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春夏交接的日子,天空碧藍(lán),風(fēng)塵季節(jié)這是一個最好的天氣,不冷不熱。人們各自按照自己的身體選著自己的穿衣,也真是別具風(fēng)味,有穿棉衣的,有穿夏衣的,有年輕女子也開始露大腿了。
辦公室里都是一致的防風(fēng)衣,所不同的就是各自表現(xiàn)的魅力不一樣罷了。
今天,正好上班不一會兒進(jìn)來一個瀟灑帥氣,個頭高挑,打扮得體的中年男人。人家那風(fēng)衣把個主人襯托的就像個電影明星。大廳里的員工都偷偷地夸贊,新來的員工都端詳這個人,好像他也是來和這些女人們比美的。只有金靚麗無聲地用手指向鄭潔這個辦公室。
他很客氣地進(jìn)入鄭潔的辦公室,鄭重地問:“把我的低保取了?”
鄭潔問:“你是哪位?”
他說:“鄭懷禮?!?p> 鄭潔給查看了一下,告知:“確實在這一波的人名中,但不是要取呀,你來的很是時候?!?p> 他非常生氣,理直氣壯地問:“為什么?”
他貫以交橫跋扈來社區(qū)唬人,人們誰也不敢為公家點事去招惹他。但今天仍然是那樣的唬人,鄭潔并未感覺出來,因為剛開始很多人都那樣。
今天來的這個鄭懷禮看上去并不壞。
他說話清晰響亮,滿口的“正義”感。既然這樣講公理,鄭潔就更愿意和他講道理,她開誠布公地說:“有需要你配合做的工作你有沒有做???”
他打斷她的話,略顯冤枉地說:“以前就沒有聽說有這些事,所以不能怪我,以后知道了,我們按照做不就行了?!?p> 鄭潔說:“我有我的一套管理方法,我因為剛來,需要接識我管理的人員。不像人家之前的都對你們熟悉了,也知道你們怎樣的情況,我得從頭來,所以需要你們配合。我們是找這些人,哪里要停你的低保呀?誰告訴你的!”
鄭懷禮說:“金靚麗告訴的,她說這次要停我的低保呀?!?p> 鄭潔緊接著說:“所以你才來呀,要不你永遠(yuǎn)不來?!?p> 他們倆在屋里說話,大廳里的人都安靜地聽著,老員工李小紅在她的左右鄰居耳邊低語:“這可是咱們轄區(qū)里的一大‘刺頭’,估計來問他的低保了?!?p> 大家向接力傳棒一樣,一會兒工夫都知道了。這時,人們有的怕和鄭潔吵起來,有的等待來護(hù)駕。
完事,鄭懷禮出來到這些新來的女人堆里開始他的一上午吹牛了。
女人們都不得不搭腔,有夸他有本事,有和他開玩笑,他也好像喝了二兩二鍋頭勁頭上來了,看著女人們嘻哈啦笑。女人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鄭懷禮在每一個女人背后站一會兒,看著對面的人,轉(zhuǎn)了一個圈。還故意在離鄭潔的辦公室門近一點時,聲音高一點讓鄭潔那邊也聽到。
他不知道鄭潔姓之名誰,轉(zhuǎn)了一圈兒后,來到了金靚麗身后,問:“那個管民政的女人是誰了?怎么從來都沒見過”。
金靚麗低頭輕聲回復(fù):“從別處調(diào)來的,現(xiàn)在人家管民政工作,上面要求民政工作都讓這些正式人員管理呢,所以我們這些人就被拿下了?!苯痨n麗帶著奸笑,周圍也沒人去配合她。
鄭懷禮不由地向那屋子瞟了一眼又問:“叫什么名字咱們好稱呼人家。”
“鄭潔和你一家子?!?p> 鄭懷禮確實也感到可以利用一姓靠近乎。他在大廳里咋呼了一頓又到主任的辦公室里去,黃主任已經(jīng)聽身邊的兩個人說過了他的情況,所以黃主任很尊重地為他讓了坐,并且遞上一支中華煙,他并沒有客氣接著了,而后又恭恭敬敬地掏出打火機(jī)送上給正、副主任點著,然后自己點上。
三口煙氣如三桿煙囪直直地從各自的嘴里冒出來,在姜美顏和田常藍(lán)兩人的頭上擴(kuò)散開了,她倆也參與了煙霧呼吸,但仍然無動于衷坐著。與男人們談天說地正是她們的嗜好,有她們的參與這個屋子里熱鬧非凡。
下班時間到了,鄭懷禮與這個屋子里的人聊得興致正濃,他們都沒有走的意思,其他兩個屋里的人走光了,鄭懷禮邊聊邊注意那個不熟悉的女人的身影,看到閃過去走了,他也就收回心,又一本正經(jīng)地與大家聊起天來。
山南海北的事,只有他最強(qiáng),最高明。其他人也附和著抬舉著他,聲音越來越大,把窗戶外面的閑人引的直往里面看,不時的再有人的大笑聲,以為里面干什么呢。有好事老頭老太太走上草坪來到窗前往里觀看。又聊了一個多小時,依依不舍的各自分手。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忙完了家事的鄭懷禮對社區(qū)新來的那個女的有點神秘感,總想了卻對她的神秘感,可人家也不和咱多答腔。現(xiàn)在不是流行請吃飯嗎?不行今天就安排她吃頓飯,這樣一切都可以問出來。他給妻子安頓好菜攤,自己說外面有點事走啦。
他又一次來到居委會,在每個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到鄭潔辦公室。
他以最尊敬的口吻說:“領(lǐng)導(dǎo)也姓鄭?!?p> “是的,和你同姓?!?p> “謝謝領(lǐng)導(dǎo),能認(rèn)我們同姓?!?p> “本來就是嗎,還用認(rèn)?!编崫嵭α恕?p> 這時,正好鄭潔有電話打來,她出去接聽了,鄭懷禮也跟著出去了。
他又到主任辦公室坐了一會兒,說中午請客吃飯,讓副主任還有身邊的兩個人作陪,再給通知一下鄭潔。
他提前到飯店了。
鄭潔下班正要走,黃主任喊:“鄭潔,不要走了,鄭懷禮請吃飯呢!”
鄭潔說:“我中午有事了不去了。”說罷,就走了。
他們一行去了四個人,飯場上都很開心,有說有笑。
鄭懷禮樂過之后,又感到有點失落:這個鄭潔為什么沒有來?難道她還裝廉政!這次有事我下次還要請你,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緊的請咱也沒有那經(jīng)濟(jì)實力,這次看來得耍賴了。
飯局結(jié)束,鄭懷禮站起來一抓衣兜若有失望地說:“哎呀!真不好意思,把錢忘在家里了!本來放到眼前了,一穿鞋就給忘拿了。”
幾目相對,好像中了奸計一樣,心煩意亂這該怎么辦。怎么也不能讓黃主任出這個錢,兩個女人做著思想斗爭,那個副主任向來就是個白吃的主,他沒有去因為這事攪和自己的思緒,正得意著呢。
黃主任覺得上了當(dāng)內(nèi)心不是個滋味,但又不能與其他人推諉,說:“我來吧!”兩個女人相互等待了一下,結(jié)果黃主任出面了,有點不好看。
還是姜美顏滑稽,她搶著說:“我來吧!我前給你墊上?!苯李佭€是想讓鄭懷禮出這個錢,就和他逗開了心眼兒。
黃主任反感地說:“快別了,我來吧!”姜美顏見黃主任這樣,不情愿地過去付賬了。田常藍(lán)內(nèi)心也覺得姜美顏應(yīng)該付,平時我也不少請你們吃飯,這次你還不付,怎么能說過去呢。他們各自覺得灰溜溜的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