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尚聽著那人的話,面露愁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不一會,又問道:“你見著的他們最近怎么樣!”
那人不敢稍微怠慢,急切道:“他們應該還在屋子里面,我早晨才見著那些人又加派人手圍住他們的!”
向尚心中有了思量,隨口道:“下回不要口無遮攔,否則下次你遇見的可不是我了!”
那人心中咒罵,嘴上不停的應道:“是!是!是!以后不會了?!?p> 說完,向尚也不停留,徑直離開了客棧。
此時客棧內人跡寥寥,幾乎看不見人影,全部被向尚嚇跑了。
……
鎮(zhèn)北
鎮(zhèn)北人跡比鎮(zhèn)南少上大半,這是因為這鎮(zhèn)南面前的大道直通幕北鎮(zhèn),而鎮(zhèn)北則要繞上好大一圈,所以逃跑自然是首選鎮(zhèn)南了。
此時,鎮(zhèn)北的一間屋子內!
賀天全手上拿著一柄虎頭大刀,大刀上寒芒閃爍,顯然不是這臨水鎮(zhèn)普通大刀可以堪比的。
他右手提著大刀,在騰出空間的屋子里來回走動,邊走邊嘆氣,不一會停下了腳步,粗狂的聲音中充滿了惆悵,說道:“今夜!”他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敖褚?,今夜,老啟你就帶上小寶走,我和天智在這里和他們拼了。”
說完,他看著自己弟弟,希望得到他的原諒。
侏儒小人,陸啟說道:“這不行,我怎么能夠拋棄你們自己走呢!”他知道賀天全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原因,是自己體型小,容易隱蔽,但是他怎么可能做出拋棄兄弟的事情呢!
這絕對不可能的!
賀天全唉聲嘆氣,左右踱步,往左走了兩步,又轉身往右走,到最后不知道該往哪走,直接停了下來,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嘆氣。
賀天智不善人言,性情和順與自家大哥性格完全不同,此時他見著自己大哥陷入了迷茫說道:“大哥!陸大哥!就聽我大哥的吧!小寶還小,陸大哥你帶著他完全能跑出去的!”
小寶是一個13歲的小男孩,前幾日他們見到小寶時,小寶的母親不知什么原因,已經(jīng)被殺害了,他們見小寶可憐,就救下了他。
誰知那些鎮(zhèn)民無恥的惹出事端,前來尋求庇護,讓他們和那些人之間的沖突越發(fā)嚴重,最后就發(fā)展成了這般模樣,
他們被圍困在這小屋子里面,無處可逃!只能出此下策。
賀天全又說道:“對!老啟你們兩完全可以逃出去,其實這事也厭我!如果我們有些風聲就直接跑路,也不會發(fā)展成這樣!”
陸啟和賀天智都知道賀天全這是在降低他們心中的自責,讓陸啟不要因為拋棄自己逃出去感到羞恥。
事實上,他們前些日子根本不知道這臨水鎮(zhèn)來了這么多后天六層,等知道時,他們也招收到足夠的人馬,開始進行封鎮(zhèn)了。
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怨不得誰!怪只怪鎮(zhèn)里人助紂為虐,不做人事。
否則來自北流府的那些人,人手定是不夠封鎖鎮(zhèn)子的。
小寶見他們有些爭吵,說道:“叔叔,伯伯!你們自己跑吧!他們是不會為注意我的,我趁亂也能跑掉的?!?p> 說著,他笑了起來,左右張望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說道:“我力氣大的很,他們追不上我的!”他看準左手邊的一張桌子,雙手使力,竟輕松的舉過了頭頂。
三人皆驚!這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他們三天前救下小寶時,他可是在喪母之痛下都不能從一個不算強壯的成年人手上掙脫下來。
現(xiàn)在竟然能輕松的將一個百十斤的桌子舉起來!
這完全不武者?。∪鞎r間,這相當于三天時間從后天一層突破到后天4層了吧!這還是人嘛!
想著,賀天全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向尚的面孔,不禁補充了一句,這個不算。
隨后,上前拉住小寶的手,急切道:“你這是怎么回事?”其余兩人也一臉緊張,上前來檢查小寶的身子。
小寶一臉茫然,摸了摸小腦袋說道:“不知道!只是最近有時會感覺身體發(fā)熱,然后力氣就變大了!”
三人聽著小寶的話,面面相覷,一同搖搖頭。
“完全沒問題!”
“看不出來!”
賀天智搖搖頭,示意不知道。下一刻,陸啟眼前一亮,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小寶!你和伯伯玩舉高高好不好?!?p> 雖然小寶不知道陸啟要干什么,但是還是說道:“好!”
“你把你賀叔叔舉起來,舉高高?!彼钢R天全說道。
三人一臉懵逼,這是什么舉高高,不應該是舉小寶嗎?
陸啟拉著賀天全小聲說道:“你一身體重有近十鈞(300斤),算得上是這個屋子里最重的了,試試看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得到解釋,賀天全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也答應了,這整個屋子里也只有他是最合適做測試的了。(弟弟不算。)
小寶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抱著賀天全的大腿就開始使力。
只見小寶雙手纏住賀天全大腿,隨著使勁,臉色逐漸漲紅,接著一聲大喊,賀天全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呐e了起來。
“十鈞!~~~后天六層!”
三人看著小寶白嫩的小臉,目光熾熱似乎要將小寶看個原形畢露,看看小寶到底是被什么妖怪附身了。
與此同時,幕北鎮(zhèn),臨水鎮(zhèn),風湘鎮(zhèn),黑羅鎮(zhèn),大大小小八個鎮(zhèn)子里全部出現(xiàn)了這種詭異的現(xiàn)象,年十三(發(fā)育)至年十六(幾近成年)的不少青年都出現(xiàn)了小寶相似的癥狀。
此刻,向尚還在趕來的路上。
門外,一伙人盯著屋子,有人有些不耐煩了。
“大哥為什么不讓我們沖進去,而是在這里看著他們?”
“笨蛋,你懂什么,這叫掃榻以待!這能顯得大哥寬宏大量,即使對反抗自己的人也能寬容!大哥的目標可不是這小小的臨水鎮(zhèn),而是這整片荒域!”
“廢物!老大派我們兩人過來,就是看中了我們兩人能夠看透大哥的心意,明白大哥的良苦用心!也不知道大哥為什么讓你這個廢物一起來?”他目光由下而上將面前人瞧了個便,呵斥道:”快說,是不是你自作主張偷偷跟著來的!”
被呵斥那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得低著頭默不作聲。
……
某處
孫永桂吃著佳肴,嘴上吼叫著,將大片食物噴射到莊勇飛臉上,說道:“第三匹人馬到?jīng)]到!鎮(zhèn)里魚龍混雜的越來越多了,人手不夠用啊!”
說完又自言自語的咒罵道:“?的你個孫子要敢騙我,我豁出這條命也要從你身上扯下一塊肉來!”
莊勇飛自認為早已看透眼前這孫子的面孔,不擦拭污物,恭敬道:“已經(jīng)過了龍虎寨,再有一日就到了!”
說完,莊勇飛意氣風發(fā),輕蔑的看著眼前這孫子,毫不畏懼。
“打!”孫永桂看著莊勇飛臉上掛著自己的口水就惡心,吼道:“使勁打!吊起來打!”
說完屋子里出來十多個人,其中許隆通瞇著眼睛,邁步上前想要摻上一手,他心里慶幸著,他就知道這家伙總會找理由打人,所以他從頭至尾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向尚還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