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鎮(zhèn)國公夫人程玉珊低聲抽泣,傷在兒身,痛在母心,她看不見,兒子總說不那么疼,卻不想竟是這般痛苦的折磨。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做不出過格的行為,她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理智告訴她,不可過于失態(tài)。此時的她全身微顫,手握成拳,卻暴露出無比心痛和滔天的恨意。
“娘親……不要哭,眼睛要緊……”東方正宇扭頭安慰母親。眼神帶著疼惜,內(nèi)疚。若不是不忍心讓母親太過絕望,他早就想自絕了。葉神醫(yī)把脈的手還沒有松開,“請二公子撩開衣袖”,葉神醫(yī)看到東方正宇手臂上大片的潰爛,面色凝重,看著葉神醫(yī)沉思不語,東方正宇更加有些心灰意冷。
歐陽閣主緊張的看著葉神醫(yī),看他遲遲不說話,心里那個著急。
終于,葉神醫(yī)放下診脈的手,表情嚴峻“能抵抗住這么多天煉獄般的折磨,因你有一身錚錚傲骨,你是個心地純孝的好孩子,既然不忍心讓母親傷心,孩子你要繼續(xù)燃燒斗志,不懼死,何懼生?你身體里現(xiàn)有兩種毒,其中一種毒叫“九葉蛇心”它并不是一種蛇毒,這種毒由毒草“九葉芝”中提取,混合蛇腥草的汁液和絕心蘭的花粉,無色無味。中了此毒者,無知無覺中毒素就囤積丹田,另外一種毒來自于地煌蟾蜍的血,這種血,顏色略暗紅聞著沒有血腥味,卻有一股辣味,有些嗆,中毒的人,先是起疹,巨癢,后是全身潰爛,痛入骨髓。你服用的藥物,根本沒起到任何的作用,一切都是兩種毒正常發(fā)作的過程。看來下毒之人,不是不想要你命,是想擊垮你的意志,摧殘你的身體,讓你以最殘忍的方式慢慢死!”。
程夫人霍然站起,“是她,一定是她……”話沒說完,雙腿癱軟,昏了過去。
東方正宇:“娘親——”
東方云德大驚“夫人——”一把將程夫人抱起,急的雙目赤紅,葉神醫(yī)上前把脈“急怒攻心,肝火郁結(jié),憂思成疾。把這顆清心丸服下后,請帶尊夫人去客房稍作休息,一個時辰左右便會醒來?!?p> 接過葉神醫(yī)的清心丸,東方云德喚來唯一的隨行侍女,親自抱著程夫人去往客房。
東方正宇正要跟去“孩子你留下,你母親暫且無礙,請聽老夫把話說完?!比~神醫(yī)攔下東方正宇,然后對著門口侍衛(wèi)“去把萌兒給我叫來”
歐陽閣主這個大老粗,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在那琢磨:這一家子怎么這么詭異,這鎮(zhèn)國公府水還挺深!找不到百花谷,我好心同行,不會給我這老哥惹下麻煩吧。一國重臣,讓人跑家里一通使壞,還沒察覺,這鎮(zhèn)國公是個榆木腦袋吧!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聽見葉神醫(yī)吩咐侍衛(wèi),瞬間回神。
“我說老哥,你瞧你說半天,這毒你能不能解呀,二公子還等著呢,你可是這孩子的最后希望了?!?p> “九葉蛇心的毒,我一人能解,但是過程十分痛苦,另一種毒卻需要兩個人,我正在考慮如何解決,這兩種毒解毒間隔時間不能超過兩個時辰,否則,一種毒清,另一種毒可迅速畢命。如果沒有合適的人,地煌蟾蜍的毒我沒有把握。那個人必須熟悉人體72個活穴36個死穴和24個隱穴。我二人同時下針,一柱香時間內(nèi)完成針陣,將毒逼出體外。”葉神醫(yī)直言不諱。
“二公子,目前你的身體情況能撐到現(xiàn)在己是強弩之末,不能再拖了,眼下谷中只有一人了解這些穴位,只是學習時間尚短,實踐次數(shù)少,這種情形下,你可同意診治?”
東方正宇苦笑“我還能有什么選擇,您說的對,不懼死,何懼生!我愿意一試,為自己搏一線生機!”
“我也同意“東方云德正從外面進來,聽見了二人對話。看向自家兒子,一雙虎目蘊含濃濃愧意,“是爹對不住你,平日對你太過嚴厲,我東方一門世代守護西楚,我卻沒有保護好妻兒,我……”,心里難過的說不下去,東方云德?lián)碜鹤舆煅食雎暋?p> 聞言精妙閣主歐陽鵬眼眶一紅,上前勸說“唉呀呀……別難過,”
自覺不會勸人,歐陽閣主又急了“我說老葉頭,那個能幫你行針的人是誰呀?在哪呢?”
葉神醫(yī)抬手一指,“往那兒瞧,來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