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尤菲和病狗的安全交給小愛,龐云從窗口跳出去,還未落地,重裝機(jī)兵便出現(xiàn),如一顆隕石一般沉重地落在那些土著的中央,一個倒霉家伙被重裝機(jī)兵踩中,瞬間化成肉泥。
一群人被這天降猛男弄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那個先前載龐云他們的司機(jī)大喊:“他與那五十金是一伙的,砍死他!”
頓時,十幾個家伙拿著砍刀沖了上來。依據(jù)這群家伙的速度,可以推測他們中最厲害的為二階,一階都少,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金錢驅(qū)人瘋狂,欲望蔽人雙眼,貪婪者往往自不量力!
“該死,這家伙怎么回事,為什么能硬抗子彈!”
看到龐云頂著子彈沖上來,這群雜兵頓時慌了,因為他們下意識覺得龐云是五階六階生命,這樣的話,他們?nèi)嗽俣嘁彩撬退溃?p> 龐云如一頭迅捷的獵豹,從人群中穿梭而過,留下幾道紅色劍光,然后土著身體分解,伴隨著鮮血噴涌。
幾個土著的武器砸在重裝機(jī)兵上,沒有造成任何損傷,反倒他們自己崩壞了刃。
他們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武器,然后感覺一陣狂風(fēng)掠過,意識瞬間被撕碎了。
夕陽把機(jī)兵映得通紅,血雨在機(jī)兵的巨型扳手下?lián)]揮灑灑,那張死板的鐵臉宛如魔神一樣恐怖。
這群烏合之眾瞬間被嚇破了膽,作鳥獸散。
龐云打算追上去殺多幾個土著,給點警示,免得什么阿貓阿狗都來煩他們。
忽然,龐云心頭一驚,劍閃發(fā)動,同一時間,接近他范圍三米內(nèi)的炸彈炸成一團(tuán)焰火!
龐云從氣浪中沖出來,帶出一條黑色的煙尾。
“嘶”
疼痛使得龐云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他有些狼狽,兮兮為他買的風(fēng)衣被炸得焦黑,還有幾個破洞,可以看到淋漓的鮮血。
龐云冷冷看向街頭停下的那幾輛越野車。
當(dāng)中的一輛,吉姆半身伸出天窗,與龐云隔著百米對視。
吉姆猙獰一笑,下令道:“干掉他,把尾環(huán)拿回來!”
其他幾輛越野車,立即跳下二十來個身穿暗紅皮甲的男人。同時有人爬上車頂架起重狙。
看著向自己沖過來二十來個土著,龐云心里暗罵一句,果然是三階!
現(xiàn)階段三階還是比較稀少的,天知道吉姆從哪弄來這么多!
速度只比自己稍慢,估計力量也差不了多少,龐云立即得出結(jié)論。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們沒有技能,不然不用打了!
一名士兵沖了上來,手里握著一把反曲刀,因為形狀似狗腿,也叫狗腿刀,對著龐云的脖子揮過來。
傻子嗎?龐云心想,他的速度要稍快一點,而且利亞劍比反曲刀要長。因此,龐云對著他的腦袋刺了過去。
讓龐云疑惑的是,那家伙竟然不閃不避。
腹部傳來的冷風(fēng)打消了龐云的疑惑——另一個士兵對著龐云的腹部削來!
換命嗎!
此時閃避是來不及了,龐云眸中寒芒一閃,繃緊腹部肌肉,以更快速度刺向士兵面門。
那士兵毫無表情的臉被刺穿了,同時,龐云腹部傳來一陣疼痛。
龐云微哼一聲,拔出血紅利亞劍,對另外一名士兵揮過去,不過沒有揮中,被他閃躲開了。
龐云看向自己腹部,皮甲被劃出一道口子,往外滴出來一些鮮血。傷口很淺,不過能劃穿皮甲,然后割裂自己的劍罡之體,足以說明這反曲刀的鋒利!
重裝機(jī)兵上來分?jǐn)傊魅说膲毫?。但這時候重裝機(jī)兵的弱點就顯露出來了,那就是笨重。
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連三階都能閃開它的攻擊。
……
十分鐘后。
該死,這基因工匠是庸醫(yī)吧,那點兒傷怎么這么久還沒治好!
龐云此時身上傷口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都不是很深,但勝在數(shù)量多,再拖個幾分鐘,他就要從輕傷淪為重傷了!
三具機(jī)兵呈三才陣將他護(hù)在中間。
輕裝機(jī)兵和母體機(jī)兵的裝甲明顯沒有那么厚,機(jī)身上有些刀痕,出現(xiàn)了破損。
靠,龐云吐了一口血沫,心疼得要死。
這兩具機(jī)兵要不是沒了彈藥,哪里用當(dāng)近戰(zhàn)打,收拾這群沒有技能的家伙還不是輕輕松松!
沒辦法,龐云再心疼也得這么做,這群士兵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天知道吉姆從哪里找來這群悍不畏死的家伙!
一群三階的炮灰,真他媽奢侈!
吉姆要是知道龐云現(xiàn)在的想法,一定會破口大罵,神他媽炮灰!
這些士兵每一個的造價都在一百荒金幣以上,每死一個,吉姆心里都在滴血。
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龐云擊殺了十來個,就是一千多荒金幣??!
這些錢完全可以在南庭區(qū)買到一處豪宅,即便在寸土寸金的君庭區(qū),也能扎下腳跟!
吉姆心疼得眼睛都紅了,這掏的可是他們前貴族留下的不多的底子??!
“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吉姆大聲嚷著,他看出來龐云已經(jīng)沒多少余力了!
剩下十來個士兵又組織起進(jìn)攻。
“轟”
巨型扳手砸在地面上蕩起氣浪,聲勢浩大,只可惜誰也沒有砸中!
他們根本不管重裝機(jī)兵,繞過它,向龐云沖了上來。
輕裝機(jī)兵用短刃留住了兩個,母體機(jī)兵攔住了一個。但還有七八個士兵撲了上來。
“劍閃”
龐云沖出包圍圈,順便砍下一個士兵的頭。同時,三把反曲刀對著他后背砍下。
“格擋”
龐云以左腳為軸心反轉(zhuǎn)過來,一面半透明圓盾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三個三階的力量讓護(hù)盾出現(xiàn)裂痕,只撐了一秒鐘,護(hù)盾就化成一片白光。
龐云已經(jīng)趁著這短暫時間,一劍捅進(jìn)當(dāng)中那名士兵的肚子。
一名士兵的反曲刀在龐云手臂上削出來一道傷口,另一把則沖著龐云門面下去,要將其腦袋開瓢!
沒辦法閃避了。
一個身影忽然落下!
小愛踩在那名士兵的身上,非反重力短裙飄飄地落下。
“biu”
那砍傷龐云的家伙,腦袋突然斜向下炸裂。
病狗在窗臺上架著重狙,對剩下幾名士兵進(jìn)行射擊。
“biu”
又一名士兵的腦袋炸裂。
龐云壓力大減,與小愛合力解決了剩下幾名士兵后,看向吉姆,打算解決掉他。
這時候,又有十幾輛越野車趕了過來,下來將近五十名暗紅皮甲戰(zhàn)士。
丟,吉姆的援兵趕到了。
一輛面包車倒退到龐云和小愛身邊。
病狗從車窗伸出腦袋,喊:“頭兒,快上車!”
龐云和小愛越上面包車后座,面包車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損失了那么多死士,吉姆怎么可能放過他們,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給我追”,十多輛越野車向龐云他們追趕而來。
“鐺鐺鐺”
子彈落在車身上響個不停。
“小愛,護(hù)好尤菲?!?p> 得到主人的命令,小愛將尤菲抱在懷里,以免她被流彈傷到。
“狙擊槍?!?p> 病狗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遞回來一個吉他盒。
“啪嗒啪嗒”兩下打開鎖扣,龐云組裝起重狙,在車后臺上架起來。
“小愛,輔助瞄準(zhǔn)!”
“好的,主人?!?p> 因為與龐云共享視野,所以小愛也不需要回頭,就在龐云腦海里標(biāo)注出輔助線。
“biu”
強(qiáng)大的后坐力讓車身一壓,然后跳起來。
追得最緊的那輛越野車前玻璃瞬間碎裂,司機(jī)腦袋的鮮血甚至濺射到了后玻璃上!
司機(jī)垂下的手臂帶動了方向盤,越野車身體一擺,撞進(jìn)旁邊的服裝店里,轟然爆炸。
退彈,上彈,開槍!
又一輛越野車被龐云干掉了。
正當(dāng)龐云準(zhǔn)備瞄準(zhǔn)下一輛車時,那輛車讓開位置,露出后面那輛車。
一個戰(zhàn)士站出天窗,在他肩膀上扛著一只炮筒。
若是病狗,說不定能干掉他,但龐云這個開掛的新手,根本不會瞬狙,大喊:“火箭筒!”
病狗猛的一拉手剎,打死方向盤,一踩離合,掛一檔,踩油門,反打方向盤,破面包車漂移起來,堪堪躲開了炮彈。
炮彈命中了騎浮光蚯蚓的倒霉蛋,將其化成焰火。
龐云總算有時間瞄準(zhǔn)那名戰(zhàn)士,一槍射爆他的腦袋,火箭筒滾落下去,被后面的車碾過。
“該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龐云罵了一句。
不遠(yuǎn)處的街道響起槍聲和廝殺聲。
龐云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旁邊那個街區(qū)叫什么名字!”
病狗道:“蘭布拉街道,怎么了頭兒?”
“去那里!”
“頭兒,我聽路人說,血手幫找爪哇麻煩,而爪哇就住在蘭布拉街區(qū),估計他們現(xiàn)在正打著呢!”
“要的就是他們打!”
病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哦,我懂了,頭兒想趁亂甩掉他們!”
“干嘛甩掉他們?”
病狗愣愣道:“難道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龐云眸子露著絢金色光芒,“我要將他們一鍋端,全宰了!”
病狗縮縮脖子,心想頭兒一定失心瘋了,或許應(yīng)該早點送他去精神病院,不過頭兒身上散發(fā)的煞氣讓他不敢這么說。
龐云似乎知道病狗的想法:“我有干掉他們的辦法!本來那玩意是留個血手幫老大的,也不知他在不在那里,不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p> 病狗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確,無論是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覺得龐云瘋了。
“頭兒,你真有辦法?”
“嗯。雖然沒太大把握就是了。”
“喂喂,頭兒,沒把握的事可不能亂來,要命的!”
“放心,我感知很好的。這次我相信我的直覺,我相信那東西一定會給我預(yù)想不到的結(jié)果。我現(xiàn)在比較擔(dān)心的是,經(jīng)此一役,恐怕我們要上血口堡的通緝名單了?!?p> “喂喂,頭兒,我膽子小,你別嚇我啊!”
不過看著龐云臉上的瘋狂,病狗笑了出來,心想頭兒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