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恒山?”
舊倉庫竟然存有仙恒山的資料?
按理說,除了自己和莫欣去過仙恒山,公司應(yīng)該就沒有人去過那里。
但這桌上的照片,是從哪里來的呢?
又會是誰的?
這種種的疑惑像是陣陣迷霧一樣向安陽襲來。
讓她倍感好奇。
她小心地拿起桌上的舊照片,左右反轉(zhuǎn),又上下查探,仔細地觀察著照片里的每一處細節(jié)。
從全局看,這只是一張人物合影。
照片里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和一個中年男子。
兩個人正對著鏡頭傻笑著。
笑容很是僵硬。
從背景上來說,周圍是一片綠茵環(huán)繞。
確實像在某片山地上所拍。
也極有可能如標記所寫,這地方正是仙恒山。
但這兩個人的面孔……
安陽的大腦仔細思索著,回憶著。
她始終記不清來,或許壓根就沒見過他們。
應(yīng)該不是什么熟人,更不是目前公司里的人,安陽想著。
照片反面。
除了寫有“仙恒山”三個大字,還留下了一串年月數(shù)字。
數(shù)字記錄的是兩年前的七月。
“兩年前的照片?”她有些驚訝。
一張兩年前的照片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公司的舊倉庫里?公司和仙恒山又有什么聯(lián)系?
仙恒山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自己又為什么會記憶全無?
一個個的疑問再次向她接踵而來。
“安陽!”
劉洋敲了敲倉庫的鐵門:“看什么呢?這么認真……”
“你怎么來了?”安陽看著門口的劉洋說道。
劉洋慢慢地走了進來。
“天哪,你這里真是極品啊!好地方……好地方!”他一邊瞪大了眼珠子,一邊看著倉庫四周說道。
“你干嘛?來挖苦我嗎?”安陽笑了笑。
“是該挖苦一下?!眲⒀蠡氐馈?p> 他慢慢地走到了辦公桌旁,又接著說道:“今天不挖苦一下,估計下次就得一個月之后了?!?p> 安陽聽了這話,向他打量了一番。
身上雙肩包、挎包樣樣俱全。
又看了看門口,一個碩大的行李箱直接堵在了路當中。
這分明是要去出差的節(jié)奏??!
“喲,這次你又準備去哪???還得一個月?那么長時間。”安陽問道。
劉洋則是雞賊般的笑了笑:“保密!”
安陽嘆了一口氣:“唉,羨慕。”
“你都不知道我去哪,你就羨慕?。 ?p> “能有美食的地方那自然是個好地方?!卑碴柣氐?。
劉洋沒有說話。
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小物件,直接拿給了安陽。
“這可不是我給你的啊,是之前新來的那個黎姿然送你的?!?p> “送我的?”
“嗯,她說你喜歡貓,這個是給貓用的。”
“給貓用的?”
安陽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是一把金色的小鑰匙。
“這?怎么給貓用?”安陽看著鑰匙,一臉疑惑。
“不清楚,反正她說這是送你的禮物?!?p> “我都不怎么認識她,她送我鑰匙做什么?”
“這我也不清楚?!眲⒀髷偭藬偸?。
“唉,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倉庫?”
他尷尬地笑了出來:“這……編輯部那邊今天都傳遍了,說……你在舊倉庫工作……”
“呵,這消息速度可真夠快的?!卑碴柪淅涞卣f道。
“那是,作為雜志社,消息自然得靈通?!眲⒀笳{(diào)侃著回道。
“去,去,去……我正忙著呢?!?p> 劉洋笑了笑:“行行行,您忙,我可走了啊,我時間也差不多該出發(fā)了?!?p> 一邊說著一邊往回走去。
“下月見。”
他揮了揮手,便走出了門。
“唉……”安陽嘆了一口氣,“又是忙碌的開始。”
她從倉庫的角落里隨便找了張椅子,擦了擦,作為了自己的辦公椅。
椅子是木頭做的,沒有靠背,是由一塊正方形的小板和四條長棍腿組成。
坐上去的時候,還有“咯吱咯吱”的聲響,應(yīng)該是木頭軟化,或者是縫隙摩擦的聲音。
看這椅子情況,恐怕已經(jīng)是破舊很久了。
哼……說是倉庫,但實際能用的東西、用具根本就用不了多少。
這簡直就是個廢品站嘛!
安陽在心里感慨道。
然而,看著這灰塵滿面的辦公桌,她又再一次露出了難色。
她把照片和鑰匙放在了椅子上,自己起身擦起了桌子。
一下、兩下、來回擦著。
手中的紙巾已經(jīng)黑的不成樣子,空氣里的霉味還在飄散著。
片刻后,安陽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看著自己黑突突的手指,聞著帶有腐爛氣味的空氣。
想要去廁所的欲望油然而生。
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直接跑向了門外。
廁所洗手池,水龍頭水花四濺,安陽透過水流,清洗著自己的雙手。
“哎,你聽說了沒有,原先編輯部那個安陽,今天被分到倉庫去了?!?p> 廁所里處,傳來了雜雜碎語。
“我聽說了,五月份那時還被評為優(yōu)秀員工,現(xiàn)在一個多月下來,直接就變'倉員'了,哈哈哈。”
兩人說著,竟還笑出了聲。
是啊,這變化來的真快。安陽聽著這話,鼻尖竟有些酸酸的。
“唉,那你知道她在哪個倉庫嗎?”兩人還在說著。
“聽說是后勤部那邊那個?!?p> “你……你說……后勤部?”一個人的聲音立馬顫抖了起來。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另一個人問。
“那個倉庫,你不知道嗎?邪乎得很……之前有個保安晚上巡邏的時候,在那地方聽到了女孩的哭聲……然后他就……”
“咦……你別說了……”
安陽聽著這兩人的對話,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舊倉庫,哪有什么女孩。
何況自己已經(jīng)呆在那里有一段時間了,還不是照樣沒事。
這兩人估計也就是自己嚇自己。
她沒有再聽下去,而是洗完手,直接離開了廁所。
很快,安陽就重新回到了倉庫里,回到了那個辦公桌旁。
她一屁股做在了自己剛擦的椅子上。
可剛一坐下,安陽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是什么呢?安陽思索著。
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來。
自己剛剛放在椅子上的照片和鑰匙不見了!
“這……照片、鑰匙呢?”
她連忙四處查探。
掉椅子下了?
腦袋探了探,沒有。
掉桌子底了?
搬開椅子望了望,還是沒有。
莫非……
有人來過這里?
還拿走了照片和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