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勢壓東海會群雄
東海城的城樓上,東海王趙雄用千里眼看著遠(yuǎn)海上詭異的情景,也是感到匪夷所思。
“曦兒,你這情報不準(zhǔn)啊,這云七都可以在海中行走,如何是不識水性了?”
趙曦兒同樣拿著一只千里眼,心中也是納悶,這云七難道是故意作秀,還是另有心思故意騙她?
“阿爹,這事實在古怪,他只是被女兒扔到海里泡了三天啊,如何能有這般水性,難道他真是修行中人?”
“爹看他十有八九確是如此,你看他最后使出的怪異掌法,世俗中人哪里能夠練的出來?”
東海王趙雄身材魁梧,膚色黑亮,面容剛毅,多年的海上做匪生涯讓他顯得飽經(jīng)風(fēng)霜,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如同六十多歲的老叟一樣,只是偶爾在雙眼閉合之間爆發(fā)出駭人的精光,他也是一位武力值很強大的勇猛戰(zhàn)將。
“曦兒,你確定他一定能成事?
天下之爭靠的可不是武力,那小子頭腦心智如何?”
趙雄低聲問道。
“都不行,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善良,如果我要殺他,可以隨時用百種方法除掉他?!?p> 趙曦兒拿起千里眼,繼續(xù)觀察遠(yuǎn)處的海面。
遠(yuǎn)處海面上十艘被毀小船上的東海將士,正在奮力向海塢游去。
他們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水軍將士,水龍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妙,紛紛跳船逃命,雖然云憶法術(shù)厲害,他們卻也沒折一人。
“女兒只是感覺他就是能成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阿爹,女兒已經(jīng)讓他發(fā)誓今生不與東海為敵,讓阿爹永鎮(zhèn)東海!”
趙曦兒放下千里眼,回過頭來,認(rèn)真的對趙雄說道。
“爹根本不在乎這些!
大海的子孫沒有那么大的野心!
爹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你的未來才是爹要考慮的!
當(dāng)年你執(zhí)意要入宮,背了個皇太后的枷鎖,爹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
曦兒,你到底想做什么?”
趙雄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女兒。
女兒的心思海底針。
“沒有什么,爹,你想多了。
女兒也沒有那般野心,女兒只是平凡女子,考慮的也只是世間女子的想法,嫁人生子,平安一生。”
趙曦兒笑著說道。
“爹信你個鬼!
你這丫頭壞的很,只知道蒙騙爹!”
趙雄一甩手,轉(zhuǎn)身向著城墻下走去。
“爹,那小子就要進來了,還派誰去試一下?”
趙曦兒在東海王身后大聲問道。
“誰去不是自取其辱,那小子不是人!
讓他直接來大殿,我親自動手!”
趙雄一揮手,頭也不回,直接上馬,返回東海王府。
趙曦兒卻沒有離開,繼續(xù)拿起千里眼觀看云七作為,她要繼續(xù)了解一下云七,難道他真的沒有弱點嗎?
云七眼看東海將士已經(jīng)快游回海塢,他回頭長嘯一聲,天吳縱身而起,一爪將船頭大戟拍向云七,隨后它也躍入海中,來到云憶身邊。
云憶一把將大戟抓住,隨后翻身騎上了天吳,慢悠悠的也向海塢游來。
“大黑妞,切不可傷人,只是嚇嚇?biāo)麄兙涂梢浴!?p> 云憶輕輕撫摸天吳的頭,暗暗囑咐性子兇殘的天吳。
“廢話,啰嗦!”
天吳的聲音在云憶腦海里浮現(xiàn),云憶有些納悶,天吳似乎只會這兩個詞。
海塢是類似兵營的存在,由諸多大小船只拼湊而成,錯落有致,大小戰(zhàn)船進出隨意,又可以聚在一起抵抗海上的風(fēng)暴,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村鎮(zhèn),海軍的村鎮(zhèn)。
此時海塢中大大小小船只上的軍士都看到了云憶非人表演,大多心中懼怕,還有一小部分是心中猶豫,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云憶。
遠(yuǎn)處城墻上有傳令兵打來旗語,海塢中的主管將官接到旗語傳譯后松了口氣,大聲喝道:
“放行,東海王有令,讓來人王府拜見!”
聞聽此言,所有軍士和主管將官一樣,都松了口氣,只看這人的大戟,還有怪獸坐騎,是個正常人都不想與之對敵!
云憶在眾軍的注目之下安穩(wěn)入營,隨后天吳又一步步走出海面,來到了海岸上。
它那雄奇猙獰的身姿,加上云憶手持大戟的架勢,讓所有軍士都呼吸短促,后怕不已,這世上居然有如此猛將,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回去可以吹噓一陣了。
趙曦兒已經(jīng)在城門騎馬等著云憶。
城中街道兩旁已經(jīng)沒了百姓,都接到了軍士通知,有猛獸前來,不要受到了驚嚇。
當(dāng)天吳一步步走來之時,趙曦兒的戰(zhàn)馬也受到了驚嚇,一步步后退,最后居然躺倒在地,幸虧趙曦兒身手敏捷,早早跳開,才沒有被戰(zhàn)馬壓在身下。
趙曦兒無奈,笑著對云憶說道:
“將軍神威,這海邊的馬兒實在不中用,還望將軍帶我一程?!?p> 云憶一催天吳,來到趙曦兒身邊,只是一個俯身,就將趙曦兒抱在懷里。
“看來將軍是經(jīng)常抱女人,動作如此純熟?!?p> 趙曦兒半躺在云七懷里,絲毫不覺得羞澀,反而看起來很正常,就如同是在船上和云七說話一般。
“曦兒你說的很對,我在離山天天抱郡主,確實很熟悉如何抱人?!?p> 云憶也是面不改色,在他心里,是沒有封建社會的男女大防存在的。
“我阿爹早年得過仙人傳法,本領(lǐng)很強,他要親自試你,你可不能打傷我爹爹,否則我不饒你!”
趙曦兒低聲說道,腦袋下垂,那濃郁的香氣讓云憶感到一陣窒息。
“曦兒放心,我不還手讓他打,反正他也打不死我!”
云憶臉皮極厚,居然有如此想法。
“那也不必,你這樣會讓爹爹發(fā)怒,反而不美,在不打傷他的情況下贏了,才是最佳選擇!”
趙曦兒頭垂得更低,云憶感覺香氣上腦,頭暈眼花,不由的心中哀嚎,哥不是又中毒了吧!
哥天生命犯桃花,駙馬之運,只要是地位高的女人,都想害哥,哥真為難?。?p> 還好事情沒有向云七所想的那樣發(fā)展,只是片刻,就來到了東海王府。
王府也是中門大開,這是讓云憶直接進去。
云憶無奈,東海王已經(jīng)做出如此姿態(tài),那么一場比武切磋是肯定要進行了。
果然,東海王趙雄正在王府校場等著他,手中提著把九環(huán)吞口大刀。
校場四面站著東海大將,看起來不下百人,同樣也是拿著各種兵刃。
云憶來到校場邊上,將趙曦兒放下,隨后也翻身下了天吳,緊走幾步,遠(yuǎn)遠(yuǎn)的向著東海王趙雄俯身一禮,開口大聲說道:
“離山云七,拜見東海王爺!”
“免禮,云七,非是孤倨傲無理,只是你的來意孤已經(jīng)知道,孤不看好你!
孤只有曦兒一個女兒,她要幫你,孤無話可說!
但是你若是想讓這東海上下服你,還需要拿出真本事,你,意下如何?”
東海王昂首站在校場中央,神采飛揚。
云憶看那東海王手中厚背九環(huán)刀,估計有四十斤上下,而且他是雙手持刀,這力量上就與自己相差極大。
“王爺此言甚是,若是云七沒有那般本事,也無臉來東海丟人!
既然王爺相邀,那云七只能會會東海群雄!”
云憶將大戟往地上一插,大步來到校場旁的兵器架上,隨手拿了把最重的樸刀,也來到場中,大聲說道:
“請王爺賜教!”
東海王有些意外,這云七難道在刀法上也有獨到之處?
曦兒這情報實在不準(zhǔn),或者這小子為人太過于奸詐,外面看到的表像,全是假的??!
“好,那就讓本王試試你的刀法!”
趙雄再不廢話,一刀“望九山攬月”,就向著云憶削去。
云憶太久沒用過刀法,自從戰(zhàn)場斗將以來,都是大錘,大戟出力,他的《沙場血刀高階》還沒有經(jīng)歷過正式拼殺,如今正好演練一番。
“血戰(zhàn)八荒藏刀式!”
云憶將樸刀揮起,一個刀光形成的圓球出現(xiàn),將他包裹起來。
趙雄一刀無功,只能變招,又是一刀直劈,砍向云憶。
云憶仍然沒有變招,還是一式藏刀,將自己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東海王連續(xù)變了幾刀,云憶就是一式藏刀,也不反攻,氣的東海王腦門青筋爆起。
“云七,你這是做何,莫非是看不起本王!”
趙雄無奈,只能大聲喝道。
云憶大聲回答道:
“王爺且住,看云七我演練一套刀法,王爺評判一下如何!”
說完云七向后一跳,和東海王拉開距離,身上靈元運轉(zhuǎn),用靈力催動大刀,將血刀六式連續(xù)使出。
這次血刀六式終于展現(xiàn)出了它的無比殺意。
隨著云憶樸刀舞動,整個校場都被刀氣包裹,讓場邊東海大將各個心驚,只是片刻,刀光范圍就擴散到了場邊,嚇得眾人連退幾步。
東海王趙雄身在校場正中,感受更加明顯,他被刀氣環(huán)繞,只能用刀抵抗,不由自主的防護起來。
等到云憶一套刀法使完,趙雄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氣息不穩(wěn)。
如此霸道的刀法,趙雄從未見過,如果這小子真和自己比刀,自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這小子可真厲害!
云憶收刀站立,氣都不帶喘的,不見絲毫疲憊。
“諸位東海英雄,誰想和某切磋,盡管下場,能擋住云某一刀或者一戟者,云某認(rèn)輸,覺不在此廢話!”
云憶大聲叫陣,心中已經(jīng)充滿自信。
校場一片死寂,連東海王趙雄都沒有話說,這云七怪不得有那么大的名頭。
大澤第一悍將,這絕非浪得虛名啊!