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砧與雙刀丁二離開大峽谷軍營。
騎在馬上,因為某些原因,兩個人無話。
古小砧抽出了上將軍贈的長劍,認真“研精究微”,可惜他這個“鐵族世家二代子弟”,鍛造技藝只懂得個皮毛。
老族長恩罕雄生活上很照顧他,從小安排他讀書識字,并沒有安排他勞作,直至二十二歲,“一事無成”的他,決定闖蕩江湖,結(jié)果被地球來的自己“替換”了。
這柄劍是鐵族秘法鍛造,劍身有木紋一樣的花紋,鋒利異常,足以斬釘截鐵,至于能賣多少金幣,古小砧也沒有概念。
不錯,古小砧就是研究這樣一把劍,能賣多少金幣,需要多少時間鍛造,也就是成本,現(xiàn)代詞叫工時。
“哼,”雙刀丁二用鼻音表達不屑,他瞪了古小砧一眼。
“這柄劍不是我要的,算了,我說你也不信,”古小砧沒理他的態(tài)度。
“真還不信,”雙刀丁二嘟囔著。
“不信就對了,你能告訴我花了多少金幣么?”古小砧問道。
“金幣你都收回去了!”
“是不是兩把刀,一柄劍六百金幣?”古小砧不理他態(tài)度,刨根問底。
“嗯,”雙刀丁二待理不理的。
“我在研究行情,你想賺錢能不能走點心?!?p> “什么行情?”
“中原城你熟悉,這柄劍能賣多少金幣?”
“五百金幣。”
“知道了,”古小砧長劍入鞘,自己合計著。
短刀不算,一把刀,一柄劍六百金幣,就等于三百金幣一把的“出貨成本”,能賣五百金幣,最低是二百金幣利潤。
還是刀劍賺錢啊,就是不知道市場有多大,能鍛造出來能不能賣掉,貴族那么多,應該市場需求足夠。
古小砧想著,怎么做個市場調(diào)研,做好調(diào)查,做好大數(shù)據(jù),才能精準定位,量身制作。
行至一個路口,雙刀丁二停下,指著這條路,“古兄,這條路一直走就是大嶺,沿途沒有什么其他勢力,大嶺也總有騎兵巡視,我也算橫梁山老面孔,就不陪你前行了。”
“好,我向里面走走,熟悉下地形,”古小砧點頭,避免和雙刀丁二同行,盡可能不讓大嶺的勢力知道已經(jīng)聯(lián)盟。
“你是新面孔,碰到大嶺巡視的,可以說去太冶山,他們必然不知,就趕你出來了,”雙刀丁二叮囑一番。
“好的,告辭了丁兄,”古小砧抱拳。
“告辭,”雙刀丁二走的有點急,他先入為主,認為古小砧是貪小便宜的人,或許,已經(jīng)后悔入金太冶山。
古小砧自然不會解釋那么多,他驅(qū)馬進入大嶺的那條路,大嶺在橫梁山正北,也就是鐵族北側(cè),和鐵族沒有相連道路。
他還在琢磨刀劍的利潤,回去問問大師傅,重要數(shù)據(jù)就是要知道這柄劍鍛造時間,或許應該苦學鍛造之術(shù),業(yè)有專精么。
他一邊琢磨著刀劍的事,一邊觀察著地形,橫梁山丘陵地形幾乎一個特點,無盡的土山,高高矮矮,大大小小,連綿不斷,每個勢力之間幾乎都沒有道路相連,就像一片葉子上的脈絡(luò),大家都是一條主路,分向各個勢力的老巢。
土山之上也沒有高大茂密的樹林,稀稀落落的灌木叢,騎兵伏擊,幾乎無法藏住馬匹。
古小砧是非專業(yè)軍事人才,也看不出來什么玄機,就讓上將軍他們決定吧。
他正要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返回太冶山,隱約聽見刀劍的撞擊聲音,他下了馬,手持長劍順著聲音走過去。
不遠處的山坡下,兩個大漢在圍攻一個草原服裝的高大大漢,還有一個大漢在不遠處掠陣。
古小砧估計,這邊的三個大漢十有八九是大嶺的人,于是慢慢走了過去。
掠陣的大漢迎了過來,防止古小砧插手那邊的戰(zhàn)局。
“大嶺辦事,前面的朋友給個面子,”他說的客氣,語氣卻是很不客氣,冷冷的還兇狠狠的。
古小砧不理他,迎著他走過去,大漢面露兇光,“蒼啷”拔出了長刀,徑直一刀劈了過來,刀身閃動白光芒,這也是一名斗氣高階的武士。
古小砧想知道自己的新劍有多鋒利,長劍出鞘,劍身微光閃耀,迎著大漢的長刀撩過,“當啷”長刀在根部被斬斷,大漢驚恐后退,連退數(shù)步,卻看見胸口鮮血噴濺,他想雙手按住胸前一尺長的傷口,卻已經(jīng)身子無力,軟軟倒下。
因為劍過于鋒利,傷口比古小砧想的要大,也更深。
另外兩個大漢大怒,“你是什么人?”
這是古小砧第一次殺人,他知道已經(jīng)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殺人將成為勢力發(fā)展必然的一種手段,可是真的殺了人,還是很不適應,雖然沒有夸張到吐,卻也有些懵懂。
兩外兩個大漢直接撲了過來,一刀一劍直接砍向古小砧。
古小砧下意識側(cè)身,反手一刺,又凌空一斬,這兩個大漢變成兩具尸體轟然倒下。
草原服裝的大漢看見三個敵人都死了,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三個大漢都是斗氣高階,如果他最好的狀態(tài),可能也要費點時間才能勝出,而這個弱冠少年只不過兩劍,就解決了,這武功有點不可思議。
古小砧醒了醒神,看草原服裝的大漢,頭發(fā)亂糟糟,眼睛不大,頜下有一些胡子,衣服很臟亂,甚至能看到一些新舊裂口,手里提著一柄馬刀,是騎兵佩戴的款式。
大漢彎腰施禮,他的腰很直,禮節(jié)很標準,明顯不是大草原的尋常牧民。
“感謝恩公施救?!?p> “你是誰?”古小砧問道。
“我是大草原的烏恩奇,來自王的部落,”他大陸通用語說的不太標準,烏恩奇寓意忠誠,這是草原大部落世襲武士常用的名字。
“王的部落什么意思?”古小砧不解。
“王是草原之王,王的部落都是王的子嗣,”烏恩奇很詳細的介紹。
“哦,你怎么來這里了?”
“不敢和恩公說假話,我來要索要金幣,”烏恩奇一邊說一邊將馬刀入鞘。
“大嶺欠你錢?”
“大嶺?是不是曾長生?”
“是的,大嶺的勢力就是曾長生?!?p> “曾長生欠我們一千匹馬的金幣?!?p> “那是多少金幣?”古小砧好奇。
“五千金幣,”烏恩奇很真誠,沒有一句假話。
古小砧自己的馬在馬市賣八個金幣,在草原五個金幣,這利潤也不錯,只是一次販回來一千匹馬,估計橫城的馬市價格得大跳水,要是雙刀丁二販到中原城,不知道那邊什么價格,估計最少多賺一個金幣。
古小砧正胡思亂想呢,烏恩奇又勉強一只手托著另外一只手施禮,“恩人,請問您的名字?”
“太冶山古小砧,”古小砧脫口而出,現(xiàn)在報名都習慣帶太冶山。
“古恩人,萬分感謝您,”烏恩奇彎腰施禮。
這時候古小砧才看到,他的一只手臂用布帶吊在胸前,顯然受了傷。
“小心傷口,不用這么多禮節(jié),”古小砧還真不習慣一句話一施禮。
“是,恩人,”烏恩奇這次沒有施禮。
“和我回太冶山處理下傷口吧?”古小砧看他傷口外布帶的血漬烏黑,估計已經(jīng)很多天了,有感染的可能。
“恩人,我的傷不要緊,我請您幫助我,草原的王會感謝您的,”烏恩奇說著單膝跪下了。
“起來吧,有什么事你說,”古小砧沒有去扶他,而是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上,草原的王都會感謝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情,需要仔細聽來。
烏恩奇也坐了下來,對敵支撐的太久,身體已經(jīng)脫力,他坐下整理下語言,開始講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