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仙子秋眸四顧,找到一間看上去還算完好的草屋,她先一步進入草屋,將里面收拾干凈,用法力化出桌椅幾凳,略有了點兒家的味道后,這才請張友仁進去。
“仁兒,你在這里等我,三天內(nèi),我定能趕回來。”
云霄說著,從眉心里招出本命飛劍——青鸞劍,放于桌上,“這個給你防身?!?p> 待要出屋門,又退回來,將手上的空間法寶戒指褪下來,取消了認主,放于桌上。
又不知從哪里取出一把符篆也堆在一起。
圍著屋子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總覺得不放心,一個筑基期的弱雞,隨便來個修道之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他。
她走到屋外,取出靈晶,在房屋四周,布了一層又一層陣法兒,千叮嚀、萬囑咐了張友仁一番,這才飛速趕往碧游宮。
佳人雖去,余香猶存。
坐在桌前,喝著云霄倒好的茶,張友仁第一次感受到了穿越的美好。
美女山泉有點田,雞鴨貓狗豬滿圈。
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可惜,良景易逝,惡人又來。
“張友仁,你給我滾出來!”
幾百丈外,一個麻桿似的男子,攜了一條斷尾蛇并排而立。
通過云霄設(shè)置的防護陣法,張友仁早就察覺到有人來了。
看到麻桿兒身邊的那蛇頭,他知道,這是九頭蛇妖又回來了。
但既然云霄仙子說只要在屋內(nèi),定會保自己沒事兒,那自己又何苦多事兒。
什么?
張友仁不思進取,吃軟飯?
有云霄仙子如此美貌女子的軟飯吃,換誰誰都吃,說不定比他吃得還香。
除非,已經(jīng)連稀飯都喝不動了。
對于麻桿兒的持續(xù)叫罵,張友仁充耳不聞,最后實在無聊,拿起青鸞劍端詳了會兒,看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放下,把玩起了那枚空間戒指。
他意念不經(jīng)意間往里面一掃,臉立馬有些熱,這,這是到了品如的衣柜?
看不出啊,云霄仙子原來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子,硬鋼的那種!
他意念正要退出來,一堆小山似的黑色石頭——靈晶吸引住了他。
這也太夸張了吧?
她怎么會有如此多的靈晶?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云霄放下戒指時,說的話又回響在耳邊。
好吧,我要了!
他取出大約十分之一,擎在手里,還沒能數(shù)清多少塊兒,已被系統(tǒng)轉(zhuǎn)化為了能量豆。
他看虛擬面板,能量豆:997豆。
根據(jù)1:10的兌換比例,他知道一共取了99塊靈晶。
好吧,記在心里,以后有機會了加倍償還。
即便是吃軟飯,咱也得站著吃不是?
“張友仁,你個縮頭烏龜,你再不出來,我們可就要殺進去了?!甭闂U兒又罵道。
擦你丫的!
說我是烏龜,那云霄仙子成什么了?
張友仁邁步就朝外走,青鸞劍已自行飛起,殺了出去。
盤古封神系統(tǒng)的“見而知之”又一次發(fā)揮了作用。
原來這青鸞劍是云霄仙子的本命法劍,早就溫養(yǎng)出了劍靈,通了靈性,是以自行殺了出去。
青鸞劍去勢極快,從背后看,也只留下一道銀光。
相柳見出來的不是張友仁,而是一把銀白長劍,略感詫異。
那銀劍未及飛近,已散出一股巨大威壓,相柳被壓得保持不住人形,化為了一條只有八個頭的人面大蛇。
即便如此,他的蛇頭也被壓得幾乎趴在地上,根本抬不起來。
他看向身邊的那頭無尾蛇,怒道:“浮游,你還不做法,等什么呢!”
原來,那浮游本意要奪張友仁這個練氣期小渣渣的舍,哪想到他卻身體特殊,不但奪舍未成,魂魄更是受了重傷。
為了保命,他連定魂珠都未來得及收就逃走了。
沒了定魂珠,他只有一個時辰可活,一個時辰后,就將魂飛魄散,陷入六道輪回。
無奈之下,他只好求助到了相柳面前。
二人本就曾是共工的左膀右臂,極為熟識,后來浮游反叛,二人也鬧出點兒不愉快,可現(xiàn)在畢竟有了共同的敵人——張友仁。
二者一拍即合,相柳更是故作大方,將自己被張友仁拳頭轟下來的第九頭,送給了浮游,讓他暫作容身之所。
“是!”浮游答應(yīng)一聲,暗念巫咒,紫黑的血液從斷掉尾巴處噴涌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張血盆大口。
相柳的血本就極為污穢,惡臭無比,經(jīng)過巫術(shù)的加持,更是臭氣滔天。
青鸞劍見那臟血咬來,一個急剎,換個方向,轉(zhuǎn)了一圈飛回了茅屋。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仆。
云霄仙子有潔癖,故從不對男人以好顏色,當然,青梅竹馬的昊昊不在此列。青鸞劍的劍靈完美地繼承了她這一習性。
相柳見那銀劍逃走,沒了威壓,他站直了八個頭,心中大喜,夸道:“浮游,好樣的!給我毀了那草屋!”
以前的浮游,歪好是大祭祀,而相柳不過是個將而已,浮游比他高半級的。
浮游聽他不叫大祭祀,一口一個自己的名字,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但形勢比人強,只好忍著。
現(xiàn)在,相柳更是直接下起了命令,他的反心又發(fā)芽了。
但殺敵是第一要務(wù),此是容不得內(nèi)訌,他念起巫咒,催動血盆大口全力向前。
張友仁見青鸞劍來得比去得更快,心中納悶,卻也不在乎。
他捧著杯茶,站在窗前,好整以暇地靜靜看著。
就憑相柳,一個被自己打斷一個頭的小渣渣,能敵得過斬盡十二金仙頂上三花的云霄仙子布下的陣法?
果然,血盆大口一進入草屋一百丈,地面上升騰起一道光圈,將大口絞了個粉碎。
相柳再次看到張友仁,仇人相見,自是分外眼紅,他見張友仁居然喝茶旁觀。
這逼格,夠高!
他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大喝道:“浮游,再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光圈雖然厲害,可絞碎了血盆大口后,顏色似乎暗淡了一些。
再來就再來,反正都是你的蛇血。
浮游心里嘟囔著,再次驅(qū)動血盆大口殺向茅屋。
轟!
大嘴撞在金色光圈上,碎成了小血滴,被雨水很快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