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沒事!”
“實力不過四星聚靈,居然正面抗下御宮境強者一擊,這小子不簡單”。
……
“難怪年兒會輸,這小子不簡單,既然交惡,不能留人”。廖年暗下決殺心。
穆星宇神情凝重,好在實力突破到煉骨境大成,剛才一擊,骨頭幾乎抵御了八九成沖擊力,雖然全劇烈顫抖,但心肺卻僅僅只有些震顫罷了。
靈力再次聚集,流云步伐運起,穆星宇身影霎時消失在原地。
“好膽!”。
見穆星宇主動沖上來,廖年氣勢大盛,靈力翻滾升騰。
將靈力注入重劍之中,沒有花招,直接亂劈亂砍,每一擊都是狂暴的蠻力。
碰碰砰……
兩人戰(zhàn)作一團,劍影滿天,每一擊都沉重如駭浪。
廖常手速極快,拳頭連連轟出,拳雨紛紛,包裹著熊熊靈力炸裂蕩開。
兩人近身戰(zhàn)斗,穆星宇招式大開大合,忽然,廖常抓住漏洞,一拳直直打在穆星宇胸膛之上,只下一刻只覺得拳頭微微陷了進去,猶如打在棉花上,但下一刻又轟然被彈開,像是撞到了彈簧。
廖常皺眉,干脆將靈力自拳頭處引爆炸開。
轟!
穆星宇后腿幾步,心中大駭。
御宮境就是御宮境,無論是靈力強度還是招式,都及其猛烈。
看來實力還是差距太大,四星聚靈境對御宮境實在太過勉強,兩者整整相差了三個等級,而每一個等級之間都由如隔著江河湖海,難以跨越,跟何況三個。如若廖常再動用技能,只把此刻早就輸了。
強攻不可行,便只能智取。
雖然廖家不是大家族,但既然在這天石城中扎根,那顏面便不可失,就算廖常厚顏無恥,想必廖家長老也不會任其枉為,任由其敗壞家族聲譽。
“廖常,人要臉,樹老皮,武斗臺勝敗乃是天石城的規(guī)矩,廖年敗了那是他實力不計,沒想到你竟抓我母親作為威脅,難道廖家就是這般無皮無臉嗎?”。
此語驚人,一出便瞬間引來一陣唏噓,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出言抨擊,引來一眾跟風(fēng),一起討伐廖家。
人群呼聲壓來,廖家一下成了眾矢之地,罵聲一片。
廖常見此情行,氣得滿目通紅,猶如一頭發(fā)狂的野獸,喘著粗氣,氣急敗壞,渾身顫抖,靈力猶如翻江的駭浪,釋意蕩開。
“黃口小兒,傷我兒在先,還敢口出狂言,釋意出言辱我家名譽,今日我非將你誅殺當(dāng)場!”。
然而這時,林府之內(nèi)。
“父親,西城那邊出事了!廖常與穆星宇發(fā)生爭斗,引起全城轟動,事情鬧得很大了”。
林若白道。
林天耀皺眉,聽見穆星宇三字,思索了片刻,神情恍然。
“穆星宇就是拍賣會上你說的那個少年?前些天還聽你說過那小子,他不是拒絕加入我們林家嗎,怎么今日又會與廖家鬧起來了?”。
“事情孩兒已經(jīng)了解過了,前段時間穆星宇與廖年約戰(zhàn)武斗臺,廖年慘敗重傷昏迷,事后廖常得知此事,氣急敗壞,便在前兩天綁了穆星宇的母親,誓要逼迫其就范,為兒子復(fù)仇”。
林天耀冷笑。
“廖常本是小人之輩,有此厚顏無恥之舉也不奇怪,但武斗臺的規(guī)矩決不能讓他破了,集結(jié)護城軍,你和我一起去!”。
“是!”
此時廖府門前。
廖常的攻勢越來越猛,并且動用了技能。
只見陣陣吐石飛濺,土塊化作數(shù)個囚牢自高看轟然砸下,欲將穆星宇困住。又將土塊化作尖銳的長矛,齊刷刷射出,威力無比。
重劍揮舞著,身影急速跳動,面對著撲面而來長矛,重劍幻化出重重影像,全部抵擋了下來。
此時廖常已經(jīng)瘋狂,靈力毫無保留全部釋放出來。
巨大的實力差距,令人倍感壓力。
廖常雙手合十再漸漸打開,靈力匯聚掌心,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待光球膨脹到盆口大小,轟然扔出砸向穆星宇。
強大的靈力逼迫而來,穆星宇完全被壓制,根本無法進攻,只能被動防守,極力躲開。
砰砰砰……
危機時刻,剛好躲過此一擊,但霎時間,周圍的土塊再次朝廖常聚集而去,化作囚籠罩向穆星宇。
既然以被逼迫至此,于是掏出了流火彈,轉(zhuǎn)身一劍劈開一個牢籠,流火彈趁機撒出去一半。
廖年見狀,手掌一握,土石化作巨手,將流火彈擋下。
砰!
劇烈的火浪似潮水涌開,頃刻間席卷整條街道,大部分火勢涌入廖府之中,火光沖天。
廖府大堂之內(nèi),三名廖家長老愁眉不展,廖常執(zhí)意一意孤行,他們攔不住。
只見烈火涌入大院之中,三人大驚失色,就要出手滅火。
忽然這時,一面水幕憑空出現(xiàn)擋住了火勢。下一刻,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大院之中。只見來人身著長跑,滿頭白發(fā),面容蒼老枯黃,但眼眸之中卻透露出許些陰狠。來人正是廖家護族長老,廖京。
“見過長老!”。
“廖常人呢?”。
“家主此刻正在門外”。
廖常眼中寒光一現(xiàn),緩緩朝大門而去。
火勢覆滅。
只見廖常立于門前處,以防穆星宇再次撒出流火彈。眼眸直直盯著穆星宇,殺意絲毫不減。
“廖常,放了我母親,否則今日廖府定會化作一片火海!”。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以為區(qū)區(qū)幾枚流火彈就可以威脅我嗎,今日你必死無疑”。
說完,廖常便要再動手。
“住手!”。
此時廖京從其身后怒喝一聲,制止了廖常。
“不顧家族聲譽,你就是這樣做廖家家主的!”。
“此子廢了年兒,我怎能放過他,他必須付出代價!”。
此時廖常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滿眼都是噬血的殺意。
廖京緩步上前,一只手搭在廖常肩膀上,柔和的靈力滲入體內(nèi),化作數(shù)道水線,緩緩纏繞督脈,順著筋絡(luò),強行封閉了靈種。
廖常全身靈力頓時消失,氣勢緩緩消降,也恢復(fù)了理智。
隨后廖驚京冷眼瞄向穆星宇。
“小子,武斗臺上成敗自理,廖年輸了,是他技不如人,今日我廖府不為難你母親,我現(xiàn)在就可以放了她”。
隨后只見李夢云被內(nèi)放了出來。
將母親接來,只見其面色憔悴,神情略微恍恍,可見在廖家之中受苦了。
“母親,是孩兒沒有,是我實力太弱了,才讓您經(jīng)歷此難”。
穆星宇滿眼自責(zé),恨自己太弱小。
李夢云搖搖頭,神色柔和。
“這不怪你,實乃是廖常為人太過卑鄙,母親沒事,你不必過謙”。
轉(zhuǎn)頭看向廖常,穆星宇雙手顫抖,眼中是止不住的兇芒,神色冰冷,殺氣騰騰,此刻已是怒如雷霆。
“廖常,今日之事,銘記于心,來日定當(dāng)百倍奉還!”。
正要轉(zhuǎn)身離去,一股比之廖常更為強大的氣息壓迫而來,實力達到了御宮境巔峰。
“小子,我同意放了你母親,并且不為難于她,但我沒有說過,你可以就這么離開,今日之事可還未完,你辱了我廖家,難道想要一走了之嗎!”。
廖京語氣陰沉,緩緩說道。
穆星宇眉頭一皺,怒氣再次涌上心頭??磥砹尉┻@個老家伙還要鬧事,重劍放下,轉(zhuǎn)身轉(zhuǎn)身直視廖京,毫不示弱,與之針鋒相對。
“事情全由廖年而起,廖常擄我母親在先,如此卑鄙,難道我剛才的話說的有錯嗎?”。
雖然廖京實力強悍,比之廖常由有過之,但是不可忍,何須再忍,何況年少輕狂,遭人如此欺負怎可忍耐。
廖京神色陰森,眼眸寒光如電。
廖家如今已在風(fēng)口浪尖,形象崩塌,若任由穆星宇安然無恙離去,恐怕日后在天石城,廖家將再無一絲威勢。廖家乃是一族,如若失了威勢,以后怎在天石城立足。
為今之計,便是讓穆星宇付出一定代價,就算不死,也要將其廢掉,方可挽救。
“小子,你當(dāng)我廖家是什么,想辱便可以辱之?今日你自斷雙臂,跪地致歉,老夫便放你離開,否則就死!”。
廖京語氣森森,靈力四溢流出朝穆星宇壓迫而去。
哈哈哈……
頂著壓力,穆星宇大笑,笑聲張狂四溢,毫不掩飾。
“自廢雙臂?你做夢!廖家做事如此茍且,難道還不讓人說嗎?”。
“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老夫便來幫你清醒!”。
說完,廖京眼中寒芒大盛,靈力轟然聚集在掌心,就要出手。
只見這時,城防軍到了,將整條街道圍了起來,驅(qū)散人群,劃出安全線,城防軍手中明晃晃的槍頭對準(zhǔn)了廖京二人。
林天耀自其中走了出來。
廖京收回靈力,臉色微冷,皺眉問道:“林家主,這是我廖家的恩怨,此為何意?”。
林天耀面容冷淡。
“你搞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天石城城主,天石城內(nèi)禁止私相斗毆,這是我定的規(guī)矩,我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廖京面容冷若寒蟬,如今林家插手,現(xiàn)在想要出手殺了穆星宇,只怕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只有逼迫穆星宇決戰(zhàn)武斗臺,方可替廖家討回顏面。
“好好好!既然城主大人都這般說了,那便武斗臺上化解恩怨”。
于是看向穆星宇,語氣更陰冷,林家惹不起,那便把所有的賬全都算在穆星宇的頭上。
“小子,今日之事必須有一個了斷,武斗臺上見分曉”。
這時林若白忽然又站了出來,冷笑道:“廖京,你可是御宮境巔峰強者,武斗臺上約戰(zhàn)一個四星聚靈境,不決得羞恥嗎?”。
廖京目露兇光,盯著林若白,殺氣升騰。
只見林天耀站了出來當(dāng)住了殺氣,子虛境界氣息爆發(fā)開來,瞬間壓制了廖京。
“武斗臺約戰(zhàn)需雙方同意方可進行,沒有實力約束,但你好歹是一族長老,對一個青年后輩提出如此要求,難道不決定害臊嗎?”。
廖京冷哼一聲,道:“哼!那好,老夫不欺負他,武斗臺上,只要他能接住我三招,此事截過,小子,可敢應(yīng)戰(zhàn)!”。
戰(zhàn)還是不戰(zhàn)!穆星宇皺眉。
若不戰(zhàn),廖京絕不會罷休,雖然現(xiàn)在有林天耀在,廖京不敢輕舉妄動,但只怕林天耀一走,那個老家伙便會下黑手。
打不過,自己可以逃,但若在牽連母親,這決不行,所以別無選擇。
“好!我便接你三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