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抗疲勞的雞血丸
第二天。
老時間,老地點。
陳非馬又跑來踢球了。
今兒多了四人,玩五比五,場地擴大了一圈,跑起來,自然更吃力。
十分鐘后,陳非馬已經(jīng)大汗淋漓,氣喘如牛:“不行了,不行了,先歇會?!?p> 馬林打趣道:“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董鵬有點郁悶:“胖子,你這樣真不行呀,才踢這么一會兒,就得歇著了?!?p> 陳非馬踢球技術(shù)是不錯,但體力太差。體力差,技術(shù)再好都白搭。在場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就著來踢,沒球之際,像電線桿般杵著,只為了節(jié)省體力。
這般懶散的行徑,會影響整隊的節(jié)奏和跑位。
不過校園野球嘛,業(yè)余中的業(yè)余,無所謂,人懶得計較。
只是突然間少個人,其他人也不好踢了,得找新人加入。
“嘩,美女呀!”
個子高瘦的關(guān)冠嚷道。
諸人紛紛轉(zhuǎn)頭去看,當(dāng)然少不得坐在地上的陳非馬。
竟然是一身運動行頭的郭璦,短衣短褲,白色為主體,襯著紅條,紅白相間,分外嬌嬈。一抹藍(lán)色發(fā)帶,束在額頭上。
“她怎么來了?路過的?”
陳非馬心里嘀咕,他來踢球,除了運動健身之外,還暗暗希望再碰上趙自若,沒料到碰到的是這一位。
就見郭璦徑直朝著他走來:“胖子,你這樣也叫踢球?”
“額,已經(jīng)踢一陣了,中場休息。”
“人家怎么不休息?”
郭璦語氣不善。
陳非馬心里猜測,這位怕是來找茬的。
什么人吶,管那么寬,人與人之間,就沒點信任可言嗎?都說昨天砸翻趙自若飯盒的事純屬意外,還特意跑來驗證,要是哥們今天沒來踢球,那不得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女多疑、善妒、脾氣大,該大的地方又不大,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焉。
但別的人可不這么想,一個個眼睛都看直了,紛紛揣測陳非馬與郭璦之間的關(guān)系,但愿是癩蛤蟆與白天鵝,絕不想是牛糞和鮮花。
那邊馬林起哄道:“胖子,你還行不行呀,不行的話,我們叫人了?!?p> 陳非馬一骨碌起來:“行,必須行?!?p> 從放在邊上的背包里拿出一物,正是系統(tǒng)獎勵的雞血丸。
這雞血丸的功能效果是提神,抗疲勞,但沒試過,他現(xiàn)在要親身試藥,看是不是那么神。
倒一粒小小的藥丸到掌心,一口吞掉。
郭璦看得清楚,好奇地問:“你吃的什么?”
陳非馬冷笑一聲:“好東西?!?p> 說話間,藥丸融化,一股熱流散發(fā),四肢百骸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力量恢復(fù):
行了,我又行了……
嗷嗷叫著,上場加入戰(zhàn)團。
他的技術(shù)真不是蓋的,起碼在這兒,屬于鶴立雞群那種。面對攔截,居然靈巧地來了個人球分過,然后狂奔五米,抬腳一記勁射,直接洞穿對面的大小龍門,登時博得一陣喝彩聲。
“我靠!胖子你打了雞血呀!”
董鵬失聲大叫道。
陳非馬呵呵一笑:“不錯,剛打了雞血。”
這一下,對于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再無懷疑。這雞血丸實在太好用了,就不知有沒有副作用,且待觀察。
一進(jìn)球不可收拾,接下來三分鐘,他梅開二度,十分的暢快。
郭璦看了陣,喃喃道:“沒想到這胖子居然真會踢球?!?p> 也沒心思繼續(xù)盯著了,轉(zhuǎn)身揚長而去。要不是為了趙自若,她才懶得來看幾個不相干的男生踢球呢。
“胖子,你女朋友走了?!?p> 陳非馬回頭一看,只看到個高挑修長的美好背影:“就一同學(xué),我要有這女朋友,還跟你們踢啥球?”
諸人大笑起來,氣氛融洽。認(rèn)為陳非馬剛才的勇猛表現(xiàn),大概率是被郭璦給刺激到,有心賣弄。
男生嘛,在漂亮的女生面前,都想出風(fēng)頭。
果不其然,很快陳非馬又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不行了,你們踢吧?!?p> 下場拎包,晃晃悠悠回宿舍。
雞血丸的持續(xù)時效不長,也就三五分鐘這樣,時效過了,打回原形,靠本身的體力續(xù)上,隨后開始疲乏。
這是正常的疲乏狀態(tài),不會心悸,暈眩之類。
對于藥物來說,副作用是一個重要的評估標(biāo)準(zhǔn)。沒有,而或很少副作用的藥物,絕對是完美級的。
好東西?。?p> 一丸在手,直接續(xù)鐘,再沒有三分鐘的梗了。
可惜這一瓶雞血丸(?。┓至坎欢啵坏昧?。吃了一粒,只剩下五粒了。
包里電話響,掏出來一看,趕緊接通:“媽,吃飯了沒?”
來電話的正是母親大人馬飛鳳,一位性格稍顯潑辣的中年婦女;相比之下,陳非馬的父親陳誠遠(yuǎn)就是個本分老實的同志了。
這兩位,都出身于獨生子女家庭。所以嫁過來后,馬飛鳳總惦記著讓兒子更改門庭。
有見及此,陳非馬的爺爺陳福來寸土不讓,干脆給孫子起了個標(biāo)新立異的名字“陳非馬”,以此表明主權(quán)立場。
不是白馬非馬,而是陳家非馬家。
說也奇怪,當(dāng)陳福來逝去后,馬飛鳳卻再沒有提及此事了。
電話一如往常般,都是關(guān)心的言語:
“小馬,你錢夠用不?”
陳非馬回答:“夠了,我去找了份兼職做,一小時有二十塊?!?p> “啊,你怎么去做兼職了?”
“快要上大四,距離畢業(yè)不遠(yuǎn)了,提前參加社會實踐,積累社會經(jīng)驗嘛,當(dāng)是實習(xí)。”
“做什么的?”
馬飛鳳覺得很欣慰。
自家兒子從小就懂事,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主,手腳一向勤快。
“在飯館打下手,端菜刷盤子,但老板挺好的?!?p> 聽說是飯館,馬飛鳳有些緊張:“小馬呀,你去做兼職,媽不反對,自力更生嘛,光榮。但你在飯店上班,可得管住嘴,要注意控制一下。”
兒子的體型和噸位,相對年齡而言,絕對是超重的。年紀(jì)輕輕,成了大胖子,想找女朋友都難。
有念及此,馬飛鳳有幾分內(nèi)疚。兒子打小在飯館的環(huán)境里長大,那時候,身為父母沒有想太多,只要兒子想吃,就變著花樣做好吃的,進(jìn)行投喂。
喂著喂著,養(yǎng)成了習(xí)慣,能不肥嗎?
陳非馬訕訕然:“媽,你放心,我現(xiàn)在每天都在跑步、健身了。暑假回去,包你認(rèn)不出來。”
“真的?”
這一下,馬飛鳳是真高興。兒子的身體健康,才是她最為關(guān)心的。以前也說過好幾回了,但陳非馬一直不放在心上,我行我素,每次放假回家,都寬上一圈的樣子,叫人擔(dān)心。
沒想到,陳非馬主動說開始跑步運動了。
難道是找了女朋友?
肯定是。
不過馬飛鳳并沒有多嘴問這個,免得讓兒子覺得管太多。況且大三快奔大四的了,該有個女朋友了。又說了幾句,隨后掛斷。
陳非馬回宿舍換了衣服,拾掇拾掇,前往聽湖巷上班。
今晚的生意一如往常般冷清。
老板郭中衡坐在柜臺里,見陳非馬來了:“小馬,有件事得和你說,我明天要出趟遠(yuǎn)門,短則半月,遲則說不定。所以這飯館,暫時不開張了。”
“??!”
陳非馬頓時傻了眼,不久前剛跟老媽說自力更生,自給自足,這就要失業(yè)下崗,斷炊。
難怪都說這輩子不會打工,實在太不穩(wěn)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