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著一襲青衣自書房暗格中現(xiàn)身。
她在此早已等候多時。
“都聽到了?”
“是?!?p> “有何感想?!?p> 樓主將寒子玉滴血入藥的事告知楚萬霖,本是好意,怕他著了整日嬉皮笑臉的寒子玉的道。雖然楚萬霖并未多說,但樓主依舊耿耿于懷。楚萬霖早已看出端倪,便設計了剛才的一幕。
“如此一來,寒公子前些日子失魂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在沈府撞見了這個冷先生?!?p> “不惜暴露身份,也要避開的人。本王,倒是有些好奇?!?p> 寒子玉的事他從不過問。人人都有一段難以啟齒的過去,人不說,又何必強求。
寒子玉平日我行我素的作風深入人心,如果相處久了,也會發(fā)現(xiàn),他是個口腹蜜劍,頭腦精明,分得清是非黑白的人。
可是如今,會叫玩世不恭的寒子玉如此警戒的人,定是厲害角色。
寒子玉失態(tài),無外乎保護他和自己。而楚萬霖又怎是甘于蜷縮在角落等待溫暖的人。
他是睥睨天下的王。
“輕語可在?”
“隨時等待差遣。”
“查藥王谷,切記,不可與外人道也?!?p> “屬下領命?!?p> 沈府。
自那夜匆匆一面,楚萬霖留下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后,便再也未曾現(xiàn)身。
虧得我夜夜在床榻輾轉(zhuǎn)反側,不得入眠。生怕誤了他來的時辰。不過現(xiàn)在看來,倒是自己害了相思病,自作多情。
每每想起,著實羞愧難當。
飛羽又不知哪里去了。
自上次偷跑出去,被楚萬霖一行人拐走,歸家當日被一箭穿胸。如此一來,徹底被父親禁了足。
跳脫的我本應由柯冥看管,只是柯冥又被父親派遣出去。我想去問原由,奈何柯冥每每見到我,眼神里總流露出一句“我哥是你害死的”的話來,害的我不敢逾越雷池半分,只得安分守己些。
雖說禁了足,但只要不出沈府便可。
晌午用餐過后,我閑來無趣,在府中花園閑逛消食。
到了正堂,不遠處看到父親專心致志,目不轉(zhuǎn)睛的欣賞畫作。
與我毫無相干,本想起身離開。一個小廝自身邊穿過,與父親耳語一番。父親便將畫卷甩了出去,一走了之。
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水墨丹青啊,我也來評判一番?!?p> 快步走到大堂。警覺的檢查了一下四周。
撿起有些折損的畫卷。
畫卷上的男子讓人見了甚是歡喜,甚至……有些似曾相識。
“這是哪位大師的畫作,雖說不上惟妙惟肖,可也是妙手丹青。怎會未有落款。這是……”
畫作未有落款,不知是何人所畫。
畫軸慢慢延展開來,露出三個大字。
“楚萬霖!”
這是楚萬霖!
那我見到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我一時慌了神志。不知如何是好。
“如若有事,便在窗欞垂一風鐸。”
想起這一句,也就鬼斧神差的去做了。
畫卷原封不動的放回原地。
回到房間,差人來。
“去市集給我買一只風鐸?!?p> “不知小姐選的風鐸可有樣式?”
“看著買吧?!?p> “是?!?p> 左等右盼。
“小姐小姐,屬下買回來了。”
“……”
小廝疑惑,不是小姐要買的風鐸嗎?為何如此一副意外的神情。
“小姐?”
屋外陽關肆意,天氣正好,屋內(nèi)烏云漫天,氣氛僵直。
疏鐵檐間掛作琴,清風才到遽成音。
此時哪還有風吹樂起,清新素雅的美好。
“你知道風鐸……和鐘的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