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青這邊卻已經(jīng)順利的找到了后廚的位置。
韓青走近一看,后廚依然大的壯觀,各種廚具一應俱全,而自己在鎮(zhèn)上見得,甚至是中州城里面見的都完全比不了。
不愧是究極宗啊,廚房都這么大,地皮不要錢嗎?
韓青敲了敲門,走了進去,聽到敲門聲,里面正在忙活著的眾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zhuǎn)頭看向韓青,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
韓青理了理思緒,清了清嗓子抱拳道:“各位師兄,我是張叔介紹來的,新來的后廚,請問哪一間是給定都峰送飯菜的?”
其中一位身穿白色寬松長袍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菜刀走了過來開口道。
“你是張叔介紹來的?奇怪,最近張叔有說過介紹人來嗎?沒太大的印象,還是我給忘了?你小,你叫什么?”
那白袍人一邊嘀咕一邊又抬頭詢問韓青,讓韓青都理不清哪一句是跟自己所說的了。
韓青不再吐槽,正經(jīng)的回答對方。
“小子韓青,張叔最近可能比較忙,忘了給師兄說了,師兄你是負責定都峰飯菜的主廚嗎?”
一聽韓青叫他主廚,這家伙瞬間眉開眼笑,也不管什么張叔不張叔了,只是看著韓青這個小家伙就莫名的喜愛。
“算你小子會說話,來吧,過來,我來教你你應該做些什么,今天需要做的飯菜有些多,因為今天還有一些飯菜是給考核的那些準備的。
每年都來幾萬人考核,可是真正通過第一關的,也就千八百人,多的時候也才兩千,也不知道為啥都這么狂野,非要去爬大鐵鏈子,明明做個廚師也挺好的。”
韓青聽著對方嘀咕,但是心里卻忍不住閃過一絲訝異,原來考核第一關成功率這么低的嘛?
幾萬人考核,第一關就刷掉了絕大部分,能成功的才千八百人到兩千人之間,這通關率,絕了。
韓青隨著男子來到他的灶臺,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子是真的能嘀咕,就這一會,什么信息都給韓青說了,包括哪家的靈雞適合做飯啊,哪個峰的和哪個峰的好上了啊,甚至是哪個峰的女弟子劈腿了都給韓青說了,韓青也是好一陣的無語。
男子叫做張大嘴,自小就在究極宗長大,倒是一個麻瓜,也就是不能修煉的人,父母也都是不能修煉,而張大嘴便在主峰留下,謀了一個后廚的差事,小生活過得也算是愜意。
張大嘴,確實是大嘴,不,應該是快嘴,碎嘴才對,這嘴是真的碎,啥都說的簡直是。
這不就韓青發(fā)呆的一會,張大嘴已經(jīng)講到自己小時候暗戀的翠花了,這進度也是迅速。
“你剛來也沒什么,一會做好之后,由于飯菜量多,會有云舟運送到定都峰,你就先在躺椅上歇著吧,一會你那幾個不靠譜的哥哥們過來,我們給你露一手,讓你小子看看什么叫做神廚?!?p> “對了,你一開始叫我什么來著?再叫一遍我給忘了?!?p> 張大嘴瞇著眼睛得意的沖著韓青開口詢問,讓韓青也是好一陣的無語,但是嘴上卻絲毫不慢。
“師兄,你作為主廚可得好好露一手啊?!?p> 韓青忍著膈應卻依然拍著馬屁,他神色一動,趁機問道。
“師兄,不知云舟運送飯菜時我能否陪同啊,不瞞師兄說,在下還沒做過云舟呢,滿是好奇,不知張主廚可否滿足我這個愿望?”
聽到韓青再次叫自己張主廚,張大嘴幸福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聽到韓青的問題,便也沒多想便同意了。
“還是你小子說話舒服,小子,沒事,本來就是我去運輸飯菜,你就跟在我身旁不要多說話就行了。對了,那個門進去有咱們的制式服裝,你進去換一套吧,你這套太扎眼。”
張大嘴指著房間后面的一個小門說道。
見對方同意了韓青心底里也松了一口氣,畢竟他可沒忘記自己來是干什么的,可不是真的來做廚師的,真要是想做廚師,那也得不修仙了之后。
韓青起身沖著小門走去,推開小門,里面是一間有些雜亂的儲物間,他在里面翻了好久,終于找到一身合身的,而且是干凈的白色寬松長袍。
換上之后,你還別說,還挺舒適,嗯-----當睡衣是不錯的。
還挺好看,不錯不錯。
韓青推門出去,來到躺椅出便躺了下來,果然啊,自己這張嘴還是有用處的,前世沒少挨社會的毒打。
悠閑。
時間推移,距離日落,還有兩個時辰。
而鐵鏈處,眾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一個個的都是勉強支撐,志吾竹這一陣都曬黑了一個八度,雙手都已經(jīng)磨破,血跡斑斑,其實并不只是他,現(xiàn)在鎖鏈上的眾人基本上手都是磨破了的,大腿也是少了一層皮不過十幾歲年紀的他們何時受過這些苦難,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難于登天啊。
果然,上蜀山難于上青天;上鎖鏈,難于上班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志吾竹并未被落下,反而是在最前一列的隊伍之中。
只不過這數(shù)量,卻是比剛開始的幾萬眾少了太多太多,估摸算去,大約還有四五千人的樣子。
大部分淘汰的人員已經(jīng)垂頭喪氣的下了上去。
只有一個不要碧蓮的韓青還在躺椅上躺著。
“我一定可以的,我一定能夠成功,我一定能成為正式弟子,加油,你能行,志吾竹,你可以的?!?p> 志吾竹眼睛里面都是紅色的血絲,這孩子怕不是要瘋了,嘴里不停的嘀咕著,為自己加油打氣。
也就多虧韓青現(xiàn)在不在這,不然他一定會無情吐槽,志吾竹知不知道有個張大嘴比他還能嘀咕,真是不敢想象二人日后想見的畫面。
鐵鏈隨風搖擺,鐵鏈上面的人員越來越少,由于血跡干枯,上面留下了一層暗黑色,這個鐵鏈這么黑,估計是每年來考核的人磨破的手的血弄得。
眾人依然在努力的前進,離考核結(jié)束,還有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