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毒?”
“這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中毒呢?”
眾人吃驚,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見員工議論的嘈雜,少婦也沒好氣的喝道∶“都別吵了,別打擾這位小醫(yī)生救人!”
本來她心情就很沉重了,這人要是出事她可得賠老不少,這幫家伙還在那里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搞的心情越煩躁了。
“怎么樣了醫(yī)生,你能治好他么?”
少婦滿臉焦慮的向寧羽問道。
“快去準備一盆熱水,一個毛巾!”
寧羽沒正面回答少婦的問題,而是向她提出要熱水的要去。
少婦也不敢怠慢,趕緊吆喝著員工∶“快,快去給小醫(yī)生拿盆熱水跟毛巾!”
不一會兒員工就把一盆冒著熱氣的熱水跟毛巾拿了過來。
寧羽先是將毛巾打濕貼在病人的胸口上,隨后便取出身上的針包給這人下起針來。
“啾……”
他剛下一針,針眼處就溢出一絲黑血。
寧羽趕緊用沾了熱水的毛巾將黑血擦掉,隨后又換了一根扎在另一處地方。
他每下一針,針所落之處就會有黑血溢出,剛開始血黑的如墨一般,隨著落的針多了,后面溢出來的血顏色才逐漸開始轉紅。
寧羽就這樣一邊用銀針給這人放著毒血,一邊用內勁在這人體內進行著調養(yǎng)。
在這過程中少婦和工人們一個個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寧羽似的。
時間不長,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當寧羽把最后一根銀針落下后,原本昏迷的病人終于醒過來了。
“咳咳……”
這人醒來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見他醒來,旁邊的人也頓時松了口氣。
“醒了,老張醒了!”
“這小兄弟還真是神醫(yī)啊,這么幾下就把老張給救醒了!”
工人們歡呼吆喝起來,一個個都對寧羽豎起大拇指。
少婦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得虧寧羽把這人給救回來了,否則按工傷賠可不是小數目。
“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醒來的病人一臉迷糊的看了看自己的四肢,他想站起來卻發(fā)現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還咋了,你剛才差點死了知不知道!”
“差點死?啥意思啊,我到底怎么了?”
“誰知道你咋了,你剛才突然就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幸虧有這位小神醫(yī)在,要不然你老婆以后得帶著你娃改嫁了!”
這人都還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聽了工友們的解釋這才知道剛才差點把命丟掉。
“出了什么事你自己都不知道么?”少婦好奇問道。
“不知道啊,我就記得我在切木頭來著,然后突然覺得腳踝有點痛,再然后腦袋就昏昏沉沉的啥也不記得了!”
這人摸著腦袋使勁回憶著。
聽了他的解釋,寧羽也下意識往這人腳踝處看了過去。
只見在他踝骨位置處有一個小傷口,這傷口很小,就是一塊很小的破皮,如果不仔細看甚至都不太好發(fā)現。
一般人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擁有異瞳的寧羽卻瞧出了端倪。
這傷口并不是被什么尖銳物體劃破的,更像是被咬出來的傷口,而且還是被很小只的動物咬傷的!
“看來這木廠車間里的確有什么罕見的毒物!”
寧羽在心里暗自嘀咕道。
起初他見這人中的神經毒素就猜想會不會是毒蛇或者毒蝎之類的帶毒動物咬的,現在見到這傷口他就更確信了。
“怎么回事你自己都不知道?”
“這也太邪乎了吧?”
眾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這時寧羽也開口了∶“他是被某種帶毒的毒物咬傷導致的!”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沸騰起來。
“帶毒的毒物?是什么東西啊,毒蛇?”只見少婦柳眉擰起,似有些害怕的樣子。
寧羽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動物,總之是一種劇毒毒物,而且這人被咬傷都沒察覺到應該是個很小只的毒物!”
“能咬死的人的毒物,真的假的,這說的太嚇人了吧?”
“你看老張剛才那樣子就知道了,要不是有這位小神醫(yī)在,他今兒肯定得死翹翹了!”
“那咱還要不要到這干啊,這車間里面有那么危險的東西,萬一被咬中可是會沒命的??!”
工人們本來就怕,聽寧羽這么一解釋大家更怕了。
少婦作為老板,見員工們一個個都打算要不干了也有些慌了。
“小神醫(yī),你既然能治這毒肯定有辦法對付那個毒物的吧,你就當幫姐個忙,好人做到底幫我把那毒物給揪出來!”
“你不是要木材嘛,你要能幫姐這次,姐免費送你一批,另外再給你錢也行??!”
少婦拉著寧羽的手一個勁兒的哀求起來。
要真如寧羽說的那樣有致命毒物隱藏在車間的話那問題就大了,先不說這東西一旦咬了人賠償的問題很大,更何況有這么個危險的東西在車間誰還敢在她這上班啊。
沒人給她打工,她這廠子不就完蛋了么?
“給我準備個玻璃瓶吧!”寧羽道。
“快,玻璃瓶,快去拿個玻璃瓶過來!”
少婦現在為了求寧羽辦事當然要盡力討好他,趕緊讓人拿玻璃瓶去了。
不一會兒員工就拿了個玻璃瓶過來。
這玻璃瓶是用來裝那個毒物的,寧羽心想既然毒物不大,用這種容器裝應該沒問題。
他拿著玻璃瓶進到車間里,少婦和工人們也跟了進來,只不過他們好像很害怕似的,全都跟在寧羽后面,而且到處東張西望找尋著一切可疑目標。
見到這些人慫怕的模樣寧羽不禁搖頭笑了起來。
那毒物要真那么好找,也就不至于能把人咬傷都不被發(fā)現了……
隨即,只見他眼神沉起,異瞳打開透視之力在整個車間里掃視起來。
機器、地面、甚至是各種堆砌物的死角,在寧羽的透視之力下一切都變得透明起來。
一番掃視后他的目光最終在車間后面一堆木材上面落了下來。
只見在這堆木材的其中一個木頭里,一只細小如蚯蚓般的東西正躲在這里面的一個洞里,這洞的直徑總共也就幾毫米,再加上這東西本身也很小,一般不輕易看根本發(fā)現不了。
“黑不溜秋的,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