>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二小姐天人之姿,不過是個很別致的人呢。”晨雨道。
“有多別致,你倆是見過啊?!?p> “今兒回來給夫人送糕點,在東院見著了,真真是個…”晨云琢磨了一下道:“嫵媚的人兒?!?p> 王垂衣有些想看看這個美人了,可惜離晚上還早得很,她很認真的考慮著要不要先睡上一覺。
也不知怎么回事,這個小姐身體極容易感到困乏,又沒什么力氣,虛的怕是十歲孩子都打不過。
這么想著王垂衣又覺得眼皮子沉重,她撐著抬手揉了兩把臉坐了起來道:“無趣,出去找點樂子做吧?!?p> 晨云晨雨相視一眼道:“小姐想干什么?!?p> 王垂衣已經(jīng)下了床,她道:“不知道,溜達溜達吧?!?p> 三人出了南院,朝縣府的小花園去了,這花園種了滿園子的花花草草,兩塊假石山矗立在園中,一個秋千掛在一棵樹粗壯的枝干。
王垂衣坐在秋千上,翹起二郎腿開始抖。
樹下一片陰涼還算舒坦,只是她實在不知道能干點什么。
古代好無趣,女的能玩的東西更是少,她想啊,她想回現(xiàn)代啊,她想念手機電腦火鍋店奶茶店游樂園啊,阿西巴!
想起奶茶,王垂衣朝晨云招招手道:“去給小姐我辦個事?!?p> 晨云走上前聽著。
王垂衣仔仔細細給她講了講怎么做奶茶,需要什么材料,口感如何,直說的晨云一愣一愣的。
“小姐,這,這真的可以喝嗎?!?p> “當然可以,做好了給我冰著,奶茶冰的最好喝?!蓖醮挂峦仆扑骸安灰\,快去。”
晨云領命而去。
“你說的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喝?”一個聲音從王垂衣身后傳來。
王垂衣扭頭看了看,身后是一個身材高挑,一身白衣的女子,那女子粗粗一看比尋常男子還高了一些,體態(tài)卻纖細漂亮,臉蛋沒有女子的嬌柔,反而是英氣逼人,就連發(fā)髻也是照著男子來梳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
好颯的女的,要是個男人比王鉞也不輸顏色。
見王垂衣打量她,那女子端端正正俯身一拜,也是行的男子禮,她道:“曹閣長女曹鳳臣見過王小姐?!?p> 王垂衣笑道:“曹小姐不必多禮,你先前問的那個確實是可以喝的,且味道甚好,曹小姐如有興趣,晚些我讓丫頭送些過去如何。”
曹鳳臣思索了一下道:“那小女這便謝過王小姐了?!?p> “小事莫要客氣。”
曹鳳臣道謝后離去,王垂衣看著她挺直的腰板,傲人的身高,又忍不住羨慕,這是什么逆天大長腿,標準的超模身材啊。
臨近天黑,空氣漸漸有些沉悶,熱氣撩撥著人,直感覺煩躁得很。
王垂衣覺著這應該是要下雨,南方本就雨水多,又正是梅雨季節(jié),隔三差五來一次,雨又大又久。
王垂衣一直很不理解,為什么皇帝老兒要在這個時候回去,是生怕雨小的時候碰不到山洪暴發(fā)河水暴漲不能死幾個人嗎。
心里來回吐槽一遍,天上果不其然開始陰雨密布,狂風卷起,沒一會兒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來。
雨來的又快又急,幾乎沒有什么由小變大的過程,嘩啦啦的倒了下來。
王垂衣看看晨云手里小個的油紙傘,發(fā)愁,做什么精致的豬豬女孩兒,大雨天就要被淋成豬頭了。
還好這里離宴會不遠,畢竟縣府也就這么大點。
王垂衣招呼了二個丫頭,三人一齊沖進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