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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偏愛錯嫁王妃

王爺來早了

王爺偏愛錯嫁王妃 九畹且十步 1874 2021-07-09 22:38:56

  煙籠寒水,月影婆娑。柳枝在風的愛撫下輕掃窗欞,嫩草在角落低吟。

  池中的香亭紗幔輕卷。素衣羅衫的女人,借著瑩瑩燭火,沏一壺上好白茶,嗅著茶香四溢,品著歲月痕跡。

  “妥了?”

  盈香自黑夜中現(xiàn)身。

  “是?!?p>  風也輕巧,不敢吹得激烈,只是輕輕撩動了女人的頭發(fā)。

  “寒公子的事,既是無果,便也不用查了?!?p>  盈香疑惑。

  煙雨樓搜集情報的能力也許算不得天下獨一,可假以時日,甭說那人姓甚名誰,家住哪里,家中人口,連帶出生至今做過的事和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刨出來。

  為什么有這個自信?因為煙雨樓的情報網(wǎng),可都是她編織出來的。樓主傾盡全力,將畢生所學(xué)傳授于她,而她也確實沒有讓樓主失望過。如今,樓主駁回了她繼續(xù)篩查的任務(wù),在她眼中,定是自己能力不足。

  她陡然下跪。

  “樓主,屬下無能,但假以時日,定會.....”

  “退下吧?!?p>  “什么?”

  “退下吧?!?p>  “可是......”

  盈香深知樓主的性情。在不甘中起身。

  “藥王谷深不可測,他僅以一人之力重振藥王谷昔日風采,雖說盛況不及當年,但也不可小覷。你年紀尚小,經(jīng)驗不足,既然主子發(fā)話,聽命便是?!?p>  “樓主對王爺赤膽忠心,寒子玉出現(xiàn)才不過幾年,王爺便如此偏袒于他,不怕......”

  樓主的杯身重重放在茶盤之上,聲響截住了盈香的話語。

  “屬下領(lǐng)命?!?p>  盈香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放棄的主兒。明著不行,暗著可沒人能管。

  這么想著,心中一陣竊喜。

  樓主的書房傳出朦朧的光。

  楚萬霖坐在一旁側(cè)坐。望著昏暗中躺在軟塌之上的沈素雪。

  她睡夢中倒是也不老實。右手臂伸出被子豪氣一揮,被楚萬霖截住。他將身子探下,輕手為她掖好被角。南風鉆入窗子縫隙,吹過她的雜亂的發(fā)梢,吹到她的面頰。

  想著傍晚時分,他擁著倒下的她時,樓主說的話。

  那時,推門而入的樓主本想上前扶住倒下的沈素雪,沒成想身后的人影一個箭步便搶先了去。樓主掩嘴一笑,裝模作樣的瞧著天邊云霞。

  “此刻,應(yīng)快到酉時了吧,那屬下先行告退?!?p>  言外之意,便指與白日楚萬霖所承諾的子時不相符,是王爺性子急了些。

  楚萬霖平日做事謹慎嚴格,但對待下屬卻也和善,此等小玩笑,還是開得了的。

  楚萬霖也曉得這句話是何用意,眼底帶著笑意,倒也并未說半分。

  “是本王急了些。”

  他喃喃自語。

  像初次與她同床共枕那樣,替她理好散落的一縷青絲。

  那日她嬌羞模樣甚是可人,不像現(xiàn)在,睡得深沉。

  子時快到了。

  楚萬霖應(yīng)約應(yīng)將她帶回去。

  雖說煙雨樓對比現(xiàn)在而言,是沈素雪最好的藏身之地,但是風險太大。所有人都不知道煙雨樓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沈青云過于陰險狡詐,再加上他身后又出現(xiàn)了魔域,更是叫他如虎添翼。為今之計,只得將沈素雪看在身邊方可安心。

  只是......宮中線人來報,沈青云進宮面圣,要求皇帝收回自己手中兵馬。假死之前,兵馬指揮權(quán)全權(quán)交付給了蕭白,以備不時之需。如今皇帝要是收回兵權(quán),那他除了自己的親兵侍衛(wèi),毫無制約沈青云的籌碼。

  這步棋真是狠絕。

  皇帝在他的掌控之中,朝中大臣大多畏懼他,只得言聽計從得以保命。少數(shù)有傲骨的忠臣被他暗度陳倉。如今局勢動蕩不安,野心勃勃的日曜、月隱還未起兵征戰(zhàn),宸宇便不戰(zhàn)而亡。

  為今之計,唯有找那位玩世不恭的寒子玉了。

  東方升起微光。

  我在迷茫之中醒來。

  由于側(cè)身而眠,緩慢張開眼后,引入眼簾的就是身邊平臥的男人。

  怕是還在夢境,便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眉眼。

  霎時清醒,及時收手,卻也不敢妄動。

  于是......

  抄起頭頂處一玉瓶便要砸去。

  “?。 ?p>  他忽的睜眼,一手遏制住我的“兇器”,并且著實嚇了我一跳。

  “兇器”被奪走,他利落的一個翻身將我壓住,這使他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他的眼神像星星一般明亮誘人,身體帶著淡淡香薰的味道,甚是好聞。他的這個舉動,讓我的腦海中閃過我不曾記得的畫面。

  陌生的臉,熟悉的感覺。和白日一樣。

  “白日才見,便不記得了?”

  楚萬霖知道沈素雪的意思,只是現(xiàn)下不想挑明。

  “道貌岸然的登徒子!白日見你彬彬有禮,還誤以為你是好人。誰成想在我熟睡之際竟然......”

  “竟然什么?”

  我怒目圓睜,他卻眉目含笑。

  “你...你......”

  我一事語塞。

  他翻身下榻,整理衣冠。

  “你暈倒在屋內(nèi),我順手扶了一下。更深露重的,總不能讓你的‘救命恩人’露宿荒野吧?!?p>  這自封的“救命恩人”倒真是不含糊。在這里談?wù)摰挠欣碛袚?jù)。

  “云姨!云姨救命??!”

  才起身的發(fā)髻早已凌亂,加上衣衫不整,任誰看了都會想入非非。

  他倒是不慌不忙,仿佛此事與他無關(guān)。徑自走到木臺旁,取過一件羅裙,送到我面前。

  “姑娘如今這副模樣,當真不怕旁人瞧了去,那我便大開房門。屆時......”

  他刻意不將話語說完。

  我也懂得他言外之意。

  出了這檔子事兒,名譽受損的可是我!

  一把奪過羅裙。指著門口。

  “你出去!”

  他一笑,移步到門口。

  屋內(nèi)便剩我一人。

  我的腦袋還是一片混沌。細細想來,昨日我進入書房不久,一陣香氣襲來,我便跌入一個懷抱,不省人事。如今想來,是這個“登徒子”無疑了。肯定是他背地里動了手腳。那云姨呢?此事她不知嗎?畢竟在她的地界。

  難道......

  他倆串通好的?

  不會是販賣人口的人販子吧!

  天??!

  我這是入了狼窩了?。?p>  早知道就做個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楚萬霖推門而入。

  “真慢。”

  “你...你這個‘登徒子’,出去出去!”

  “‘登徒子’嗎?”

  “你做什么!”

  他聽到這三個字仿佛來了興趣。

  我本是側(cè)坐在軟塌之上,不料他走到我面前,用強筋有力的的手臂將我勾起,與他近在咫尺的距離。

  一只手執(zhí)起我的下頜。

  “‘登徒子’——該做的事?!?p>  “唔......”

  城中。

  此時化名飛羽的魑魅還在街頭巷尾中跟著那些假線索,穿梭尋找。

  “糟了!中計了!”

  借著晨光,看著遺留下來的馬蹄痕跡。

  其中一個馬蹄的痕跡明顯比其他三個的大。她記得從煙雨樓出來時,那匹明顯是百里挑一的良駒,又怎么會......

  “煙雨樓!”

  飛羽消失在巷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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