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兒癡兒,為師不是這個意思,你心思電轉(zhuǎn),悟性領(lǐng)會倒是迅速,只是為師還未演示完畢,青兒啊,你且看來。”
宗政一邊滿含笑意的說道,一邊踱步來到韓青身旁,
同樣的一把飛劍,宗政上人并未更換,而是在韓青的目光注釋之下,右手再次一揮,沖著石桌劈砍而去。
啪的一聲,應(yīng)聲而斷。
韓青心中都已想好,一會師尊劈斷石桌,自己定要好好鼓掌。
然后猛地夸贊一番師尊不愧是師尊。
就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明明是一樣的真氣總量,自己做不到,師尊卻能夠做到劍劈石桌。
自己是拍馬不及。
諸如此類的夸贊溢美之詞。
這套說辭韓青早就滾瓜亂熟了,深刻地刻在自己心底得記憶之中。
倒是也不用強行去想或者編排。
只是韓青話到嘴邊,雙手都已經(jīng)舉起,即將鼓掌之時。
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應(yīng)聲而斷的,又不是石桌。
是氣劍。
是這個雖然自己還不知道是什么境界,但是一定極為厲害的師尊,親手凝聚的飛劍。
而就是這樣的一把飛劍。
啪的一聲,斷掉了。
韓青世界觀有些顛覆。
不是應(yīng)該師尊極力爆發(fā),然后給自己露一手,徒弟發(fā)現(xiàn)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然后師尊輕而易舉的做到了,然后滿心的心悅誠服,下定決心要跟著師尊好好學(xué)藝。
不是應(yīng)該這種套路才對嗎?
怎么一到了自己這里,什么就都不一樣了呢?
韓青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青兒啊,你懂了嗎?”
而宗政上人此時完全不知韓青心里的想法,而是一副,師尊用心良苦,你應(yīng)該懂得的表情,看著韓青。
而韓青眼睛倒是瞪得溜圓,我懂了?
我懂你mmp,我的劍斷了,你的劍也斷了,我懂啥?
我懂得了尊老愛幼?懂得了扶老太太過馬路?
我懂得了核心價值觀?
韓青心里的這個苦啊,自己是真沒懂得,除了心里的吐槽,其他真是啞巴吃黃連啊。
而應(yīng)雨姍在旁邊看著韓青的囧樣,實在是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臉上的笑容猶如冬日綻開的白蓮花一般,耀眼且奪目。
韓青臉上終于不再苦著了,看到應(yīng)師姐取笑自己,而是尷尬的紅了起來。
應(yīng)雨姍越笑越大聲,她捂著肚子,笑的已經(jīng)彎了腰,指著韓青笑道。
“哈哈哈,小師弟啊,你砍的這個石桌,可是庚石所雕琢而成啊。”
“別說是你了,就算是師尊用飛劍都留不下印記,單論堅硬的程度,可是整個定都峰,不,是整個究極宗最堅硬的東西呢?!?p> “這還是上次師尊突破境界之時,咱們究極宗宗主送給師尊的禮物呢,你不知道,為了雕琢他,苦了多少工匠?!?p> “而小師弟你剛剛凝練氣劍,就去砍庚石桌,氣劍不斷才有鬼呢,哈哈,不行,我笑的肚子都疼了?!?p> 應(yīng)雨姍一邊解釋,一邊笑得直不起腰,笑聲雖然好聽,但是卻肆無忌憚的傳遍整個大殿。
而韓青臉上的黑線,也是越來越多。
自己是不是有些運氣太背了?
還是說自己有些運氣太好了?
整個大殿之中光是裝飾用的假山都不在少數(shù),還有一些樹木,一些魚池。
自己就傻傻的去砍這個整個究極宗最硬的東西,自己腦子是抽抽了。
不過是不是也就是說,其實自己的飛劍是有威力的?
宗政上人在一旁看著自己這兩位徒兒打鬧,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未減少,對于韓青,宗政上人還是很滿意的。
不是滿意于韓青的體質(zhì),一個人體質(zhì)再好,如果沒有堅韌的心智,以及良好的悟性,那么也會糟蹋了良好的體質(zhì)。
而一個人如果有堅韌的心智,就算他的體質(zhì)不好,未來的成就依然不低。
這也是為何,修真界老是會有一些大器晚成,一夜證道的神話所在。
韓青收起思緒,這次他學(xué)老實了,走到了師尊剛剛砍過的,那塊已經(jīng)成為兩半的石頭處。
雙指并攏做劍指裝,瞬間紫色的半透明劍身再次出現(xiàn)。
韓青對著石頭舉起右手,瞬間右手揮下,韓青在石頭面前劃過,氣劍也劃過石頭,而韓青并未感覺到一絲阻力,是太過于鋒利的緣故?
韓青看著石頭并未有任何異樣,便抬起腳來,再次給了石頭一腳。
本就是一半的石頭,再次整齊的裂開,成為兩半。
韓青心底歡呼雀躍起來,終于按照套路出牌了。
啊,萬能的套路,你最棒。
只是這塊被師徒二人輪番劈砍的石頭,卻是躺槍了。
單純師傅砍完還不夠,韓青還來虐尸,這就過分了啊。
躺槍,赤裸裸的躺槍。
如果石頭能罵人,韓青與宗政估計會被罵成豬頭。
狗血淋頭的那種。
韓青興高采烈的拿著氣劍,東砍砍,西劈劈。
當然他有選擇性的繞過了那塊庚石所鑄的石桌,畢竟他可不想再次吃一次啞巴虧。
韓青砍斷最后一課裝扮用的小樹,滿意的點了點頭,神情說不出的滿足。
他右手一揮,收起氣劍,不由得挺直身子伸了個懶腰,低聲幸福的呢喃道。
“啊,砍的好爽?!?p> “小師弟,你倒是砍的爽了,你回頭看看師尊的洞府?!?p> “哎?姍兒,無妨,青兒第一次悟出《劍法》總綱,興奮之情難免,不要多加怪罪。”
韓青聽到師姐與師尊的話語,內(nèi)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自己是不是砍的有點多?韓青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剛剛好像是能砍的東西都砍了,師尊和師姐現(xiàn)在都站著呢,因為蒲團都讓自己砍了。
這.....
闖大禍了。
韓青伸懶腰的姿勢凝固在那里,后背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天吶,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韓青雙手都未放下,便僵硬的緩緩轉(zhuǎn)頭。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本來氣派的洞府,現(xiàn)在是亂七八糟的,什么假山,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些碎石頭。
什么池塘,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灘水洼,而且沒有遮擋向其他地方四散流去的小水洼,而幾條魚兒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已經(jīng)沒有了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